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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蘇斷他的腰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下作的官妓,這無疑是侮辱。

她的兩個人還算健康,雖然平時嬌生慣養(yǎng),但是沒有太過虛弱,自然是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另外兩個姨娘并沒有兒子,自然不用選擇這糟心的話題。

而秦香玉柔弱歸柔弱,立馬也挺直腰要回絕,但是隨即想到了自家兒子的身子骨,說不定還真的會死在半路上。

“兒啊……”秦香玉哭喊著看著李垚,李垚繼續(xù)與之對視,看著看著,秦香玉有點哭不出了。

她轉過頭,想著,雖然做官妓是丟人,但總好過在路上丟命,便含淚心痛地說:“兒啊,不如你就……”

李垚直接問:“做妓嗎?”

這直接得讓所有人猝不及防,秦香玉的眼淚差點倒流。

秦香玉以為他是不樂意,抹著眼淚,心痛地解釋:“兒啊,雖然這很丟臉,但是娘覺得你還是……”

李垚搖頭:“不丟臉?!?/br>
秦香玉松了口氣:“那就……”

“但是我拒絕。”

秦香玉:“……”

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以為他是過不心里那關。

紛紛要出言相勸時。

李垚沒的感情,轉過臉:

“我的體力價值比在床.上的體力價值大。”

秦香玉一頭栽倒。

……

秦姨娘覺得她的兒子真的燒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各位多多收藏

文還是很哈皮的

第七章白面少年

在鹽京府尹原府中,在西邊院子里,深夜,窗戶上燈光映出幾人的身影。

“李柏溪家嫡子李墨待官兵到時,早已不知所蹤,全家上下皆說不知其行蹤,前幾日與李柏溪斷絕了父子關系,趕出門外。”

上座淺藍衣衫男子諷刺一笑:“斷絕關系?倒是唱得一出好戲??峙露首拥某鎏?,這位鹽京有名鬼算子也出了主意罷,這兩人一起不見,倒是當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至于李秉一家……”

“他們怎么說?多少個人留下?”

稟告的人停頓一下,說:“沒有人留下,全部的少爺都剛正不阿,以此為恥,尤其是……李秉的小兒子李垚,更是憤慨拒絕。”

“你沒聽錯?他拒絕?”而且還是憤慨?那單薄的小身子骨,被同窗騙到勾欄之處都不敢反抗,怎么能在炎炎夏日下趕路中活下來。

如今念及那一點點溫存的小私情,要不然他也不會給李家有選擇的余地。

“是的?!?/br>
“他怎么說的?”

“……他說……他的體力比在床上要大得多。”可怕的是稟告的人根本不懂價值為何意,干脆省去。

“呵,”淺藍衫男子被氣笑了,這人倒看得起自己,當初在床上的力氣也不大,幾下就體力不支。

“罷了,倒隨他去了,本是一條活路,若他執(zhí)意,那也是他的命?!?/br>
“那位又如何了?”

稟告的人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老實稟告:“齊小侯爺昨日在萬花樓提筆作了一首詩,在高樓之上,當著全鹽京念了出來,之后還在皇上面前又提了一次對您的愛慕之情?!?/br>
“混賬??!”淺藍衫男子一拍桌子,臉色鐵青,顯然氣極了。

這下全鹽京的人都知道當年威震戰(zhàn)場的鎮(zhèn)南候的老來子齊小侯爺不僅好男風,來鹽京還一眼相中了鹽京府尹翩翩公子原星宿。

這種荒唐之事,連戍邊富饒的青州也知曉,鎮(zhèn)南候的府邸之中,與此刻的首府鹽京還未入睡,府中鎮(zhèn)南候的房間中,徹夜長燈。

“他當真這么做了?”久經(jīng)沙場的鎮(zhèn)南候齊成業(yè)已經(jīng)兩鬢華發(fā),但是雙目如炬,聲音沉重。

黑衣的探子跪在地上,恭敬地稟報著:“是的,小侯爺剛到鹽京就對鹽京府尹原星宿表達了愛慕之情,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向皇上稟報了想要納入府邸的打算,原府尹揮袖而去,而皇上為小侯爺擺了盛大的宴席,日日歌舞安撫小侯爺,并讓小侯爺安心住下?!?/br>
“住下?鹽京既無高堂也無妻妾,如何住下?莫不是還要他在那里安個家才好?!辨?zhèn)南候之妻福云長公主不禁發(fā)話,那是她晚年好容易才得的一子,她自然心急如焚。

鎮(zhèn)南候將妻子攬入懷中安慰,說:“牧野他自有分寸,被請去鹽京的時候,也早有預料到這情況,他所作的事情不過是安當今圣上的心,我們安心等著便是了?!?/br>
“還有何事?”

“還有鹽京李家等幾家,已于前幾日半夜抄家入獄,男丁老弱發(fā)配崖州充軍作苦役,女眷皆為官妓?!?/br>
“來我們翼州嗎?”鎮(zhèn)南候的鎮(zhèn)南軍鎮(zhèn)守這邊疆的幾個州縣,別的地方也有更加貧苦之地,偏偏要來他們這里翼州充軍苦役。

當今圣上剛剛登基,根基尚不穩(wěn),他手里握著威懾一方的鎮(zhèn)南軍,二皇子又出逃不知去處,而其生母楊貴妃外戚家與他尚有交情,他當初雖然沒有站隊,但是恐怕已被盯上。

這支發(fā)配到這里的戴罪官員家眷,說不定還會混入一些細作。

“給翼州的廉將軍說,留意這支隊伍,不可用也不能不用。”

近用則會泄露,不用則會起疑心。

“還有,塞漠那邊多加留意,最近城鎮(zhèn)里混進越來越多的喬裝的塞漠人,恐是對面有變?!?/br>
“是!”

言罷,地上的黑衣之人轉瞬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已經(jīng)出發(fā)前往邊遠偏僻之地崖州的眾人,正在炎炎夏日下跟著糧車被差役押送至崖州。

經(jīng)過了幾日不斷地行走,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往常在鹽京里穿戴整齊的家眷們,此刻哪里還有往日的半點端莊,頭發(fā)散亂似草,臉如菜色,腳下走路如行尸走rou。隨時便要摔倒,但是一旦落后,便有毫不留情的一頓鞭子掃來,打到身上瞬間疼痛不已,只能被迫繼續(xù)前進。

當初義正言辭拒絕的幾位少爺,如今低著頭,眼神木訥地前進著,沒有了當時拒絕的憤慨。

對于這些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來說,這幾日已然透支了體力,這才剛是個開始,以后還有更苦的時候,想到這里,這些人不禁有些想著留在鹽京的選擇了。

但是,眾人不禁看向了走在隊伍后面,最孱弱最虛弱,原本最該留在鹽京的人。

還是那身白色的褻衣,襯著蒼白的膚色,在毒辣的陽光下更顯身子單薄,但是,此刻卻不緊不慢地走在隊伍后面,沒有落后,沒有超前,背脊挺直,走了幾日,秀美的臉蛋依然面無表情。

這幾天秦香玉已經(jīng)累得哭不出了,她的體質甚比林黛玉,只能勉強走到隊伍后面,有好幾次落后,差役的鞭子就要落到她身上。

差役見她已經(jīng)跟上,也沒再揮鞭子,只是催促著:“快點走!再落后有你果子吃!”

秦香玉抬起袖子拭眼角,心里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