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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意識到,這書里的世界,好像……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這特么似乎真的是一本驚悚??! “晚上被‘陰差’帶走的人,第二日都會被發(fā)現(xiàn)死在村子西邊的墓地里,所以,晚上無論聽到什么,都不要開門?!?/br> 沈沛兒在佟因耳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后已經快要睡著了。 佟因扭頭看了看沈沛兒,眼皮子已經徹底閉上,睡得很沉,現(xiàn)在反而是她睡不著了。 穿進里之前,她是劇組的特效化妝師,跟了無數(shù)個劇組,什么女鬼、喪尸、妖怪等等,多丑陋惡心的生物她都給人化過。 形象多恐怖的人她都不怕,因為早就看得麻木了,反而很喜歡看些恐怖片什么的刺激靈感。 但是現(xiàn)在真的身處這個世界,意識到很可能會被這些“東西”傷害的時候,她沒辦法不擔心自己的小命,還有以后的命運。 她往熟睡的沈沛兒身邊縮了縮,感覺到真實的體溫后才安心了一些。 夜深下去后,這個世界的天地好像一瞬間失了聲,沒有什么夏日的蟲鳴鳥叫,沒有正常打鼾翻身聲,反而有種凝滯的沉重和緊繃。 習慣了城市不論白日夜晚都不消的噪音,這種極端的寧靜讓佟因無法入睡。 她在黑暗中瞪著床頂?shù)膸め?,似乎盯著看了許久,忽而看見灑進來的月光缺了一角,她目光抖了一下,緊接著就是咚咚兩下的敲門聲。 佟因可以肯定沒有腳步聲!一點也沒有! 她緩慢地扭過脖子,看見一道人形剪影出現(xiàn)在門外,抬著手,不依不撓地敲著這扇一腳就能踹開的木門。 咚咚…… 此時此刻,她在想外面那個人形的家伙,會有一張怎樣恐怖的臉? ☆、聲音 “你想走?去哪?離開這個村子?” 沈沛兒被隨侍伺候著,整個如被擺弄的木偶,用不著她動一根指頭,隨侍們便替她更換好衣裳,洗漱完成。 她的起床,只需要抬一抬眼皮,以及動一動嘴皮子。 佟因默默自己穿上外衣,努力忽視沈沛兒植物人似的生活方式,篤定道:“對,我想走?!?/br> 村子外的世界肯定很大,故事圍繞村子發(fā)生,只要她離開了這個村子,便算是脫離了內容的限制,換句話說,按照邏輯,村子外應該沒有這么玄幻。 想起昨晚,佟因還是覺得有些心累。 按照國際慣例,驚悚片里面不聽勸告的炮灰,通常會是死得最快最慘的那個。 佟因沒打算當這個炮灰,所以她只是和那身影互相瞪著,瞪了整晚,再沒有別的動作。 一直到黎明破曉前,敲門聲才在不知不覺中消失。 每晚這樣一整宿一整宿地折騰,她真的撐不了多久。 這話聽得沈沛兒皺起眉頭,有些嫌棄:“你哪根筋瘋了?先不說你出得去出不去,就你這個想法,好好的村里富貴日子不過,去村外過窮酸日子?” 佟因覺著這話違反了她的常識,意思是這村子已經是這個世界很牛逼的存在?即便可能被“陰差”帶走,野外橫死,也要留在這? “別想了,就算你愿意去過那窮酸日子,你也出不去!”沈沛兒冷冰冰丟下一句,又道,“走吧,你就是被周巫管太嚴,沒嘗過富貴村的好玩意兒,今兒我?guī)闳L鮮,你就舍不得走了?!?/br> “去哪?”佟因按捺住馬上離開的強烈欲/望。 沈沛兒沒有用語言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對她神秘地揚揚眉。 意味深長得讓佟因直覺不是什么好事。 離了沈家,坐著轎子一路往東而去,并沒有很長時間轎子便停了,佟因掀開門簾一看,一座古樓在她面前出現(xiàn),門口停了數(shù)不清的轎子,還有人被背著進進出出。 她往古樓原本應該放牌匾的地方瞧去,什么字都沒有,不知道是個什么地方。 沈沛兒:“進去吧,我還約了何溫年?!?/br> 佟因不想被背著,實在是凍得難受,左右之前原女主也是自己走路的,便也自己走了。 剛一踏進去,她耳朵便險些被炸掉,那種鋪天蓋地的聲音一下子全涌進來,一句句話重重疊疊如蝗蟲過境的嗡嗡聲。 “他,是他!” “救救我,我不想死……” “救我!” “下面好孤獨,你來陪陪我……” 含糊黏膩的聲響,與佟因上次在隨侍背上幻聽時聽到的一模一樣。 這爆炸式的音浪只是一瞬間,她反應過來想細細去聽的時候,反而聽不見,徹底恢復了安靜。 她打量這個古樓內的大廳,三層的建筑,中間大廳挑了三層高,空曠大氣,地面上一張張桌子坐滿了人,有人說話,有人大笑。 笑聲雖刺耳,音量倒沒有剛剛那么夸張。 佟因視線一歪,便注意到那些說話的人身邊,都靠著一個笑容詭異的人。 皮笑rou不笑,嘴角弧度翹起,便像是定格住了再紋絲不動,眼底毫無笑意,全都是一副刻板的笑容臉。 就一如……高速公路收費員的笑,機器人般的公式化。 “何溫年在幾樓哪個桌?”沈沛兒問門口旁那張笑臉。 那人笑容弧度不變,指了指二樓靠欄桿的一張桌子。 沈沛兒丟下一句:“找兩個相貌好的過來招呼我們?!?/br> 佟因跟著上去,便見到那個何溫年,是個骨瘦如柴的男人,一件綢袍穿得跟掛在衣架上似的,臉頰凹陷目光渾濁,一副縱欲過度的萎靡樣。 他的身邊同樣坐著一個笑臉女子。 他摟著女子看向佟因,垂涎的視線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掃一遍,陰陰笑了聲:“佟因又漂亮了,周巫把你養(yǎng)得真好,皮膚嫩得讓我好奇……手感。” 說著,他手不安分地摸了身邊笑臉女子一把,視線卻一寸不離地死死纏著佟因。 仿佛摸的不是那女子,而是佟因一樣。 佟因對這人第一眼便沒好感,當作沒聽到地坐下,兩個長相帥氣的笑臉男子走了過來,一個坐在佟因身邊,一個坐在沈沛兒身邊。 此時佟因已經明白這里是什么地方——青樓,還是男女都有的那種。 “何溫年,收起你那惡心人的眼神,佟因是李廟主弄過來的,現(xiàn)在在我家,你想動她還得問問我,別的時候我不管,在我家住著的時候你就別想了?!?/br> 沈沛兒冷冰冰地呵斥了一聲,何溫年也就收了視線,她再朝著佟因身邊的笑臉男子抬抬下巴,對佟因說: “今日好好玩,我請,先吃飽喝足,晚點再好好享用?!?/br> 那個享用是什么意思,心知肚明。 佟因扭頭看她身邊的笑臉男子,那張臉帥是帥,高鼻深目棱角分明,她自認是個會欣賞帥哥的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