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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神情看不出一絲破綻。 所有人都在勸她找更好的,可這世上,沒有人比嚴褚更愛鹿元歡。 虞葶見她答應得自如,這才稍稍將心放進肚子里。 與此同時,一直行在中間的馬車里,嚴褚雙眸緊閉,銀白常服上五爪龍蟒泛著金光,骨節(jié)分明的食指摁在眉心處,一身風華懾人。 沅嬪屏著氣,良久,終于動了動身子,抬手為男人添了一杯茶。 自從元盛方才進來貼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后,男人臉色瞬間轉(zhuǎn)變,原本還會耐著性子回她幾句話,現(xiàn)在是徹底的不耐煩了。 她偷偷瞥著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伺候得越發(fā)小心了,“皇上,用些點心吧?!?/br> 嚴褚睜眼,入目即是女人嬌媚純良的容顏,他手指微動,沅嬪就淺笑著將茶盞呈到他的手里。 漂亮,溫柔,順從,善解人意。 嚴褚卻覺得不對,哪里都不對。 他面無表情接過茶抿了一口,就聽沅嬪低聲細語地道:“皇上這次能帶臣妾出來,臣妾十分開心?!?/br> 嚴褚瞇了瞇眼,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之前幾次,他帶著元歡秋狩時,那人喜歡坐在車簾對面,捧著民間話本安安靜靜地看,他偶爾一抬眸,正好瞥見她彎成月牙的杏目。 她也是喜歡出來玩的。 畢竟是十幾歲的姑娘,哪有不念著玩的呢? 所以她這次來,又是因為什么? 那個名字一旦被提起,便不可遏制般,攪動了一池的云雨,嚴褚忍了忍,片刻后,仍是皺著眉將元盛喚了進來。 沅嬪識趣地下了馬車,換到了后面一輛里坐著。 嚴褚高大的身子前傾,聲音微啞,“最近高家有什么動靜?” 這哪是問的高家啊,分明想問的是在高家住著的那位啊。 元盛眼觀眼心觀心,回:“這先前,高大人原本是說不帶家眷前來的,園林那邊也未安排地方……” “接著往下說。”男人的聲音不容置喙。 “奴才方才去打聽了一圈,卻聽高家隨行的奴仆說,是為了兩位姑娘的親事——高大人準備親自考教幾位上門提親的公子的武藝騎射?!?/br> 一派胡言,嚴褚嗤笑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歡歡其實,也不好過。 Ps:情人節(jié)快樂~ ☆、唐延 皇家園林就建在京都朝南, 馬車顛簸一日,終在太陽落山之前到了地方,元歡被扶著下車時, 臉上蒙著一層輕紗, 只露出一雙蘊著淺霧的眸子, 左右一看,不少未出閣的世家貴女都如她這般, 她混在人群中, 絲毫不打眼。 身側(cè)響起馬蹄聲, 元歡轉(zhuǎn)身, 正對上唐延似笑非笑的神情, 男人從馬背上翻身下來,先是笑著同虞葶見了個禮, 他母親是昔日京城第一美人,這樣的基因完整地遺傳到了他的身上,因此做什么說什么,都格外賞心悅目。 “唐四公子。”唐延一出現(xiàn)就吸引了不少貴女夫人的注意力, 虞葶注意到已有幾位,將隱晦的目光投到元歡的身上,她不動聲色挪動幾步,將元歡擋在身后, 不明白唐延這是何意。 她跟這位可不熟,話都沒說過幾句。 “故人相逢,甚是喜悅。”唐延見前面高忻沉著臉往這邊看, 一副警告加威脅的模樣,不由聳了聳肩膀,一雙狹長鳳眸落在元歡的身上,似笑非笑地道。 虞葶皺眉,不明其意,然而還未等她發(fā)問,唐延就散懶笑著與她們擦肩而過,被他留在原地的坐騎不安地揚了揚蹄子,被身后跟來的仆從牽走了。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那人身上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沉香,元歡低垂著眸,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眉頭幾乎要打上一個大大的結(jié)。 她很清楚,那句沒頭沒尾的久別重逢,是對她說的。 翊清園占地極大,北面直接連著天慶山,甫一進園,就是滿目蒼翠,山風過境,高家與虞家地位不低,分到的地方清凈,玉白的七曲拱橋后,潺潺的流水聲和著書上不知名的鳥叫,兩處小院的輪廓便顯現(xiàn)出來。 過了不久,高忻來尋她們,虞葶與高薇幼年相識,如今又與元歡交好,自然不會端著郡主的架子,也隨著她們一同喚聲哥哥。 高忻對這幾個姑娘是真心疼愛,他步子走得急,話也說得快,“住的地方可還滿意?” “哥哥晚上有事要忙,也不便過來看你們,園里人多眼雜,你們處處防著些。坐了一日的馬車,今夜好好歇息,養(yǎng)足精神,明晚戌時于丹陽宮舉行晚宴,屆時,哥哥會派人來接你們?!闭f罷,高忻有些復雜地瞥了元歡一眼。 今日他侍君側(cè),自然看到了那位盛寵之下的沅嬪娘娘。 眼兒媚,吳儂嬌語,溫柔小意,是所有男人看到了都會動心的類型。 饒是他也不得不說一句,這樣的女子,會撒嬌,會服軟,會以退為進,皇上會上心,實在不是件奇怪的事。 元歡觸到他頗有深意的眼神,微楞,后又很快反應過來,垂眸安安靜靜盯著自己腳尖旁的落葉,手里帕子不由緊了緊。 山中有圓月,銀白的月光傾瀉在每一寸樹梢枝頭,將小院每一處都照得如白晝,夜深無眠,元歡正對小窗坐著,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半點也不顧忌,頎長的身子斜倚在小窗對面的樹上,白日里用玉冠束起的墨發(fā)此刻如流水般蜿蜒,月光下,唐延狹長的鳳目上挑,姿態(tài)懶散得不像話。 元歡頭疼得厲害。 她啪的將窗子合上,下一刻,眼前一花,她甚至還未看清他的動作,唐延便嘖的一聲,氣定神閑進了屋。 元歡眼皮子狠狠一跳,她咬咬牙,問:“唐四,你到底想做什么?” 這人莫不是腦子真有些毛病。北北 唐延看了她兩眼,驀地笑了起來,長指挑起她的下顎,聲音里帶著些未睡醒的啞:“還是這么漂亮?!?/br> 元歡飛快退后兩步,懶得同他費半句口舌,只冷硬地威脅:“你若再不走,我便叫人了?!?/br> 唐延無謂地聳聳肩,高大挺拔的身子陷入清涼的躺椅中,一副未睡醒的模樣,“叫吧,我也想瞧瞧高忻是什么反應?!?/br> 他一副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模樣,歪在她的躺椅上半晌沒聲沒息,兩人無聲對峙,就在元歡以為他是不是真睡著了的時候,唐延緩緩睜眼,聲音清醒不少:“依我對高家那對父子的了解,你的親事,還沒有提上議程吧?” “干你何事?” 唐延修長的手指敲打在躺椅的扶手上,他像是沒有聽到這話一樣,輕笑一聲:“就知道沒有?!?/br> 話音落下,他緩緩起身,走到元歡的跟前,月光下,兩人的影子交纏在一起,他偏頭一看,微勾唇角:“我做你丈夫,不反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