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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債來的,我何必受了那些苦......”張逸然心中又是一嘆,心知自己的母親自幼學(xué)習(xí)的皆是不該有一絲差錯的大家規(guī)矩,對這等事亦是看的極重,也因此,她無論如何也不愿令張清然在外頭拋頭露面,更遑論是寫書立傳這些男兒家才做的事了!偏生張逸然就是拿她一絲辦法也無,他本就是個孝子,張夫人又曾因著生下他而落下了病根兒,如今都畏寒的很,身子眼見著弱了下來。張逸然心疼她,從不反對她的意思,眼看著如今她要坐在自己房中哭到第二日天明的架勢,忙好聲好氣地勸道:“母親也莫要再哭了,今日已晚,我明日再去勸勸meimei,勢必與meimei找個合心意的得意郎君來。母親看如何?”張夫人的眼淚一下子便收住了,冷靜地抬頭看他:“你meimei一點(diǎn)也不想嫁人?!?/br>張逸然:......這眼淚收的實(shí)在太快了些,無論怎么看也明顯是虛情假意?。?/br>不管從小到大看了多少次,這樣的變臉戲法也總是令人覺著不可思議,完全就不像是一個人??!偏生明明知曉她是假裝的,張逸然也絲毫硬不下心腸來,只得點(diǎn)頭:“我定會想辦法,令小妹心甘情愿將自己嫁出去的。”一面說,他一面又禁不住隱隱有些頭疼——為著母親的意愿,只怕這次只得先委屈小妹一些了。他先親自將張夫人送回了她的正房去,見他的老爹接了手,把張夫人哄得心花怒放,這才回屋,兀自盤算不提。待到第二日,又是寶玉難得的休憩之日。恰巧正是東府的敬老爺壽辰,寧國府中大擺熱鬧戲文,宴開玳瑁,褥設(shè)芙蓉。賈珍下帖子請了賓客,準(zhǔn)備了三日戲酒。恰好賈母今日也覺身子爽朗,心情亦是極好,便攜了自己的一群孫兒及孫兒媳婦們一同過去。賈敬滿心只在修道一事上,對自己這壽辰也是萬事不管,只交由賈珍去布置。賈珍便自己挑了戲,雇了京中頗有名的一幫小戲子來唱,一個個皆是歌欺金石之音,舞盡天魔之態(tài)。其中又有一個身段兒生的極好的小旦,雖是畫了極重的油彩,仍能看出一雙含情目,兩抹絳朱唇來。眼波里活脫脫便是三千春水,裊裊婷婷于這戲臺子上一轉(zhuǎn),水袖忽的揮灑開來,只令眾人皆禁不住揚(yáng)聲贊好。一旁的薛蟠看的整個人都挺直了身,幾乎恨不能將自己的眼珠子黏到臺上那人身上去。寶玉卻覺那身影隱約有些熟悉,只是他隔得有些遠(yuǎn),倒有些看不太分明。正思索著,忽覺肩膀一沉,扭頭看去,卻是賈璉笑瞇瞇于他肩膀上一壓:“寶玉,珍大哥的兩個妹子,你可見過了?”寶玉一聽,便知曉他說的是尤氏的兩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meimei。前世這一對尤物生的便是雪作肌膚花為肚腸,俏生生站在那處,便能令見著她們男人瞬間失了魂魄。然而這一對姐妹美則美矣,只是皆是個耍慣了風(fēng)情的性子。尚在閨中便與姐夫有些不干凈,連馮紫英上次也與他說起此事,可見是在這京城間鬧得人盡皆知了。寶玉左右看了看,亦壓低了聲兒:“珍大哥這次做的著實(shí)有些不像了,倒將珍大嫂子的顏面放在哪里!”“什么顏面?”賈璉不屑地撇撇嘴,他一向也是個浪蕩愛色的性子,只興沖沖與寶玉道,“你沒見他那一對妻妹,生的著實(shí)是出色,也難怪珍大哥動了些心思。若是我,也不能將那一對尤物放在那里干看著!”一面說,一面又拉寶玉過去,非要讓他如今也見上一見方好。寶玉再拗不過他,少不得便跟著他去拜見了一番,果然見尤二姐尤三姐一對姐妹花俏生生立在房里,一個溫柔標(biāo)致一個風(fēng)情蕩漾,又著了鮮亮顏色的衣裳,愈發(fā)襯出這窈窕的身段來。無字天書跟在他身側(cè),翻了翻書頁:【本天書現(xiàn)在知曉,你究竟有何好處了......真是不比不知道?!?/br>寶玉瞥了它一眼,有何好處?無字天書于書頁上畫了個十分大的、墨黑的箭頭,指向賈璉、賈蓉二人,顯然是頗為義憤填膺的:【不過是略見了個長的平頭正臉的,他們這群男人眼睛里就開始發(fā)光了!難道你這藍(lán)顏禍水,在他們眼中便是這般不值得注意么!】明明他身旁的寶玉才是最貌美如花的那一個!怎么能有了石榴裙就忽視了石榴褲呢?簡直不能讓天書更憤怒!寶玉:......等等,你的重點(diǎn)好似有些偏。然而無字天書有一事說的不錯,寶玉左右看了看眾人神色,見賈璉顯然已是被尤二姐這般顏色所迷,連帶著賈蓉也于此處和他兩個姨娘笑嘻嘻插科打諢,只覺著愈發(fā)不像了。他自經(jīng)歷了前世之后,愈發(fā)厭惡這些個放蕩之事,因而只推說賈母找,忙忙地走了出來。直至離開了這滿是脂粉氣息之地,寶玉踏至院中,方覺神思為之一清。他左右望望,皆是一樣的游手長廊,偏生他素日往東府來時都只是往前廳坐坐的,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路徑。因而少不得便隨意選了一條,信步向前走去。一路走來,唯見亂石小路旁點(diǎn)著青苔,花木愈發(fā)蔥郁,竟不知究竟行向了何處去。更奇異的是這路上并不曾見一個丫頭,唯有滿園枝葉被這秋風(fēng)一吹,瑟瑟作響的聲音。寶玉行了許久,正欲問無字天書可曉得路,卻忽然在那蔥蘢的花木間看到了一個身影。他幾步上前,因著那人身形纖瘦,又被這花木遮了大半,只能隱隱看見其俊秀的側(cè)顏。寶玉只當(dāng)他是在這園中伺候的丫鬟,忙笑道:“這位jiejie,不知這里是何處?我本是要回前廳的,不料一時間迷了路,竟行到了此處來,實(shí)在是勞煩jiejie了?!?/br>那人沉默了半晌,方用清棱棱的眸子瞥了他一眼:“jiejie?”這聲音雖是清雅,卻明顯是個男兒聲音。寶玉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望著那恍若白玉雕成一般的側(cè)顏許久無言——生的這樣好,居然是個男兒?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你若是要問路,我并不能幫你?!蹦侨俗曰局芯彶教こ鰜?,寶玉這才看清,他穿的是一身素淄紗衣,滿頭如絹的青絲只用一根通透無瑕的白玉簪插住,神色清冷,望向?qū)氂竦哪抗庖嗍菬o悲也無喜的。倒不似凡人,反倒更像是于繚繞的煙霧之后淡然注視著人間的白玉雕像。寶玉從他身上看出了通徹的佛家氣息來,忙忙低了頭,行了禮:“不知這位師父于此,實(shí)在是攪擾了?!?/br>“無礙。”那人淡淡吐出二字,眸光在他頭頂烏黑的發(fā)旋上一轉(zhuǎn),道:“施主既是來了此處,想必是與我佛有緣的。既然如此,不如來房中吃過一杯茶,再去方好?!?/br>寶玉已在這處轉(zhuǎn)了許久,早便口干,聞言也不推辭,跟著他撥開花木,向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