分卷閱讀20
廟主,我、我來是商議祭祀之事!” “既是商議祭祀之事便說你的祭祀之事,再提別的,把你剁了喂貓?!?/br> 李追玦抽回手,拂然起身睨他:“說完快滾?!?/br> 沈從痛得說不出話來,蜷縮著呻/吟,旁邊的何家家主替他把話說出來了: “就、就是往年祭祀,總是缺點彩頭,顯得不夠隆重,今年我們四家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都覺得可以添個彩頭,熱鬧一年,為廟主祭祀祈運,永庇富貴村!” 李追玦不置可否。 何家主打量他神色,卻發(fā)覺這人面容如隔云端,總見不真切,摸不清喜怒,便試探著繼續(xù)往下說: “不如把牲畜祭,改為活人祭如何?” “看來四位家主很有想法,不妨直說?!崩钭帆i冷笑。 何家主踹了身邊的陳家主一腳,陳家主忙道:“就,就用宋、袁、張、林幾家祭天祈運……如何?” 原本還有周巫,可方才李追玦那個態(tài)度,陳家主連周字都不敢說出。 李追玦笑,眼底寒芒不減:“四位家住借刀殺人這招,用得頗為生澀,怎么,他們礙了你們的道?” “怎會,怎會,抽簽挑選的。”陳家主心里開始暗罵沈從出的狗屁主意,竟敢讓李追玦當(dāng)他們的槍,但話已出口,硬著頭皮也要繼續(xù)說下去。 “想廟主也不在意這幾個人?!?/br> “呵,”李追玦目光斜到沈從身上,手一探,拽下他壓著衣擺的玉,巴掌大的上好羊脂玉,通體透亮,自然發(fā)熱,“玉不錯?!?/br> 沈從疼痛中驚住,“廟……” “是想問我為什么不會傷到?”李追玦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白玉,“暖玉,道族的東西,我倒是想知道,沈家主如何得來。” 沈從驚出冷汗,顧不得痛,道:“意、意外得來的……”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李追玦居然認識這東西! “那只偽裝成狗的東西,也是意外?”李追玦眼底更深。 氣氛一沉再沉,沈從心中驚濤駭浪,就快要在李追玦的目光中不打自招的時候,又陡然一松。 “既然沈家主頗有渠道,便多尋些道族女子衣裙、外界話本送來?!?/br> 四位家住目瞪口呆:“這……” 什么意思? “那活人祭之事……”沈從小心翼翼。 李追玦冷淡垂眼,看不出任何情緒,口吻森森:“既然各位家主提議,自然無可不可,祭便是了?!?/br> 沈從驚駭不已,這李追玦是轉(zhuǎn)性了???怎么可能如此順從,他本以為定有一番惡戰(zhàn),竟這么同意了? 越想越覺不可思議,忽而觸上李追玦的目光,又覺詭異莫測。 李追玦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發(fā)現(xiàn)了多少? 沈從百思不得其解,離開山神廟時依舊覺得此事太過順利,他分明露了馬腳,但李追玦竟毫不計較。 從前村子被發(fā)現(xiàn)私通道族的家族無一例外都慘死村口,如今…… “別想了,只怕廟主軟香在懷,性情大變了?!?/br> “周家那個女子,嘖,稱得上一句天然絕代,我家兒子饞了許久,若不是周巫那野人護得緊,早得手了?!焙渭抑餍Φ馈?/br> “我們家那幾個女子可安排了?沒驚動廟主吧?總得讓他先見了臉,若是直接送他面前,只怕他看也不看便丟出村口了,說不定他見了臉,會被那些女子外貌迷住,其中幾個容貌雖比不上那個佟因,但也是絕色?!?/br> “沒,商議時就從側(cè)殿送過去了,只看她們造化了,廟主若看上哪家的,我們也就不怕周家獨占恩寵,遲早有一日趕超我們幾家。” “……” 佟因見到那些人的時候,正跟小白玩拋東西讓它撿回來的游戲。 小白很會裝傻,她假丟逗它,它分明注意到東西還在她手里,可還是傻呵呵跑去找。 她老被它逗得發(fā)笑。 東西掉在那群人跟前時,她才看見這忽然出現(xiàn)的七個陌生女子,她們?nèi)箶[上都掛著一塊一樣制式的玉。 一個個坐在隨侍抬起的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瞥她,她們肢體柔得像蛇,歪在椅子上,一幅弱不勝衣,風(fēng)吹就倒的綿軟。 “瞧,周家的果然還是野人,明明家底不俗,可還是破落戶似的自己在地上走?!?/br> 一個容貌艷麗的女子捂嘴輕笑。 佟因:“……” 上來就懟什么毛??? “哎呀,別這么說jiejie,說不定廟主就喜歡這一口,粗俗一點的,我們還要跟jiejie學(xué)習(xí)呢!” 哄堂大笑。 佟因:“……” jiejiemeimei的,宮斗呢? 她一把撈起小白,轉(zhuǎn)身打算去問問李追玦怎么回事,那幾個人便趕著隨侍來到她跟前攔了路。 “jiejie別走呀,可是嫌棄meimei們無禮了?” 說著最委屈的話,露著最嘲諷的表情。 佟因懶得看她:“既然要說話,能不能下來?我沒有抬頭跟人說話的習(xí)慣?!?/br> 幾個人又是一頓笑,也讓隨侍們把她們放在地上,變成她們坐著,歪著腦袋看佟因。 佟因嘆口氣,現(xiàn)在像被當(dāng)成猴子看了。 “你們,怎么回事?”她問。 “我們是四家族的姑娘,都是來……”說話的女子羞笑,“伺候廟主的?!?/br> “對,我們都是來向jiejie學(xué)習(xí)的,jiejie是前輩,meimei們虛心向jiejie學(xué)習(xí)怎么攏下廟主的心?” 七人笑作一團,佟因在笑聲中面無表情。 哦,真的是來宮斗的。 李追玦挺厲害,居然還開后宮…… “不知道廟主喜歡什么姿勢?我會的不多,想跟jiejie交流交流?!逼G麗女子總拿手帕捂嘴,從手帕上斜出一雙眼睛看人,又嬌羞又伶俐。 還很能嘲諷。 佟因干巴巴地扯嘴角:“你們自己問廟主吧?!?/br> 開玩笑,她怎么知道他喜歡什么姿勢! 艷麗女子瞇眼笑道:“看來jiejie很害羞,挺好玩的,富貴村的女子誰不出入青樓玩玩?jiejie從前不也跟沈沛兒經(jīng)常出入嗎?都是千年的狐貍,還玩什么聊齋?!?/br> 佟因冷淡下來:“你既然想知道,不如親自問他?畢竟你都千年老狐貍了,他應(yīng)該喜歡。” 艷麗女子嘴角僵住。 另一個臉龐柔和些的女子轉(zhuǎn)移話題:“廟主兩百多歲了呢,也不知道還行不行呢?!?/br> 佟因震驚:“兩百多歲!?” 雖然會猜到他年紀應(yīng)該不小,但兩百歲……她能當(dāng)他重重重重孫了吧! 他居然是個老人家! 七個女子由此展開一系列床上的話題,從上到下從外到內(nèi),不堪入耳,佟因沒有跟陌生人聊這么開放話題的習(xí)慣,抱著小白便走。 她本想回房,但走著走著便往主殿方向去了。 路上迎面撞到正往她這邊來的李追玦,一身冷白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