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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潰了, 眼圈立刻紅起來。 段星路聽到抽噎聲,嚇傻了。怕發(fā)生掌控不了的意外, 連屋都沒進,拉著趙凝要離開:“我們就路過上來看看, 沒什么事。那個啥,我們先走了,你們——” 他看了看后面的時眠, 挑了挑眉毛, 壞笑道:“加油?!?/br> 旁邊趙凝已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幾年的時間和期待,此刻都化成絕望,像是巨大的海浪洶涌地拍打過來,一下把她打進深淵。 她低著頭, 頭發(fā)散下遮住半邊臉。眼淚噼里啪啦地掉下來,落在干凈光滑的地面上,水漬緩緩暈開。 動靜太大,大家都注意到了。 段星路抓耳撓腮,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許言深低垂了眉眼,沒多話,側(cè)頭對身后的人說:“時眠。” 他原是想麻煩時眠拿紙過來,她離小茶幾近。后半截話還未說出口,她竟了然,拿起紙巾走過來,目光在他們倆身上徘徊,這個時候還明哲保身比較好,便把紙巾遞給段星路。 段星路抽了幾張,遞給趙凝,一邊苦口婆心地勸道:“哎,別哭了,沒什么大不了的?!?/br> 時眠:“……” 看看,這就是直男自殺式安慰,每一句安慰都能找到槽點。 果不其然,趙凝哭得更兇了。 但始終沒有哭出聲,強忍壓抑著,只有肩膀聳得厲害。 段星路特別后悔過來,難以招架住這種場面。他只能繼續(xù)勸人,壓著聲音,好聲好氣地勸她想開點。 氣氛很尷尬,也略微有些微妙。 在場的只有時眠不知道,趙凝為什么哭得這么撕心裂肺。她還以為趙凝見她在這兒誤會了,正想著要不要解釋清楚。 “趙凝?!?/br> 低沉,平淡,打破尷尬的氛圍。 是許言深的聲音。 趙凝抬起頭,一雙眼通紅噙著淚花,鼻子也紅紅的,沒有往日的精致端莊。 許言深目光沉靜,嗓音沒有一絲情緒起伏。 “放棄吧?!彼f。 清冷如夜色的聲音,格外冷淡,不近人情。 - 門緩緩合上。 直到段星路他們出了電梯,時眠還僵在原地,思緒放空,雙眼呆滯,傻傻的,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 許言深拿來杯子,微抿了水,潤嗓子。 注意到時眠還愣在那兒,他轉(zhuǎn)身看過去,唇上有些許水光。 視線對上,時眠猛地回過神。 她扯了扯嘴角,沒扯動。再用力地擠出僵硬的微笑,顯然是被嚇到了,雙眼都蘊著些許驚恐,“那個……我先回去了。” 不等許言深說,時眠逃命似的飛快逃離這兒,生怕再多待一秒,她也會聽到那句——“時眠,放棄吧”。 堅!決!不!可!以! 為了緩解情緒,時眠從旁邊樓梯口爬上去。 等到了家門口,她去拿鑰匙,摸遍了睡衣口袋,才發(fā)現(xiàn)出門走得急,自己好像,大概,或許忘記帶鑰匙了…… 時眠:“……” 要是按照二十分鐘前,她肯定欣喜若狂,感謝上天再次幫助她。但是現(xiàn)在,親眼看見許醫(yī)生是這么拒人千里,給她一萬個膽,她也不敢下去找他。 萬一,想著買一送一,一時興起,也給她發(fā)一張“放棄”卡,她得哭死。 時眠后背倚著墻面,緩緩蹲了下來。 樓上樓下的距離,太近,她也沒有拿手機。 現(xiàn)在的她,手上只有一條內(nèi)褲。 時眠閉著眼哀嘆一聲,側(cè)過身體有氣無力地拍了拍門,不抱希望地喊:“芒芒,你能不能聰明一回,幫我開一下門?” 房間里,芒芒連哼都沒哼一聲,趴在貓窩里睡大覺。 時眠蹲在墻邊好一會兒,心想明天一定要換密碼鎖。 過道的溫度也低,沒有暖氣。她只穿了睡衣,在這大冷天的,沒一會就冷得直哆嗦。 時眠站起身,蹦跶了幾腳。 肯定是不能在這里過夜的,她咬咬牙,一鼓作氣,不管了,就算被拒絕也堅決不同意! 下!樓! 腳凍得冰涼,她倒吸一口氣,站在門口,緩了緩才敲門。 時隔半小時,許言深再次看到她,眼底明顯帶了絲意外。注意到她哆嗦的模樣,不自覺壓了壓眉心,讓她進屋,才問:“怎么?” 時眠說話時聲音都在顫抖:“我忘記帶鑰匙了……” 許言深一滯,他一語不發(fā)地去廚房燒上水,又找來干凈厚厚的毯子叫她披上,“你剛才一直在外面?” 時眠緊緊裹著,這才感覺到不少暖意。她吸了吸鼻子,點頭。 許言深聞聲,臉色委實不善,“為什么不進來?” 時眠咬唇,她沒什么底氣,但也不想說謊,聲音幾不可聞:“我怕……” “怕什么?”許言深語氣冷淡,察覺不到喜怒。 時眠一張小臉蒼白無血色,她緩緩看向許言深,雖有膽怯,但卻格外認真坦率,“怕你也叫我放棄。”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圓圓的,瞳仁干凈透徹,是很標準的杏眼。 這雙眼看著他,倒映著他的面容,毫無保留地袒露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你剛才那樣,我有點被嚇到了?!?/br> “你以后……拒絕別人,可不可以溫柔點?”她壯著膽子問出口,而后小聲補充,“尤其是我。” 她一方面是在為自己的以后著想,另一方面也真的覺得,拒絕人本身是件讓對方傷心的事情,太過直白無疑是再插上一刀。溫柔點,委婉點,能減少一點對對方的傷害。 而許言深不同。更傾向于一刀切斷所有念頭,簡單,直接。 許言深凝視著她,目光沉靜,不疾不徐。 時眠被他看得心里直發(fā)毛,剛才還冰冷的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沁出熱汗。 “時眠。”他終于開口,輕描淡寫的。 “你就這么不相信自己?” 時眠眨了眨眼。 對上許言深的視線,她又眨了眨眼,有些迷茫。 最終還是妥協(xié),問出口——“什么?” 許言深沒搭腔,沉默一瞬,他起身離開。 時眠摸不著頭腦,喊了聲:“欸?!?/br> 還沒答疑呢…… 許言深沒有理她,盛起煮好的姜湯,面無表情地遞給她。 時眠雙手抱著,皺著眉頭喝了口,滑進胃里,暖烘烘的,舒服許多。 她一邊喝著姜湯,小心翼翼地偷瞄許醫(yī)生,觀察著他的神情。 明明這么好看,卻沒多余的情緒,高冷到讓人不敢靠近,也難以揣摩他的心情。 這是生氣了嗎? 這到底是不是生氣了? 時眠在心里長長地嘆氣,她把碗放到小圓桌上,軟聲開口,打破沉默:“我喝完了?!?/br> “嗯?!?/br> 時眠:“……” 肯定生氣了!氣她連話都聽不懂! 時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