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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并沒有拿她當(dāng)個女人看待。 而如今,她突然從他手里逃走,他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的不甘與憤怒竟比想象的還要多。 看著這樣的衛(wèi)寶珠,他不知怎地心中有了一種nongnong的懊悔,她本該是他的,所有皇子之中,她明明最親近的人就是自己?。?/br> 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 那邊衛(wèi)寶珠卻顧不得其他,趁他不再發(fā)瘋,撿起掉在地上的食盒就跑,腳下飛快仿佛在避瘟神。 李晟沒有追上去,站在原地默默出神許久,突然道,“你還要站在那里看多久?” 一個粉色身影慢慢從外面的古樹旁走出來,看著他的眼睛里滿是憐惜,然后一步一步走上臺階,來到他的身邊,低聲道,“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喜歡她?!?/br> 所以不信她的話,一定要來碰一碰釘子才肯死心。 “當(dāng)然,誰能不喜歡她呢?” 衛(wèi)萱輕輕嘆息,“那樣一個什么都有,是所有人手中珍寶的女孩兒。” “……你就不吃醋?” 李晟面無表情,“還是你對我,也并不是真心?” “我當(dāng)然是真心?!?/br> 衛(wèi)萱溫柔地抓住他的手,慢慢與他十指相扣,“就因為是真心,所以我希望殿下能得到最好的,得到你想要的一切?!?/br> 李晟手指猛然收緊,用了不輕的力道,“可我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得到她!太子……她這些天都在為太子親自下廚!” “殿下,嬌嬌還小呢……” 衛(wèi)萱疼得臉色發(fā)白,卻沒有掙扎,“她根本不懂誰才是最好的,你放心,我會幫你的?!?/br> “幫我?” 李晟冷笑,“要怎么幫?她已經(jīng)都不理你了,太子手中還握著我的把柄,我再不會有半點機會?!?/br> “還有陛下啊……” 衛(wèi)萱輕聲道,“這大梁說到底還是陛下做主,只要他下旨,嬌嬌就會是你的。” “父皇又如何會為我做主?” 李晟皺眉,并不太信她的話。 “因為皇后娘娘并不希望嬌嬌嫁給太子。” 衛(wèi)萱笑,伸手溫柔地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收回了自己的手道,“她還并不知道,她所厭惡的雜種覬覦著她的寶貝,如果她被太子氣死的話,那陛下就會怒而把這寶貝送給太子最大的敵人?!?/br> “也就是我?” 李晟眼前一亮,接著又有些狐疑,“你怎么知道皇后不愿意寶珠嫁給太子?”她之前可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我當(dāng)然知道?!?/br> 衛(wèi)萱笑著替他慢慢撫平衣服上的褶子,頓了頓才道,“我跟在她們身邊這么多年,早就看明白皇后娘娘的性子,那不是一個眼里能容沙子的人?!?/br> “愈是愛愈是恨,不許半分虛情假意,否則便是決絕割舍。她如今既然已經(jīng)舍棄陛下,唯一在乎的也就只有嬌嬌?!?/br> “所以她心中的那把火燒不了陛下,就只能燒了她自己?!?/br> 蘭貴人 “衛(wèi)大姑娘找我,不知何事?” 蘭貴人輕輕撥弄著瓶中的花枝,神色淡淡,帶有幾分居高臨下的矜貴。 衛(wèi)萱心中憋屈,因當(dāng)初在斗花會上衛(wèi)寶珠插手贏了她,這個小官的女兒一舉飛上枝頭,如今見了倒還要自己行了個禮喚聲貴人。 憑她也配! 不過是泥腿子出身,聽說家中祖母如今還下田呢,那些稻穗就是從她老家寄來的。 想是這么想,她面上卻不露聲色,甚至還親熱地笑了笑,“早就想見見蘭貴人,上回斗花會我輸?shù)眯姆诜?,只想有機會能向您討教花藝。這回好不容易才求了貴妃娘娘讓我和宮女們一起過來,她還讓我千萬不要鬧煩了您呢!” 桑芷回眸,眉毛微微一挑,“哦,還真是多謝娘娘記掛了?!?/br> “只不過這花藝我也沒什么能教你?!?/br> 她一邊說著,一邊抄起金柄小剪慢慢修理著突兀的枝條,“不過都是個人領(lǐng)悟罷了,我的也未必就是好的,只看有沒有討合適的人喜歡罷了。” 你還不就是討了衛(wèi)寶珠的喜歡! 衛(wèi)萱氣到,瞧著她如今通身的氣派,頭發(fā)上雖只一支紅玉牡丹簪子,偏偏那一支就能抵過了她全身上下飾物的價值,心中不由得更加不平,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天下之尊貴,莫于皇家,只有進(jìn)了這里,才能不對別人卑躬屈膝,才能高高在上,睥睨眾生。 她對皇帝那個老頭子沒興趣,所以李晟是她最好的選擇。 只要幫著他贏了這場奪儲之站,她就能站在他身邊將這些曾瞧不起她的人都一一踩在腳下。 “……我還真喜歡貴人今日這瓶花?!?/br> 衛(wèi)萱說著站了起來,看上去似乎真對那瓶花非常感興趣,贊嘆道,“貴人這是怎么想的,這月季雖然常見,但因太過濃烈而獨美,這些零星野草雖不打眼,卻恰好與其相互融合襯托,旁人再無這樣精巧的心思?!?/br> 蘭貴人放下剪子,看著她微微笑了笑,“衛(wèi)姑娘不必挖空心思贊我,若有事,還請直言不諱就是?!?/br> 衛(wèi)萱頓了頓,為她的又一次不按常理出牌而煩躁,想了想,她從袖中滑出一個小盒子落在掌心,遞過去給她,“貴人,上月東海那邊送過來的夜明珠,貴妃娘娘特意讓我悄悄給您送來。” 桑芷抬眼瞧了一瞧,只見碩大一顆珍珠靜靜躺在金色的絨布里,白中帶粉,光暈絕美,的確是她從未見過的極品。 她唇邊露出一抹冷笑,并不伸手去接,“娘娘要賜東西就賜好了,干什么像做賊似的偷偷摸摸?不走明路的禮物我可不敢收?!?/br> “……也對?!?/br> 衛(wèi)萱笑了笑,又將珠子收了起來,“這東西雖說罕見,卻也不是什么獨此一份的東西,待會兒磨成粉給貴人敷臉也就罷了,只要您記得娘娘的這份心意?!?/br> “哦?” 桑芷總算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頗感興趣地挑眉,“娘娘身份貴重,難道還有什么是需要我效勞的不成?” “……說效勞也太過生疏了?!?/br> 衛(wèi)萱笑了笑,將手中的盒子擱到一旁,“娘娘說,她從心里憐惜你,覺得你就跟她家中的小meimei似的,愿意多關(guān)照著你,又怕你胡思亂想,這才讓我來探探口風(fēng)?!?/br> 說這么多,還不是要拉幫結(jié)派? 桑芷唇邊露出一抹諷意,伸手弄了弄花枝,“所以呢,娘娘需要我做什么?” 衛(wèi)萱深吸一口氣,勉強笑道,“說了娘娘是想拿你當(dāng)meimei看……” “我比她年紀(jì)小,又比她后入宮,不是本來就是姐妹么?” 桑芷故意詫異道,神色似笑非笑。 衛(wèi)萱忍下心中郁氣,硬邦邦道,“既如此,你自然也愿意和貴妃娘娘站在同一條線了?” “還不是要我為她辦事?” 桑芷輕笑,那神色間的嘲諷讓衛(wèi)萱再也耐不下性子,直接起身道,“既然你沒有誠心,也罷,就當(dāng)我今日沒有來這一趟好了!” “哎,怎么生氣了?” 桑芷起身笑道,隨手抽了一支修剪好的月季遞給她,“娘娘如此厚愛,我又怎敢不識抬舉,有不當(dāng)?shù)牡胤竭€望姑娘不要計較。” “……也沒這么嚴(yán)重?!?/br> 衛(wèi)萱忍氣接過花,努力使自己的情緒平復(fù),“那么,我們再接著聊一聊吧?!?/br> *** “所以,她想讓蘭貴人去給父皇吹枕頭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