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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堅定地相信,這個男人終究會回到自己身邊。彭格列十代目處于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卻是覺得一時語塞,看著丹尼爾他憋出一句“歡迎回來”后,終究是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把將丹尼爾攬入懷中。沢田綱吉的頭發(fā)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身體的溫度像是太陽般溫暖。本來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的場景就讓丹尼爾的大腦頃刻間空白一片,現(xiàn)在沢田綱吉把他緊緊地圈進懷中,更是讓丹尼爾的腦子亂成一團。沢田綱吉像是抱著世界的寶藏般抱著丹尼爾,越收越緊的動作仿佛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丹尼爾在這過大的動作下回過神來,不舒服地扭動了一下,輕聲道:“痛?!?/br>“啊,抱歉,我太激動了?!甭犚姷つ釥栃÷暤慕袉?,沢田綱吉慌慌張張地松開手。他盯著丹尼爾,異常專注凝神,褪去了身為彭格列的氣勢,留下的只有沢田綱吉最本真的反應(yīng)。“……”丹尼爾由著沢田綱吉把自己頭從到腳打量了一遍,在對方問出“聽說你腦袋受傷了,感覺怎么樣”的時候依舊不發(fā)一言。他靜靜地聽著沢田綱吉說話,除了看見沢田綱吉第一眼情緒稍有波動外,面無表情的模樣無疑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沢田綱吉想要說的話因為丹尼爾的沉默尷尬地停在了中間部分,在狂喜導(dǎo)致的腎上腺素激增褪去后,他終于是記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沢田綱吉停頓了幾秒,試探性地開口:“丹尼爾,你不要不說話好不好?”“……”“丹尼爾……”“好,我說。”丹尼爾的臉繃得緊緊的,眼睛里像是有閃電的烏云,“米蘭時裝周你是不是去了?”“是。”沢田綱吉的心里“咯噔”一聲,還是老老實實地回應(yīng)丹尼爾的提問。這種情況根本不需要超直感,他就知道自己大概是要完了。“是不是特意囑咐跡部不要泄露消息給我?”“是?!?/br>“是不是披個只要認識你的人一眼就能看穿的馬甲看我直播還送禮物?”“是?!?/br>“有天晚上偷進我房間燒了我門鎖還敲暈我?”本來因為沢田綱吉的一個擁抱而稍微平息的怒火在這問話一來一回間重新燃燒了起來。丹尼爾質(zhì)問著沢田綱吉,明知提出的問題得到的會全是肯定的回答,卻是一個一個,一條一條地說了出來。這樣他仿佛又重新感受了一遍被自己的BOSS欺瞞的全過程。丹尼爾直直地盯著沢田綱吉,眼里泛著像結(jié)冰的潮在霧夜中輕輕晃動著的微光。“是?!甭牭竭@里沢田綱吉實在是忍不住打斷了丹尼爾的話,“對不起,都是我的錯?!?/br>丹尼爾冷冷地回應(yīng):“不,你是BOSS你沒錯。”“是我太自以為是了,我自作主張……”“夠了,多說無益?!钡つ釥栍忠淮未驍嗔藳g田綱吉的話,他往前走了幾步,環(huán)視了一下沢田綱吉并沒有什么變化的辦公室,“我留下的東西你收哪兒了?”“等等……”沢田綱吉趕緊跟上丹尼爾,“你想做什么?”“……”丹尼爾無視了沢田綱吉,自顧自地在屋子里走動起來。沢田綱吉緊緊地跟在丹尼爾身后,害怕一不小心就把對方看丟。可是又礙于對方正處于火氣最旺的時候,他不敢說話更不敢出手阻止。雖然心里慌得不行,但是沢田綱吉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丹尼爾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lián)P長而去。走到門口,丹尼爾回眸瞥了沢田綱吉一眼,這位西西里島的霸主立馬站得筆直,乖巧得像是準備接受老師檢查的小學(xué)生。丹尼爾收回視線,冷冷地說道:“不要跟上來?!?/br>門被狠狠地關(guān)上,巨大的聲音無疑透露出了丹尼爾心里強烈的不滿。那響聲同時將多年維持著高貴優(yōu)雅形象的沢田綱吉打回原形,他一臉陰郁地癱坐在沙發(fā)上。這個時候,里包恩從自己的秘密通道里冒出了腦袋。沢田綱吉看他一眼,使勁地扯了扯頭發(fā)發(fā)出了聲嘶力竭的哀號:“我感覺我在丹尼爾心中的形象岌岌可危?。?!”里包恩輕盈地跳落在沢田綱吉面前,毫不留情地補刀:“難道不是從他在你賴床叫醒你開始的每一天形象都不復(fù)存在嗎?”“里包恩……”沢田綱吉感覺自己要淚流滿面了,“丹尼爾他發(fā)火了啊,我該怎么辦!哎哎哎!要是他這么一走不回來了……”說到這里沢田綱吉有些抓狂,雖然是自己作死,但是他還是不敢想象這樣的局面。平日里肩負著整個家族的責任,甚至還需要關(guān)注西西里普通人的命運的彭格列十代,沉穩(wěn)的姿態(tài)占據(jù)了他大部分的生活讓他有一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超脫凌然。這個時候他卻像是突然回到少年時代般,走下神壇,整個人充滿了生氣。“呵……”里包恩往沢田綱吉的頭頂踩了一腳,看著意志消沉的沢田綱吉他竟然是微微一笑,眼神難得溫柔,“看上去生動了一些啊,阿綱?!?/br>“里包恩……”沢田綱吉的聲音里不自覺地帶上了些撒嬌的意味。他覺得這仿佛是自己人生最大的危機了,面對里包恩這位老師,明明獨立了多年的他還是下意識地想去尋求幫助。然而,還是太年輕的他沒想到更大的危機潛伏著才剛剛冒頭。就在沢田綱吉和里包恩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房門突地又開了。丹尼爾徑直走進來,看見里包恩,他禮貌地問好后便對以為丹尼爾回心轉(zhuǎn)意而兩眼發(fā)光的沢田綱吉說道:“我只是有個資料忘拿了?!?/br>“丹尼爾!丹尼爾!”沢田綱吉才不管丹尼爾是不是資料忘拿了,在他看來這就是上天賜給他的機會啊。他立馬精神一振幾下就湊到丹尼爾面前,“你找什么,我?guī)湍阏?。?/br>“不用。”丹尼爾要的東西就在他手邊,他輕輕拿起扭頭就要走。這一次丹尼爾沒有說“不準跟”這樣的話,沢田綱吉便全然裝作把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宛若牛皮膏藥般黏了上來。丹尼爾腳步微微一頓,卻是沒有說什么其他的話,仿佛他當沢田綱吉不存在,只顧著自己往外走??墒?,這樣的沉默反倒是給了沢田綱吉信心,他帶著僥幸和竊喜的心情跟著丹尼爾出了房間。事情似乎有了回轉(zhuǎn)的余地,就在沢田綱吉以為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的時候,他們迎面撞上了剛剛回來的阿爾。看見這個和自己有幾分神似的年輕人,對方長長密密的睫毛在看見自己輕輕的抖動著,像是受驚的小動物。雖然容貌有相似之處,但是這種惹人憐愛的氣質(zhì)和自己卻是完全不同。仿佛一盆冰涼的水從頭潑到腳底,丹尼爾周身的氣壓驟然降低,整個空氣都帶上了寒意:“你是誰?”“丹尼爾先生?”阿爾微微一愣,目光投向了丹尼爾身后的沢田綱吉。“我問你是誰?”丹尼爾提高了音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