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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就里,還很是嗟吁了一番,原打算去看看,卻被衛(wèi)寶珠告知她的真相給嚇了一跳,差點沒氣得拿把剪刀去戳死那不知羞恥的蹄子,徹底掐滅了僅剩的那點姐妹情分。 因為綠蕊這疫癥,整個衛(wèi)府上上下下用艾葉熏了一遍,連一點小風(fēng)寒都嚇得雞飛狗跳,鬧得別人家中都知道了,一時間京城艾貴,許多夫人都知道衛(wèi)寶珠身邊的丫頭病的快死了。 衛(wèi)萱卻總覺得不對,她知道衛(wèi)寶珠這個丫頭也是李晟的人,不久前看著還好好的,如今怎么突然就病了?她從不信衛(wèi)寶珠是真善良,雖然平日里看上去一副嬌嬌怯怯的天真模樣,私底下誰知道怎么樣呢? 于是找了好幾次機會想要一探究竟,整個院子卻被守得銅墻鐵壁一般,水都潑不進(jìn),最終也只得作罷,不由得心下更恨。 幸好還有一件好事,她細(xì)細(xì)護(hù)理著皮膚,心中得意,暗暗期待著不久后能給衛(wèi)寶珠一個下馬威。 很快就到了大宴的頭一天,宮中接人的馬車早早就停在了衛(wèi)府門口,衛(wèi)寶珠一早起來沐浴梳妝,紅裳給她系上襦裙的帶子,微微用力拉緊,惹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姑娘最近長得愈發(fā)好了?!?/br> 紅裳笑嘻嘻地瞄了一眼,神色促狹,“這衣服還是上個月做的,就有些緊了?!?/br> “痛,你松點。” 衛(wèi)寶珠瞪了她一眼,又低頭看向自己胸前,有些猶豫,“……這是不是太低了些?” “這算什么呀!” 紅裳不以為然,“您待會兒自己瞧吧,這已經(jīng)是最保守的啦!” 衛(wèi)寶珠到底不自在,硬逼著她換了一件,紅裳一臉可惜,便給她系上腰間的帶子邊道,“這件衣服雖然也好看,但到底孩子氣了些,姑娘,你真要穿這個?” “這個就很好了?!?/br> 衛(wèi)寶珠笑了笑,她如今還未及笄,還是不要太出風(fēng)頭的好。 紅裳幫她梳好了頭發(fā),又選了珍珠和絨花做頭飾,這絨花跟平日里的又有不同,粉色層層暈染,于花瓣尖端一點最艷,十分清麗特別。 “還是好看的。” 紅裳滿意地打量著自家姑娘,膚色如玉,纖眉如遠(yuǎn)山,唇瓣嫣紅含笑,當(dāng)真是無一處不美。 “姑娘真是長大了好多?!?/br> 她幫衛(wèi)寶珠挽上披帛,“先前看著還有些孩子氣呢,病了一場反而更好看了?!?/br> 衛(wèi)寶珠抿唇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事,“綠蕊的喪禮辦了沒有?” “她娘家父母兄嫂昨日已將她的尸身接了回去,說是三日后火化下葬。” 紅裳皺眉,“如今估計正辦著呢,那個小蹄子,真是鬼迷了心竅,做出這等下作事,依我說姑娘就不該縱著她,居然還成全了她的心愿?!?/br> 衛(wèi)寶珠嘆了口氣,這得了疫癥的女人尸身可不好找,二哥也不知托了誰的關(guān)系才弄來這一具,等她燒沒了,綠蕊這個人也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剩下的這一個,將會賤籍歌姬的身份送入三皇子府,至于生死造化就全看她自己了。 事情來得突然,一時之間她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能先如此處置了。 “你去告訴她,安安分分的待過這幾日,不要鬧出什么幺蛾子來?!?/br> 衛(wèi)寶珠道,“等那具尸體燒了,她就可以如愿以償了。” “姑娘放心。” 紅裳冷哼,“那丫頭如今喜不自勝,自以為馬上就要做主子娘娘了,每日聽話得很呢!” 真是不知死活。 衛(wèi)寶珠搖了搖頭,那李晟心狠手毒,他母妃朱貴妃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她一介賤籍,日后又會有什么好下場?人蠢不自知罷了。 不再糾結(jié)此事,衛(wèi)寶珠帶了紅裳進(jìn)宮,新提起來的大丫頭初雪送她到了門邊,剛要上車卻被一個聲音喊住。 “等等,還有我呢!” 衛(wèi)寶珠回頭一看,只見衛(wèi)萱一身華服,滿頭珠釵而來,隨著她的走動,繡金線的披帛飄飄欲飛,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嬌嬌,jiejie也要去呢!” 衛(wèi)萱輕笑,貌似親熱地挽住了她,“我們姐妹倆今年又能作伴了,實在是太好了?!?/br> 衛(wèi)寶珠皺眉,心知她還有下文,于是只靜靜地看著她。 果然,衛(wèi)萱壓抑著自己的得意之情,貌似輕描淡寫道,“原本,我也是想按皇后娘娘的教導(dǎo)好好在家反省,可誰知道貴妃娘娘卻親自派人傳話,叫我今年一定要參加,哎,我也是沒有辦法,總不能辜負(fù)了娘娘的一番美意,嬌嬌你說對吧?” “……嗯?!?/br> 衛(wèi)寶珠淡淡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繼續(xù)上車,衛(wèi)萱想跟著上去,卻被那車夫攔住,“這位貴人,對不住,這不是您的車?!?/br> “怎么不是?” 衛(wèi)萱怒了,“都是要去宮中赴宴,為何她坐得我坐不得?” “這是皇后娘娘安排的車輛,向來只供寶珠小姐一人乘坐?!?/br> 那車夫面色恭敬卻毫不退讓,“貴人想要乘車,可以安排府中車輛?!?/br> 府中最好的車輛早就送身為寧國公的二叔進(jìn)宮了! 衛(wèi)萱恨得揪緊了帕子,以往她都是跟衛(wèi)寶珠一起上車,從未有人攔過她,久而久之也就忘記了這車是皇后專門撥給衛(wèi)寶珠的,如今居然丟了這么大的臉! “嬌嬌,你看……” “張叔,走吧!” 還沒等她開口,衛(wèi)寶珠就放下了簾子,隔絕了她所有的話語。 “是?!?/br> 那張叔答道,一面又伸手示意,“這位貴人,請您讓開一些,馬車要走了?!?/br> 衛(wèi)萱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羞惱地退回到了臺階上,然后看著那金畫玉鉤的黑色馬車漸漸走遠(yuǎn),在街道盡頭消失成一個小黑點。 “小姐,我們還去不去?” 身旁的丫頭鶯歌小心翼翼地問道,換來的卻是一記狠狠的耳光。 “沒用的東西!” 衛(wèi)萱怒道,“還不去給我準(zhǔn)備馬車!” 一大早就看到討厭的人著實讓人心情不好,衛(wèi)寶珠噘著嘴靠在軟軟的墊子里,伸手接過了紅裳遞過來的花糕,小小的咬了一口。 貴女們赴宴前一般都不會吃太多,一方面是影響妝容,另一方面也是出恭不雅,但她年紀(jì)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最近又老是餓得很快,所以馬車?yán)镆矔渲恍┏允场?/br> 甜蜜的味道舒緩了她的郁悶,衛(wèi)寶珠舔了舔唇角,想起今天的主人是朱貴妃,心情就又低落下來。 姨母不在,還不知她會出多少幺蛾子。 這個趁著帝后齟齬之時做到了四妃之首的女人,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春宴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到處都是生機勃勃的景象,因請司天監(jiān)挑好了日子,一連幾天都是晴天,園子里萬花綻放,姹紫嫣紅一片。 衛(wèi)寶珠搖著金穗長柄宮扇走在鵝卵石的小路上,果然如紅裳所言,大部分的姑娘都換上了輕薄低領(lǐng)的春衫,爭奇斗艷,雪白的肌膚比這滿院子的鮮花還要引人注目。 嘖嘖,真是太厲害了。 她目光戀戀不舍地從一個異常豐滿的少女身前滑過,還不受控制地追出去老遠(yuǎn),絲毫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像那登徒浪子。 “嬌丫頭!” 有人戲謔的捏住了她的耳朵,把她的目光強制的移了回來,“又被我抓包了吧?什么臭毛病??!別人都在看王孫公子,就你一個人在看姑娘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