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整個別墅里盤旋著低氣壓。唐硯不打算理他們,剛想上樓,卻被穆天佑叫住。「你這一個下午,干什麼去了?」「我已經(jīng)成年了,我干什麼,沒有必要和你匯報!」安以忱被安全送走,唐硯也不再跟穆天佑虛與委蛇。穆天佑面色一噤,目光中兇狠乍現(xiàn),他在認真考慮,是不是要好好教訓(xùn)一下這個出言不遜的小子!但最終他還是沒能硬下心腸!如果說他身上還有人性,那麼所有的人性都被唐予玟留下的骨rou占有了!「你跟著王成他們,去一趟咱們的地盤……」穆天佑緩緩開口:「鯨殺盟遲早要由你接手,現(xiàn)在有人找咱們麻煩,你去擺平!」誰想接手你的鯨殺盟!唐硯心理不屑,但沒表現(xiàn)出來,他點點頭,跟著幾名下屬離開。原來穆天佑的怒氣不只針對他甩掉跟蹤的人晚歸,而是有人來挑釁……他也想見識一下,什麼叫黑道滋事斗毆!來到燈紅酒綠的云瀾街,唐硯對這里早有耳聞,這是市里情色場所集中的地方。嬌春酒店──聽名字就知道,這是個金屋藏嬌的地方,所經(jīng)營的項目自然也脫離不了聲色犬馬。看今天的情形,應(yīng)該是嬌春的??捅粚值脑趵瓟n走,嬌春的保鏢先去找元熙麻煩,不料想反被元熙的人打了回來,還一直沖到酒店里面。於情於理,都是嬌春酒店挑釁在先,被對頭堵在門口,似乎也沒什麼好責(zé)令的。但這黑道上面的事情不是論道理,而是論實力,大打出手免不了,可惜先挑釁的嬌春酒店又不是元熙的對手,所以只能緊急向他們的後臺,鯨殺盟求助。但元熙的後臺卻絲毫不比嬌春差──藍幫,據(jù)說是道上唯一能跟鯨殺盟抗衡的黑道幫派。突然坐到黑道頭目談判桌前的唐硯,細細觀察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據(jù)說這個人是藍幫的二把手,聽他們都叫他昌哥,不過這個男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也許還沒有唐硯大,一張臉長的其實很端正,但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兇狠,不過眼神到還有幾分清澈。在他打量對方的同時,對方也在打量他,半晌,昌哥先開口道:「聽說你是穆天佑那老小子的私生子?你看起來可比你那欠揍的老子順眼多了!」聞言,唐硯身後的人都蠢蠢欲動,唐硯自己倒先笑了起來,開門見山的說:「我來是解決問題,不是惡化問題的,直接說出你的要求吧,要怎麼樣才肯帶人離開,讓嬌春繼續(xù)營業(yè)?」「好,既然你快人快語,我也不羅嗦!你們的人打了我們的客人和服務(wù)員,醫(yī)藥費肯定賠吧?」唐硯點點頭:「這是應(yīng)該的!」「砸了我們的酒店,裝修費要賠吧?」唐硯笑了笑,指著嬌春的一片狼籍反問:「那你們砸了嬌春,又怎麼算呢?」「沒的商量我們就繼續(xù)砸嘍──」昌哥似乎根本就不想跟唐硯談下去,他示意身後的兄弟們往上沖。而唐硯身後的人也不甘示弱,cao起家夥就要繼續(xù),眼看一場搏斗又要上演。說實在的,面對這樣的場面,唐硯根本不愿意管,哪怕嬌春酒店被毀了也不關(guān)他的事──不過,他更愿意見到的是,鯨殺盟被毀!「這件事情歸根結(jié)底是我們不對──」唐硯趕在兩邊動手之前開口道:「醫(yī)藥費什麼的,我們都會賠償,但這些是非就不要追究了,從此兩家酒店相安無事,你看怎麼樣?」「少主──」站在他身後的王成發(fā)出警告的聲音,唐硯充耳不聞。「那就這麼說定了!」這種擺明占便宜的買賣不答應(yīng),昌哥就是傻哥了,帶著藍邦的兄弟離開,臨出門時,他忍不住問道:「小子,你知道你自己吃了多大的虧嗎?」「吃虧是?!固瞥幉灰詾橐獾男α诵?,輕聲道:「這一次就算我結(jié)交你這個朋友吧……也許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呢!」聞言昌哥陰沈的一笑,搖搖頭離開。「少主,老大讓你來,可不是割地賠款的!」王成語氣中帶著積聚的怒氣。唐硯沒答話,他知道自己剛才的作為會引起穆天佑的滔天怒火。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們回去以後,王成等人添油加醋的向穆天佑講述一番後,那老頭怒不可竭,卻又拿他沒辦法,亂罵一通過後,還是只能拿王成出氣。「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讓你跟著少主是為什麼?你是吃白飯的嗎?」幾個巴掌幾拐杖下去,王成立刻傷痕累累。無故遭受毒打的王成側(cè)眼看著悠閑坐在沙發(fā)上的唐硯,目光中的兇狠讓唐硯心頭一悸。以後,他會盡量跟這個人保持距離。他抓到了穆天佑的軟肋,可保他性命無憂,但不代表穆天佑的手下都對穆天佑忠心耿耿。最起碼,如果他是黑道中人,跟了這樣一個易怒兇殘的老大,不可能不心生反意。45因為欣欣電子目前處於半歇業(yè)狀態(tài),所以安以忱也無事可做,與唐硯分開的兩天里,就躺在家里看電視聽音樂,但越是空閑就越煩躁,唐硯的身影在他腦海里晃來晃去,他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他。「以忱,你怎麼不跟思凌出去玩?」跟安以忱一樣閑賦在家的肖欣坐在他身旁,輕柔的開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根本就在神游太虛,不知道想些什麼。「以忱……」她輕輕推了推兒子,見他恍然回神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最近一段時間你都很失常!整個人變得陰陽怪氣的……」「我沒失?!拱惨猿揽嘈α艘幌隆?/br>肖欣其實并不了解他,他本來就是個陰陽怪氣的人,說好聽點叫過於敏感,說難聽點是神經(jīng)質(zhì)!他以前一直裝出正常的樣子,現(xiàn)在顯露出本性了,看在別人眼里反倒失常了。「以忱啊……」肖欣裝出不經(jīng)意的樣子開口道:「最近硯硯怎麼都沒有來咱們家啊……你們最近都沒見面嗎?」「沒有,他最近比較忙?!?/br>「你跟唐硯是什麼關(guān)系?」安以忱皺著眉,生硬的回答道:「我們是朋友,媽,你為什麼這麼問!」「思凌跟我說……唐硯這孩子……」肖欣小心的選擇措辭:「有點異於常人……他是不是、是不是──」「同性戀是嗎?」安以忱干脆接下了肖欣的話?!甘怯秩绾危俊?/br>「以忱?」肖欣愣了一下,見兒子已經(jīng)把話攤開,便不再吞吐,了當(dāng)?shù)恼f道:「既然這樣,以後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少和他來往,保持聯(lián)絡(luò)就行,少見面。」「為什麼?」「這還用問嗎?」肖欣說的理所當(dāng)然:「他是那種人,而且他對你的態(tài)度一直很曖昧,難保他沒有打你的主意!以前咱們不知道,現(xiàn)知道了當(dāng)然要避嫌?!?/br>安以忱不答話,但緊繃的臉色顯示出他的不悅。「以忱……」肖欣繼續(xù)苦口婆心的勸道:「我也很喜歡唐硯那孩子,但我不能讓他把你帶壞了,你最近的失常難保不是受他影響……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