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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要將林禺留下來,結(jié)果現(xiàn)在什么方法也試過了,怎么林禺就一點也不動搖呢?林禺什么也不說,他也不知道林禺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就他這兩天的觀察來看,林禺看上去除了比之前沉默了一些之外,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和赤蛇的日常相處中也看不出什么問題。除了剛開始的窮奇之外,之后林禺就一直在雪山中和燭先生生活在一起,雪山中沒有什么危險,就算有,燭先生那么強大,也一定會保護好林禺,又怎么可能會讓林禺發(fā)生什么意外?不是燭先生,難道還是窮奇?阿寶愣了一下,馬上不動聲色地道:“說起來,你還沒有和我說過,燭先生是怎么把你從窮奇的手中救下來的。當時燭先生肯定是狠狠地教訓了窮奇一頓吧?”林禺一怔,緩緩地點了點頭。他也快記不清當時窮奇是如何被壓著打的了,大概是戰(zhàn)斗結(jié)束的太過于快,他都快忘了窮奇被燭先生一尾巴抽飛的場景,反倒是對和窮奇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印象深刻。畢竟,那個時候他可是殺人了……林禺的表情微微有了變化,又飛快地被他掩去。可阿寶一直注意著他,有什么變化也看得一清二楚,立刻明白了過來,是窮奇的原因。窮奇對林禺做了什么?才讓林禺連家都不愿意回了?阿寶飛快地思考了起來。按照窮奇的性格,肯定也不會在林禺面前說大哥什么好話,可林禺也不會被幾句話而動搖的,而窮奇對他們懷恨在心,肯定也不會善待林禺……看林禺被燭先生養(yǎng)得好,他也一直漏了這個問題。阿寶心中一跳,問:“燭先生是什么時候收養(yǎng)你的?”“大概是春天吧?”林禺不確定地道。春天,林禺被擄走的時候,冬天還沒過去呢。阿寶緊張地吞咽了一下,故作輕松地問道:“那你和窮奇待在一起,他沒有對你做什么吧?”“……”林禺沉默半晌,又搖了搖頭:“沒有?!?/br>沒有才怪呢!阿寶再也忍不住了,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澳悄銥槭裁床辉敢饣丶遥俊?/br>“……”“三哥他不問你理由,二哥也不問,可我是不能不問的?!卑氄f:“林禺舍得離開這里,可我舍不得,我從小到大都是在這里過的,在這里和林禺一起長大,在這里等著林禺回來,林禺對我來說很重要,可二哥他們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林禺就舍得離開他們了嗎?”他當然是舍不得了。林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我原本是想要和林禺一起走的,可我現(xiàn)在反悔了。”阿寶說:“我要繼續(xù)待在這里,林禺要是想走,就自己走了好了。”阿寶說完,就緊盯著他臉上的表情,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jié),等待著他的反應(yīng)。出乎他意料的是,林禺臉上的難過只出現(xiàn)了那么一會兒,又很快消失,看上去十分輕松地就接受了這個答案,“那阿寶就留下來吧?!?/br>阿寶要氣厥過去了!如果他現(xiàn)在是原型,只怕是要撲楞著翅膀不停吐火球,直到把周圍都燒得個精光才能解氣。“你連回來都不愿意,那就不能給我們一個理由嗎?”阿寶氣急敗壞地道:“討厭我們也好,畢竟是我們沒有找到你,討厭我也好,是我把林禺弄丟了,你說更喜歡燭先生也可以,是他把你從窮奇的手中救了出來,收養(yǎng)你照顧你。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可以,可是你卻連敷衍都不愿意敷衍一下嗎?”林禺沉默。阿寶固執(zhí)地拉住了他:“如果林禺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是不會讓林禺走的?!?/br>“……”晌久,林禺才嘆了一口氣:“如果阿寶知道了,阿寶就不會喜歡我了。”“不會的,我一直都會喜歡林禺。”“如果我殺了人,阿寶也還會喜歡我嗎?”阿寶頓了一下,說:“我連監(jiān)獄都和你一起蹲過了……”“不是歸云門的人?!绷重f:“是無辜的人類?!?/br>“……”“窮奇說,如果我不殺人,他就要殺了我。所以我殺了他們?!?/br>“……”“他們真的無辜,不過是路過那里的旅客,只不過不幸地碰到了我和窮奇,所以他們都死了。窮奇說,我的能力是最適合殺人的能力。”林禺苦笑道:“我知道,阿寶不喜歡,對不對?”“……”阿寶怔怔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林禺早有準備,所以也輕輕地拉下了他的手,撇開頭道;“二哥他們都不會接受的,我知道。阿寶就當做我不曾來過就好,你也可以告訴二哥,就說我更喜歡和燭先生生活在一塊兒……我殺了許多無辜的人,已經(jīng)不適合呆在這了?!?/br>阿寶沉默。林禺嘆了一口氣,也不說什么,拉著他就往樓下走。厲錚已經(jīng)買了菜回來了,如今正在廚房里做飯,砰砰砰砰地切菜聲響得外面都能聽見。燭先生正在跟著爺爺學著打游戲,作為一個脫離社會太久的老妖獸,他連字都認不得了,稀里糊涂地給爺爺拖著后腿。見他下來,白澤只是朝他招了招手,將他拉到了身邊來,關(guān)心地問了好多問題。最后,他才直奔主題,問:“聽說你不想回來?”“……嗯?!?/br>“為什么?是更喜歡和燭先生待在一起嗎?”白澤問。林禺遲疑地點了點頭:“嗯?!?/br>“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勉強你了?!卑诐擅嗣念^,溫柔道:“我們家就在這里,你想要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阿諾那邊我會幫你說的,不過你可不能像以前那樣,一點消息也不讓我們收到,得經(jīng)常打電話回來?!?/br>“……嗯?!毖┥侥沁叢艣]有什么電話呢。白澤摸了摸他的頭,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躲在廚房里偷聽的厲錚急得團團轉(zhuǎn),就差直接沖出去,揪著白澤的衣領(lǐng)好好質(zhì)問一番他這是什么意思。只不過白澤積威已久,對待他這個不安分的弟弟更是毫不手軟,厲錚在廚房轉(zhuǎn)了一圈,安慰地告訴自己,白澤一定是還有什么別的打算,才又忍耐回去繼續(xù)做飯。只可惜,他等到了全部菜做完,將一桌子都擺得滿當當?shù)?,也沒等到白澤的下一步計劃出來。白澤似乎就這么順其自然地接受了幼崽不愿意回家的事實,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像是要為幼崽送別一般,還打了個電話給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