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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達達地走了。末了還沖他招招手,道:“明日可別忘了提早收拾收拾,我再來府中接你?!?/br>寶玉木然立于原地,半晌后方扯了扯嘴角。他前世從未發(fā)現(xiàn)過,鳳jiejie竟是這樣一個厚臉皮,只怕和城墻的厚度也有的一拼了。待到他坐于書案之前時,正攤開了張雪白的宣紙,拿青獸的鎮(zhèn)紙壓了,卻忽見兩頁書頁猛地貼到了他的眼前,硬生生要將上頭寫著的字展現(xiàn)給他看。前些日子看見的那些個“欲采菊”、“欲共赴云-雨”以及淡到幾乎要消失據(jù)說馬上就要開啟新篇章的“兄弟之情”瞬間全部涌上心頭,寶玉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將這本只會給自己帶來不痛快的無字天書推的離自己遠遠的。不看,我不看!他先前的世界已經(jīng)崩塌成這般模樣了,不能再繼續(xù)崩塌下去了!無字天書頗為憤怒地抖了抖書頁,又撲了上來,干脆利落地覆蓋住了他的眼簾。顯然是一副“你有本事便一直不睜開眼”的架勢。一人一書孩子氣地對峙了許久,最終寶玉都靠在椅背上呼呼睡了一覺,醒來時,那書頁還牢牢貼在他臉上,像是用了什么永世不可分離的粘合劑似的。“你贏了?!?/br>寶玉無奈感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坐直了身子,望著無字天書心滿意足地離他遠了些,將新浮現(xiàn)的幾行字展現(xiàn)給他看。【王熙鳳。此人甚有意趣?!?/br>寶玉:......甚有意趣四字一出,他瞬間想將這天書扔入池子中教它好好洗個澡。只可惜他尚未卷起袖子,這鬼靈精的書便像是感覺到了什么,瞬間飄到了天花板上去。“你有本事,”寶玉捋著袖子陰沉沉笑道,“你有本事下來!”無字天書將書頁翻得呼啦啦響:【不下!本天書又不傻!】寶玉試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你自出現(xiàn)于這世上之后,只怕都未曾洗過澡吧?泡入水中之感覺,定比你所想的美好的多。為何不下來一試?”無字天書若是有凡人的面容,此刻定要撇嘴給他看了:【你不過是一個方走過十幾歲春秋之凡人,如何能騙得了我這個上知天文地理下曉雞毛蒜皮之無字天書?”他們正于屋中鬧得雞飛狗跳之時,襲人端了個銀盆走進來。一進來便看見自家三爺毫無形象地卷起了兩邊袖子,不知是因著熱還是因著別的什么,白皙如玉的面容上也泛著紅暈,正單手指著那邊兒屋頂,一副惱怒的模樣。襲人的腳步不由得頓了頓,隨即失笑:“爺,這是在做什么?”寶玉回頭見是他,也被嚇了一跳。隨即想起自己如今是個什么模樣,忙訕訕地將衣袖放了下來,干咳一聲道:“方才有些熱......”“爺無需擔(dān)憂,”襲人緩步上前,替他將衣袖上的褶皺一點點撫平了,輕聲笑道,“自幼便是我們跟在爺身旁伺候,爺?shù)氖裁茨樱俏覀儧]見過的?”襲人無論說什么做什么,總能令人覺著心中熨帖。他此刻的輕聲細語,也令寶玉原本有些尷尬的心情好了不少,垂著眸子看他拿絹帕濕了水給自己細細擦拭雙手。好不容易這空氣重新脈脈流動了起來,無字天書卻又出來橫插了一腳。【爺什么樣兒都好看,這樣鬧脾氣,也像是東府里大奶奶養(yǎng)的那只進貢來的貓,真想摸摸他的頭。若是雙眼含淚之時,定然會更好看......】無意中一瞥書頁的寶玉瞬間噴了。他登時像是觸電了一般,將自己的雙手從襲人手中抽了出來,惹得襲人瞪大了眸子看他:“爺?”“無事,無事?!睂氂翊蛑?,“我正準備寫字,若是墨汁兒臟了手,豈不是還得再洗一次?等我寫完這幅字再說吧?!?/br>襲人聞言,應(yīng)了聲。垂眸將盆收了起來,潑了殘水,見寶玉已然開始研墨,被養(yǎng)的一絲瑕疵也無的手襯著烏黑的墨汁,愈發(fā)白的耀眼起來。他便先退了出去,只是于無人注意之處沉思許久,將方才碰觸了寶玉的指尖放于唇瓣上緩緩研磨,一如研墨時的動作。【他是在想,若是能碰觸的更久一些就好了......】寶玉的手一哆嗦,登時覺著自己的日子已然暗無天日。第5章何人贈梅(修改版)晴雯襲人二人既動了這樣的念頭,放置于身邊,終究不甚妥當(dāng)。寶玉并不想享什么齊人之福,因而這夜翻來覆去,思索著究竟該如何為二人安排方好。人到用時方恨少,如今一想才覺著,他不過是個一絲實權(quán)也無的公子哥兒。雖說是被眾人寵愛,走到哪里都是眾星捧月,可出了這榮國府,他便時時刻刻都在老太太及太太的密不透風(fēng)的看管之下,哪里能有什么自己的人手?偏偏這二人還不是尋常的下人,皆是伺候過他兩世的,皆是盡心盡力,挑不出什么錯來。人非草木,焉能無情?寶玉看重他們,也不愿將他們草草打發(fā)了。二來,前世晴雯與襲人皆是草草收場,一個在王夫人抄檢大觀園后病死于家中,另一個雖嫁了蔣玉函,然蔣玉函自身便是個戲子,因著溫柔美貌出名,又不再被忠順王爺庇護,如何能不被人垂涎?他夫婦二人,為著這個,竟是終生也不得安穩(wěn)。最后到底是風(fēng)塵骯臟,違了當(dāng)日心愿。寶玉將這一切看于眼中,愈發(fā)恨自己之無能,因而今生,總是抱了些彌補他們的心思,不好好與他們安排好這后路,如何能放心?此事又不能尋出一個妥當(dāng)?shù)睦碛?,定不能讓賈母或王夫人幫著處置。寶玉雜七雜八想了許多,最終還是決定要率先收一些人手為己所用,方好辦事。到時候也能買些莊子,將晴雯襲人二人送出府去,與二人安排好,令他們平安順遂,娶妻生子,倒也全了這兩世的主仆情誼。他第二日果真早早便起了身,換了出門穿的大衣服,與王熙鳳同坐一輛朱輪華蓋車,晃晃蕩蕩去了報恩寺。報恩寺乃是這繁華阜盛的帝都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佛家勝地,因著香火靈驗,來許愿上香的人也是絡(luò)繹不絕。這日又是極有名的方丈念延年益壽經(jīng),因而寺中烏壓壓全是人頭,寶玉一眼看過去,登時覺著頭疼。他在馬車上探出一個頭往里看:“人怎么這么多?”王熙鳳看了眼,也瞬間皺了眉。他知曉寶玉自幼是在賈母身邊兒養(yǎng)著的,養(yǎng)的身嬌rou貴,此處人多,若是擠著了又或是碰著了,又是一場事端。然而人已經(jīng)來了,又不好直接打道回府,他便找了廟中的兩個小沙彌,令他們引著寶玉往那人少之處逛逛去。“只是有一條,”王熙鳳點點寶玉的額頭,“莫要出了這寺廟,好好跟著這兩位小師父,再讓你那兩個小廝跟著你,切莫出一點差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