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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本尤蛔叩椒揭婷髋赃叄闷鸸P記本跟他們一塊看。 白秋行能吃的東西少之又少,而在他受傷期間能吃的更是得再篩一篩,于是他能吃的只剩下白粥了。 其實吃白粥他嘴里也泛苦,不過病號餐也就這樣了。 白粥誰都能做,管家去準(zhǔn)備,客廳里再次只剩下方益明和居然,方益明幫居然疊好一堆堆筆記本,忍不住問她:“居小姐,你記了這么多東西白先生知道嗎?” 居然一愣,她遲疑著說:“應(yīng)該知道吧?他連我在后山種東西都知道?!?/br> “如果不是真愛,怎么做得到這個地步啊,要是白先生喜歡的是居小姐你就好了?!狈揭婷魅绱烁锌?。 “……方先生,你覺得被白先生喜歡是件好事?”居然一臉古怪。 方益明點頭:“當(dāng)然,主要是你曾經(jīng)那么喜歡白先生,就感覺……蠻可惜的?!?/br> “不,一點都不可惜?!本尤秽止?,方益明沒聽清,她也沒重復(fù),只是笑了笑,將自己的筆記本搬回了臥室。 剛才他們看了一遍筆記本,里面……沒有公儀珩昭的事。 沒有記載,要么是她沒有記,要么就是用另外的本子單獨記錄了,如果真的有這樣的筆記本,找出來……是不是就能報仇了? 居然坐在箱子上看自己剛才隨手放在桌子上的筆記本,思忖許久,還是起身翻到剛才寫的東西,全部撕下來,燒了個干凈,事態(tài)沒明朗的時候,還是別留人把柄了。 下午的時候,管家將蟲草老鴨湯跟白粥一塊交給居然,讓她和方益明送去醫(yī)院。 上車的時候,方益明忽然想起來問居然:“居小姐,中午你吃過飯之后吃藥了嗎?” 居然一愣,略微心虛地坐到車?yán)铮骸澳莻€藥我吃了難受,晚上再吃?!?/br> 方益明嘆氣:“居小姐,那個藥能驅(qū)散你腦子里的淤血,這樣你才能早點恢復(fù)記憶啊?!?/br> “行行行,今晚,今晚我一定吃?!本尤蝗嗔巳囝~角,她又何嘗不想吃,可是那個藥有安眠作用,吃了不休息會頭疼,她好不容易在出警察局的時候疼過勁了,再吃豈不是遭罪? 路上方益明接了個七院的電話,說是傅佩佩已經(jīng)醒了,想見白先生的家屬居小姐。 方益明趁紅燈的時候摘掉耳機(jī)改成外放。 “是這樣的,傅佩佩小姐在接受治療后精神狀態(tài)還算穩(wěn)定,想見居小姐,說居小姐答應(yīng)她一些事,希望面談?!睂Ψ铰?lián)系的護(hù)士如是說。 居然歪歪頭:“我一直都有時間的,請問探視時間是什么時候?” 對面聽見突然出現(xiàn)的女聲愣了一下,接著忙說:“早上九點到中午十一點、下午三點到五點是探視時間,這兩個時間您方便的話就過來,最好提前說,這樣我們好準(zhǔn)備一下。” “好的,麻煩了?!?/br> 掛斷電話之后方益明問居然:“居小姐,你答應(yīng)給傅佩佩報仇的事,需要我給你準(zhǔn)備資料嗎?” 居然緩緩咧開嘴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幫她報仇了?” “這……”方益明嚇得差點將車子開到護(hù)欄上去,狠狠咬了舌尖才穩(wěn)住方向盤,許久不敢從后視鏡去看居然的表情,“可是……沒關(guān)系嗎?” “有什么關(guān)系呢?”居然輕飄飄地回了一句。 于是方益明也不敢再問了,失去記憶的居然不是一般的瘋,光對于傅佩佩這一手cao作,就sao沒邊了。 像居然這么cao作的,通常是活不過三集的反派,偏偏居然還一臉理所當(dāng)然。 醫(yī)院里白秋行住的那一層被保鏢圍了個水泄不通,居然花了不少功夫才進(jìn)到白秋行的病房,病房里還有其他人,都是居然沒見過的、白秋行的各種屬下。 眾人對居然來送飯見怪不怪,繼續(xù)說著他們的事,有些事居然聽著都心驚,沒想到她竟然是能參與的。 等白秋行說完,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屬下們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方益明也跟居然打招呼說去找孟明子商量下事情,如果有事情就給他電話。 居然拉了椅子坐到床邊給白秋行開飯盒:“白先生,這次的事……我很抱歉,不過我會處理好傅佩佩的。” “傅佩佩說公儀家放她出來的?”白秋行應(yīng)下居然的道歉后問。 “我覺得不是公儀家?!本尤粚⒄{(diào)羹遞給白秋行,“當(dāng)然,如果公儀珩昭能代表公儀家,就當(dāng)我沒說?!?/br> 白秋行聽到這個名字有些詫異:“公儀珩昭?你覺得是她做的?” “只針對我的話,應(yīng)該不會錯。” 說完,居然拿出手機(jī)給白秋行看公儀珩昭的檔案:“看,你的愛慕者,加上我外面的身份是白太太,針對我很正常吧?” 白秋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啥好,好像說啥都怪怪的,他們本來就只是合約關(guān)系,好像說啥都不對,說得深了上任,說得淺了傷感情。 最后白秋行思忖半晌,只能跟居然說:“不好意思,我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你以前都沒跟我說過。” “誒?”居然亦是一愣,“我……沒說過嗎?我這么要面子?” 白秋行努力回想這四年半里的居然,搖搖頭反駁居然的說法:“不對,不應(yīng)該說要面子,是你……很正常,除了突然……” 突然想當(dāng)陸清染的替身。 可當(dāng)替身本來就是能解釋的事情,他們就覺得這還在“正?!狈秶?,所以沒有問過居然是不是遇見了什么人、什么事才性情大變。 居然無奈笑笑,收回手機(jī):“算了,都過去了,我現(xiàn)在連記憶都沒有,往前好了,說不定等我們公布離婚的事,她們就不會再針對我了呢?” “也是,不過接下來我會安排人在你身邊的,以防再出現(xiàn)這種事,至于公儀家,等我出院,我會親自去為你討說法?!卑浊镄朽嵵氐馈?/br> “討說法不必了,以前的事就過去吧,這次受傷的只有白先生你,你拿著傷勢去坑他們一筆不就好了?”居然笑著跟白秋行建議。 白秋行想了想,覺得居然說得也有道理,決定算上居然的份,多坑一些,然后跟居然平分。 神經(jīng)斷裂再接起來讓白秋行手上疼得厲害,吃過飯剛好鎮(zhèn)痛過去,忽然就疼到幾乎在床上打滾,居然不好去看白秋行狼狽的一面,于是帶著飯盒離開了。 出了住院樓,居然抱著飯盒坐在醫(yī)院花園里的長椅上方益明來接她。 居然支著腦袋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她忘記問白秋行關(guān)于陸清染回來的事了,到底要不要去接機(jī)啥的,都不知道,麻煩死了。 可是再掉頭回去問這么個問題著實傻逼,居然嘆了口氣,決定讓方益明去問。 她開口太尷尬了。 方益明來得遲了些,到的時候居然快被蚊子咬熟了。 “怎么來得這么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