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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想聽聽看諸位的意見,有什么想說的,務(wù)必言無不盡,不必有所顧忌?!?/br>梁王話音剛落,就有著鎧甲的將軍李凱道:“回大王,依臣看就該直接殺了那晉國質(zhì)子,絕了晉國后路,看他晉國能奈我梁國如何?”相邦陶原拱手反駁:“將軍此言差矣,殺人容易,可也容易叫人寒心,對大王的千秋大業(yè)并無益處。將軍的說法,臣以為不可?!?/br>陶原在梁國做官二十余年,身居相邦十余年,深得先后兩代梁王信任重用,他的一句話,比在場的除了梁王外的所有人各說十句話都有用。然而李凱卻是渾不在意道:“屆時鐵馬金戈,誰若敢不服,就打到他們服。區(qū)區(qū)晉國,不下兩月,必將叫它對大王俯首稱臣!?!?/br>梁王對李凱的意氣非常滿意,撫掌大笑:“好!孤且等著將軍劍指天下,外朝來賀?!?/br>陶原蹙眉,顯然對李凱的魯莽很是不贊同,卻也好聲好氣的說道:“那將軍可有想過,若梁國將晉國逼得再無退路,晉國直接向趙陳或者后周投誠,再與其聯(lián)合起來攻打我梁國,該如何是好?我相信將軍有能力駐守一方,可梁國的百姓該如何是好,他們不像將軍那般勇猛,能單槍匹馬的游走在敵軍之中?!?/br>李凱冷笑:“不過幾個庶民而已,待大王一統(tǒng)這中原大陸,天下誰敢不俯首稱臣,到時還少得了庶民么?”陶原還試圖據(jù)理力爭,卻聽得李凱說道:“本將軍聽聞民間有傳言,說那晉國質(zhì)子與相邦年輕時很有幾分相似,像是血脈相連的人,也不知是真是假!待有空閑,本將軍倒是要去那質(zhì)子府看個究竟?!?/br>“你胡說!”陶原呵斥道。陶原面皮漲紅,呼吸沉重,差點被李凱氣暈過去。每隔幾日就要聽陶原和李凱相互爭辯而感到百無聊賴的梁王頓時來了興致:“李卿說的可是真的,快……”快說來與寡人聽,看到陶原難看的臉色,他輕咳一聲,后半句終是沒有說出口,反而硬生生轉(zhuǎn)了話頭:“快莫要說了,我梁國誰人不知相邦高風亮節(jié),怎會與那晉國質(zhì)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br>李凱不甘抱拳:“是?!?/br>陶原和李凱在要怎么處置晉國質(zhì)子的事上各執(zhí)己見,誰也不肯讓步,梁王轉(zhuǎn)而又問了別的心腹,皆對此有不同的看法,且理由充分,讓他一時半刻里也不好拿主意。他打算將此事押后再議,反正晉國質(zhì)子也被禁錮在梁都,還有專門的人手看守著,他便是長出翅膀,也飛不上天去。待他的大臣們爭出個結(jié)果,要殺要留,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就在此時,站在角落里的灰衣青年站了出來,抱拳道:“大王,下臣有話想說。”梁王點頭許可:“你說?!?/br>青年深吸了幾口氣:“之前諸位大人提出的想法都與該如何處置晉國質(zhì)子相關(guān),下臣以為此等問題并不占首要?!?/br>李凱拔出掛在腰間的重劍,指向青年:“黃口小兒,你倒是說說,什么才是占首要的,若說不出個子丑寅卯,本將軍便要你血濺當場?!?/br>“大王,臣以為我們就該趁著晉國混亂揮兵而去,打得他們措手不及。”把晉國的土地變成梁國的,讓晉王都只能匍匐稱臣,哪里還用討論一個質(zhì)子的去留?梁王擺手道:“此事再議,且先聽聽薛卿的看法。薛卿,你說?!?/br>青年眸色陰沉,面上卻是畢恭畢敬的行禮:“下臣回話前,斗膽問將軍一個問題。將軍可曾想過,晉國明知我梁國可能斬殺了質(zhì)子以絕后患,為何還要大張旗鼓的派遣使臣來我梁國接人?”李凱在戰(zhàn)場上英勇無匹,但在智計方面就遠不及整日都在勾心斗角的文臣了,他腦海對青年的話還沒完全反應(yīng)過來,在場的文臣就已若有所思起來了。梁王見狀,也忙肅了神色:“細說與寡人聽?!?/br>“是,大王?!鼻嗄旯笆?,解釋道:“晉國既然清楚我梁國不會輕易歸還質(zhì)子,還遣使臣攜重禮前來交換,原因很簡單,使臣不過是明面上引人注目的,真正接引質(zhì)子的,會隱于暗里?!?/br>“晉國質(zhì)子懦弱無能,難以造就,便是遣送回晉,也不足為慮,可那暗地接引之人必是深得晉國信任,且能力出眾的。若此時不除,假以時日,未必不會成為大王統(tǒng)籌大業(yè)路上的絆腳石?!?/br>陶原嘆息:“若是知道晉國會遣誰到梁國就好了?!?/br>青年道:“回大王,下臣這里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br>梁王并殿中大臣同時朝青年看去,梁王更是急迫道:“薛卿,你心中人選是誰?”如今各國狀況逐漸明朗,眼見梁國稱霸中原指日可待,任何有可能成為阻礙他登上天下共主位置的人都得死。既然是絆腳石,還是早日踢開為好,免得真在上面跌了跤。薛姓青年唇邊露出幾絲陰狠,緩慢而鄭重的給出了兩個字:“陸珩!”當陸珩看到他的通緝畫像被貼滿梁都的大街小巷時,就知道晉國的計劃已經(jīng)被看穿,而他的到來也暴露了。對方明明可以守株待兔,卻偏要鬧得滿城風雨的打草驚蛇,那是針對他所下的戰(zhàn)帖。在排除死士背叛的可能性后,陸珩又盤算過,能做出對他下戰(zhàn)帖的事,并且還能在梁國行動自如的,屈指可數(shù)。再看通緝令上所寫的與他有關(guān)的內(nèi)容,對方必然非常了解他。布下通緝令的人,呼之欲出。陸珩唇邊噙著淺笑,坦然自若的行走在人群中,絲毫沒有正在被掛在通緝令上的自覺。自通緝令發(fā)布以來,梁都城中已經(jīng)抓了許多與通緝令上的畫像相似的人,梁國的禁軍整日在街面上游蕩搜查,鬧得城中人心惶惶,再見不到往日的熱鬧。陸珩不急不緩的回到暫時落腳的客棧,客棧里的住客多是外來人士,因此整個客棧都要面臨著比外面更頻繁的搜查。原本被搜查倒也罷了,可那些軍爺也不是白來的,每次搜查都要收到點孝敬才肯離開,否則店里就難以安生。見陸珩歸來,剛送走幾位軍爺?shù)牡曛魅滩蛔≌f道:“公子,您還是少出門罷,您也看到了,現(xiàn)今的梁都不安生,也不知什么時候才是個盡頭?!?/br>陸珩不甚在意的說:“無妨,我又沒做壞事,總是查不到我身上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