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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成天往他這打電話。 * 辦公室里靳銘正單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從背影看去,整個人透出一股氣質(zhì)精英范。 “靳少,找我有事?” “小阮,你可算來了?!苯懧牭铰曧戨p眼發(fā)亮,頓時就打破了剛才的精英感。 阮瞳走過去,把包放在沙發(fā)上坐下。 她懶洋洋往后靠著,和剛才在閔英武辦公室里柔弱乖巧的模樣判若兩人。 烏黑的長發(fā)搭在肩上,整個人多了一種慵懶嬌媚。比起柔弱的白蓮人設,這才是阮瞳習慣放松的狀態(tài)。 因為她知道,在“傻白甜”的靳銘眼里,不管她表現(xiàn)出什么樣,都沒有什么不同。 “小阮啊,那天的事我跟你道歉。你不了解,郁哥那個人太兇殘,沒人敢違抗他。你那天沒事吧,幸好我聽大壯他們說,后來送你回家。要不把你一個女孩子扔在那種地方,我這心里啊過意不去?!?/br> 大壯就是靳銘的那幾個發(fā)小哥們兒其中一人的外號。 對于那天被沈郁帶走,扔下阮瞳一個人在別墅的事,靳銘也覺得自己做的不地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把阮瞳劃歸為自家兄弟。 “我跟你說,雖然我媽這幾天念我念得要死,但再沒提過相親的事,圈子里也沒聽說有什么門當戶對的家族提聯(lián)姻。小阮,這可都是你的功勞!”靳銘搓著手,仿佛名聲受累的不是他本人。 阮瞳稍稍偏頭,杏眸笑意更深:“那上次提的電視劇,是不是該提上議程?” “什么電視劇?!苯戙读艘幌拢肫饋?,“哦,你說給你投部戲拍那件事啊,這個嘛……” 靳銘說話間,門外忽然傳來助理提高的嗓音。 “沈少怎么來了。沈少,我們總裁正在里面招待重要客人,現(xiàn)在不太方便……” 話音未落,辦公室門已經(jīng)被人從外推開。 沈郁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夾雜陰沉沉的氣息,出現(xiàn)在兩人視線中。 來不及阻攔的助理:“……” 正跟阮瞳靠得很近說話的靳銘:“……” 最淡定的是阮瞳,只是在沙發(fā)上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 “這就是你們總裁的重要客人?”沈郁眉頭微蹙,余光瞥向助理。 目光幾乎沒在阮瞳臉上停留。 助理不敢接話,比起靳銘,盛耀頂樓的這些員工顯然更怕這位在公司占有股份,同時又是總裁表哥的影帝。 “咳?!苯戄p咳一聲,給助理使眼色讓對方趕快出去。 他則狗腿地上去:“郁哥,小阮也是我們公司的藝人,我這不是在跟她談正……” “你也出去?!鄙蛴魮荛_靳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冷說。 靳銘:?。?! 不是,這里是他辦公室,他出去干什么。 可是面對沈郁冷淡中透著警告的眼神,靳銘不敢反抗,只能磨磨蹭蹭走出去。 還想跟阮瞳偷偷做口型,辦公室厚重的木門就‘砰’一聲在他面前關上。 差點被撞到鼻子的靳銘:臥槽,郁哥今天吃什么了火氣這么大! * 辦公室內(nèi),氣氛靜的詭異。 阮瞳這時候已經(jīng)改變了慵懶靠著沙發(fā)的姿勢,早在沈郁進屋時她就已經(jīng)重新坐直。 像是最標準的好學生,雙手擱在膝上,抬起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可憐兮兮望著沈郁。 沈郁大概是從家里趕來的,和上次見面時一身正裝的造型不同。 他穿著暗色針織衫、黑色過膝長款大衣和同色系長褲,這樣的穿著尤其容易暴露身材劣勢。但這跟沈郁無關,他穿這一身反而顯得身形更加挺拔頎長。 渾然一體的黑,讓他多了一種冷峻的神秘感。 阮瞳抬眸望著這樣的沈郁,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這么的勾人心魂。 只是她水汪汪的杏眸卻看不出半分被挑動的情緒,瞳眸里堆滿了怯意。 把被人撞破后的無辜、慌亂、羞怯詮釋的淋漓盡致。 “放手吧,你不適合靳銘。” 沈郁望著她,冷冰冰開口。 阮瞳一點也不意外會聽到沈郁說這種話,那天在宴會,他看她的眼神就表現(xiàn)出了這種意味。 甚至,他的眼神要比他說出口的話更傷人。他當時的眼神分明在說,她配不上靳銘。 阮瞳跟靳銘本來沒什么,但她討厭沈郁的那種眼神。 “沈先生為什么總要這樣逼迫我們?我對靳銘,并不是你想的那種心思……”她沒有撒謊,只是故意說了模棱兩可的話。 阮瞳順勢垂下眼眸,濃密卷翹的睫羽微微顫抖,一顆晶瑩的淚珠就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說哭就哭是影后的基本cao作。 沈郁抿唇。 他看到了那顆眼淚。 “不管你對他是什么心思,你們都不合適?!?/br> 沈郁略顯狹長的雙眸,漠然地看著眼前無聲哭泣的女孩。 左邊眼尾那顆淚痣,讓他顯得更加冷酷無情。 從始至終,沈郁就沒相信過阮瞳的話。 她說對靳銘沒有那種心思,怎么可能。 “你們交往不到一周,他就破例為你要了綜藝資源。下一步,你準備讓他替你砸什么?電視劇還是電影?!?/br> 他之所以說阮瞳跟靳銘不適合,不止因為阮瞳聲名狼藉。 沈郁在阮瞳對面坐下,沉著臉:“說吧,要怎么才肯放過靳銘。他那點道行玩不過你,趁早分手對你們雙方都好?!?/br> “沈先生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阮瞳抬眸,水霧氤氳的杏眸里綴滿無辜。 “別裝了,我知道你不是怯懦膽小的人?!鄙蛴粽Z氣生疏,“這種哭戲?qū)ξ覜]用。” 阮瞳:誒??? 她眨了眨眼。 演技退步了嗎,居然被沈郁看穿了。 阮瞳臉上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反而不經(jīng)意地勾起唇角。 既然被看穿,那也沒什么好裝的了。 不過轉(zhuǎn)瞬,阮瞳臉上的無辜單純就換成了慵懶嬌軟的神態(tài)。 她站起身,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向?qū)γ娴哪腥恕?/br> “沈先生好壞呀,這樣拆穿人家,后面還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