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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淺紫身子耗損過度,已沒了氣,叫他好好撫養(yǎng)孩子,另也別忘了虛報下年齡。 左右,高府一向低調,主母病成這樣,同其他高門貴族更沒有什么聯系,勉強也能瞞過去。 再后來,高覆明里暗里地打聽到了宮里的消息,說是淺紫生下了九公主,皇上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賜了個芳菲殿了事。 彼時,高覆腦子一片懵,以為那九公主是meimei抱來貍貓換太子的,除了愧疚之外,倒也沒什么別的想法。 接下來的日子,他也曾偶爾傷感,后悔那夜的莽撞,后悔自己的優(yōu)柔寡斷,讓淺紫白白送了命,漸漸的,這份傷感與愧疚就全數化為了另一種愛,轉移到了高忻的身上。 而元歡,就是那個被高貴妃留下來給高忻當幌子用的倒霉鬼。 可事實上,高忻是無辜的,夢里,高貴妃對她也是不錯,好歹在那等情況下,保住了她的小命,做錯事情的,好像只有高覆和淺紫,可后者為了生下他們兄妹,甚至付出了性命的代價。 元歡睫毛微顫,蔥白的手指頭覆在冰冷的石桌上,因為用力,水晶一樣的指甲崩得泛出花瓣一樣的紅,內心頗不平靜。 所以……他們口中的公主,是前朝的公主。 而她之前,之所以如此排斥厭惡嚴褚,不是因為她想象中和話本一樣的愛恨情仇,而僅僅是因為這個前朝公主的身份。 無聲無息的,她被人攬了肩頭,嚴褚細細瞧了她的泛紅眼尾,眉心一皺,伸手撫過她白瓷一樣的肌膚,因為蘊了太多的溺寵情深,男人的聲音有些沙沙地啞,“歡歡,別哭?!?/br> “只是在高家待幾天罷了,不想理的人便不理,莫委屈?!彼寄繙睾拖聛?,伸手將她小小的身子整個攬進懷里,竟是無比的契合,“無論從前如何,日后,在我身邊,無人欺你?!?/br> 元歡揪著他衣袖細細地哭,低低地鬧,最后折騰累了,才癟著嘴抬眸看他,無比認真地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為何也瞞著我?” 這話是真冤枉,他若是早就知道,也不會受了四年的冷眼白待,照他的性子,又怎么舍得她被人一口一個前朝余孽地背地里暗罵? 嚴褚捏了捏小姑娘凍得有些紅的耳尖,眼神熾熱,像是能將人融化一般,“從前不知曉,前段時間才查出了些端倪。” “沒想瞞著你?!?/br> 前段時間,正是各方勸諫立后的時候,他已三十,立后避無可避,既然如此,那便只能給歡歡換個身份。 一查,就查到了些別的。 這條消息簡直就像是一場及時雨,在兩人瀕臨破裂的關系里,勢必會起到很好的緩解作用。 沒了身份的阻礙,沒了那所謂的國恨家仇,沒了前朝余孽這種暗罵,她難道就真的不回頭看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下午六點,外公去了,連夜的飛機趕回去,明天可能有點短小,提前和大家說一聲,抱歉。 ☆、記憶 那日之后, 元歡著實躲了高忻好幾日,哪怕明知整件事情里,他也無辜得很, 可面對著那張與自己有三兩分相似的臉, 她心里又實在不是滋味。于是但凡他來, 她抬腳就走,將眼不見心不煩這個詞詮釋得淋漓盡致。 她這樣明顯的躲避態(tài)度, 令高忻近乎束手無措, 連著三四日下來, 他哪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可就是因為明白, 高忻的心里便越發(fā)煎熬起來, 他不由得想,自己在高家享萬千寵愛, 出人頭地的時候,他的同胞meimei,正在皇宮里艱難求生,嘗盡了世態(tài)炎涼, 人間冷暖。 想想曾經聽過的形容九公主的那些詞語,諸如謹小慎微,無人在意這等詞語,他現在一個都聽不得, 光是想想,心就像是被一雙無形大手捏住一般。 他現在的安穩(wěn),看似光明無限的前程, 都是歡歡付出同等的代價換回來的,他們兄妹,一個生來萬人矚目,一個則常年處在幽暗無光的泥濘中,現在終得重逢,歡歡不想見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嚴褚每日冷眼看著高忻碰壁,內心半分波動也無,唯一的想法便是,在面對不喜的人時,小姑娘倒是一視同仁得很,堅決冷處理。 除此之外,隱匿在徐州各處的前朝余黨依舊是個問題。 隨著軍隊盡數抵達徐州,嚴褚也沒了隱瞞身份的必要。 禁衛(wèi)軍當天就圍了太守府,太守夫婦被押著出來的時候,臉色灰敗,死氣沉沉,無論如何都咬死了不松口,稱絕沒有與前朝之人有任何的聯系,請皇上明查。 嚴褚聽了這些說辭,眼也沒抬地嗤笑兩聲,給了高忻一個晚上的時間去審,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手段,翌日一早,那太守夫婦便什么都招了,什么府中的密道,再比如鹿邑的親筆信,除了鹿邑現在的藏身處——這個估計是真不知曉。 莫和來稟報這些消息時,元歡正坐在嚴褚身邊,就著桌案的一小半位置,一只如瓷似玉的手執(zhí)著墨筆,在上好的宣紙上隨意勾畫。明明每一筆都看著軟綿綿的沒什么力道,但小半個時辰下來,紙上的模樣漸漸成型,直到莫和說完最后一個字,她施施然擱筆,一幅頗為大氣的山水圖便出了來。 元歡抬眸,輕聲問:“徐氏可招了嗎?” 身著雪色衣裳的男人負手而立,身子頎長,如立山巔之絕,清貴矜楚,氣勢自成,聽了她的問話,古井一樣的黑眸里翻騰起濃重的陰郁,聲音壓抑的沉:“無非統(tǒng)一口徑說被鹿邑許下的潑天富貴迷了眼,才做了這等鬼迷心竅的事,至于那徐氏使的手段,太守府中的人要么不知,要么都緊咬著牙關,半句話都撬不出來。” 男人呵笑一聲,長指點在桌案上,冷然出聲:“審來審去,就是半點有用的信息都問不出?!?/br> 元歡兩條細細的眉蹙起,細想又覺得這樣才是正常,若是一審就出,那些說辭自然是沒人信的。 她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道:“只能從長計議,徐徐圖之了。” 小姑娘站在他跟前,嬌嬌悄悄小小的一個,聲兒似珠落玉盤,雨打芭蕉,嚴褚饒是再窩火,對著那張精致的芙蓉面,也是半個字的重話也不舍得說。他伸手,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她尚帶著涼意的耳尖,一身鋒利盡數偃旗息鼓,不知是附和她還是勸慰自己,“時間還長,不急。” 他想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怕一個等字。 事如此,人亦如此。 也多虧了他不是個濫情的性子。 話是這樣說,但嚴褚的動作堪稱雷厲風行,就在第二日傍晚,風雪停歇,元歡與三個丫鬟正圍著炭盆取暖,雜亂的腳步聲隨著三兩人的低語交談聲一同響起,一直到門簾前才安靜下來。 三個丫鬟自然不敢在人前這般放肆,急忙起身去掀了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