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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看我洗澡……”頭頂長著毛茸茸耳朵的清秀男人把姜藍光撲進了水里。兩人在溫泉里打鬧不休,總司老神在在拿起水杯獨自走進了屋子里。……龍溟光著上身躺在亞特的研究室的檢驗臺上。做了幾次檢驗,他露著八塊腹肌走出來,研究員盯著掃描圖表情嚴肅,“不行……手術(shù)肯定不行,都已經(jīng)插進心臟里了,隨便開刀拿出來,風(fēng)險太大?!?/br>“你只要不把心臟整個切掉我應(yīng)該死不了……”龍溟神情冷漠地套著衣服。“切爛呢?把心臟劃的七零八落的你也沒問題?”特倫搖著頭,“肯定不能開刀……我再給你研究別的方案,你最近控制好情緒,最好能讓它跳多慢跳多慢……那么多碎銅片卡在動脈附近,我看著都慎得慌,你能不能注意點?受這種傷來為難我?!?/br>特倫說完回過頭,看著龍溟關(guān)上門離開的冷漠背影,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起來,“真是的,每次都這樣……一聲不吭就走人連句謝謝都沒有?!?/br>他話音剛落門又打開了,陰森森的魁拔站在門口,“……謝謝。”特倫咽了一口口水,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這死魁拔是想嚇?biāo)纻€人嗎?揮揮手趕快把煞星趕走,“沒事,沒事……”“嘭……”魁拔沒聽他說完客套話已經(jīng)關(guān)門走人了,特倫松了一口氣,在心里嘀咕起來,不行,以后得注意,說這個死人壞話得走遠點。當(dāng)晚“咳咳……”龍溟咳嗽完看著水池里大灘的血液淡定地打開了水龍頭。冰涼的水把暗紅的血液沖進了排水道,魁拔洗過把臉,看了一眼鏡子里,大概是因為剛剛咳得太厲害,臉色泛著異樣的紅。胸口又傳來銳利的痛意,他低下頭抓緊了心臟上的衣服,咬著牙忍耐了一會兒,目光落到了水池旁的刀片上。衣服被隨便扔到了地面上,冰涼的刀鋒才接觸到皮膚,遍布亞特員工宿舍的警報器忽然響起來――有緊急會議。第29章第二十九章會議什么內(nèi)容都沒有解釋特工們被分散到了幾大都市,似乎在提前準(zhǔn)備防御即將到來的突發(fā)狀況龍溟站在大樓的樓頂,等待著還不知道具體會怎么樣的狀況發(fā)生。風(fēng)聲很緊,月亮高掛天上。“嘭……”下面忽然有巨大的聲響出現(xiàn),龍溟清晰地聽著一棟棟大樓里人們驚慌失措的驚叫。抬腳要動身,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一群悄無聲息的人攔住了去路。龍溟冷著面孔,一頭白發(fā)在身后浮動,“讓開?!?/br>“師伯祖,上次的事情您不打算說句謝謝?”沐巖拉開了黑色的帽子,露出一張帶著詭秘笑容的面孔,“在墓里如果我沒有手下留情……師伯祖如今不可能會站在這里?!?/br>“……”龍溟握緊了拳頭,沐巖上一次表現(xiàn)的太弱了,確實很可疑,秘宗的領(lǐng)事,不可能這么輕松被自己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但是之前太過匆忙,沒有細想。“師伯祖,我放你走……是希望你能幫我一件事,幫我們把師祖留在秘宗,但是不要讓他想起來任何事情……師伯祖不也應(yīng)該希望這樣嗎?師祖如果想起當(dāng)初……他真的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對你嗎?”龍溟的眼神從冷漠變得猶豫動搖,在他的記憶里……是他殺了姜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姜煌還活著,但是他清清楚楚記得姜煌被長劍刺中時看著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難以置信的絕望,一個對視就幾乎要把他淹沒……我殺他的原因呢?頭有些痛……沐巖鎮(zhèn)定地看著他,“師伯祖大概記不清了,畢竟過了那么久,而且魁拔能記起生前的事情也不太容易……但是您對師祖痛下殺手的事情,是事實……我放你走,是因為我覺得尊大人已經(jīng)不適合再主持秘宗各事,大概是因為年紀大了,他做事太過偏激,解決掉師伯祖還不如和師伯祖同舟共濟,您說是嗎?”龍溟搖搖頭,“我阻止不了他,姜煌想要做的事情我沒辦法去……”“不,我們做不到阻止師祖,但是你能,我們就算殺了你師伯祖也不會停手,只有你活著才能阻止他,這一切我都知道……師祖他就算不記得你也一樣放不下,你想讓他想起來之后陷入痛苦嗎?尊大人看不懂,但是我懂……鏡像一開,三魂有歸主之象,他就開始下意識去找你,就算依舊沒有任何記憶,師祖也費盡心思想去打開鏡像,想把你留在他身邊,而且為了瞞過秘宗的監(jiān)視……師祖是直到最近才和您坦白吧?不妨告訴您……姜藍光是我安排在師祖身邊的人,我對師祖的行蹤了若指掌,但是我也知道……我們是不可能阻止師祖打開鏡像世界的,只有你能,”沐巖往前走了幾步,直視著龍溟的眼睛,“師伯祖覺得,我的誠意還夠嗎?”“嘭……”下面又有能量波擴散的聲音響起,龍溟緊握著拳頭,猶豫不決地看著沐巖。姜煌已經(jīng)開始大面積地破壞鏡界的屏障……他封印在鏡界深處的三魂如果歸位,他就會想起來一切……這樣對他真的好嗎?……“咳咳咳……”救援完他分管區(qū)域的人,龍溟回到亞特倒在床上悶頭就睡,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胸中涌上來的一口血憋醒,匆匆進了洗手間劇烈地咳嗽。擦了一下下巴和嘴角殘留的血跡,看了一眼外面黑下來的天……天又黑了嗎?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忘記了。龍溟揉著腦袋,思索幾秒之后忽然頓住了動作,門口有腳步聲傳過來,他把身上帶血的襯衫脫下來扔進了垃圾桶里,拉下一條毛巾蓋住了水池里殘留的血跡。轉(zhuǎn)過身,恰好被寬厚溫暖的臂膀圈住。“想我了嗎?”總司揉著魁拔的頭發(fā)問道。龍溟伸手抱著他,沒有說話。姜煌疑惑地捧起龍溟的臉,“怎么了?很累嗎?”魁拔彎著嘴角露出個笑臉,埋進總司懷里,“……我好困……可以抱著你睡嗎?”“睡吧,”總司把人抱起來,目光在掃過水池上沾血的毛巾時微微一頓,抱著魁拔的手收緊了一些。“姜煌……”龍溟睡熟之后,總司起身要走,衣角被牽住了,聽見魁拔輕聲呢喃的夢話。總司轉(zhuǎn)身握住了龍溟的手,彎下腰摸著他的頭吻了一下嘴唇。總司走了出去,門合上的剎那,魁拔睜開了眼睛。空白的眸子盯著墻壁,視野模糊晃動,帶著一種奇異的暈眩感。龍溟抬起手,搖晃的視線里疊影的手指和平時有些不一樣,蒼白更甚,似有血跡。“師兄……”有聲音響在耳邊,龍溟放下了手,清晰的少年身影落在眼里,周遭一切都極模糊,只有那張清俊的臉。“姜煌……”龍溟愣愣地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