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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穿旗袍也行?!背>帽е宪?。蘭小川瞄了一眼常久的司機(jī),人家連瞧都不屑瞧他,就冷著臉叫了聲:“久哥?!?/br>“可我就是這樣的人,”蘭小川把臉擱在常久頸窩里動了動鼻子,“換了身衣服也換不了身份?!?/br>“你什么樣我都喜歡。”常久還是這句話,摟著蘭小川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蘭小川撇了撇嘴,趴在他懷里往窗外望,租界的早晨剛剛開始,街邊的早點(diǎn)鋪?zhàn)尤_張了,蘭小川揉了揉扁扁的小腹,還未開口就聽常久喊了聲:“停車?!?/br>“吃點(diǎn)東西再走?!背>猛崎_車門,蘭小川蹦蹦跳跳地下車往前走了兩步,雙手背在身后有意無意地勾了勾手指。金色的晨曦順著暗紅色的磚瓦一路淌到青石板路上,司機(jī)把常久的車咯噔咯噔開去了街口,連車都像是和蘭小川置氣似的噴了一尾巴黑煙。“久哥,要不咱回頭再吃?”蘭小川躊躇地踮了踮腳尖。常久拽著他往早餐鋪?zhàn)幼撸骸澳堑灭I死你。”“哪兒能?”蘭小川跟著他跑了兩步,“習(xí)慣了?!?/br>常久回頭瞥了他一眼,眼里有責(zé)怪的意味。蘭小川連忙閉上嘴,拽著裙子下擺勉強(qiáng)追上了常久的步伐。空氣中彌漫著粢飯里葷油的腥味兒,蘭小川掙了常久的手跑到黑糊糊的鋪?zhàn)尤酉聨讉€銀元。“你愛吃這個?”常久有些詫異。蘭小川笑瞇瞇地點(diǎn)頭,含笑的嗓音聽上去軟軟的:“香還便宜?!?/br>常久沒接話,陪蘭小川一起等,而圍著圍裙的師傅頭也不抬地往熱乎乎的米飯里夾油條,蘭小川連忙提了句:“別給我撒蔥花?!?/br>常久聞言記在了心里,雙手插在風(fēng)衣兜里往遠(yuǎn)處望了望:“小川,我去買兩碗豆?jié){?!?/br>蘭小川“哦”了一聲,等常久走遠(yuǎn)了才慌慌張張地追上去:“我要加糖。”“忘不掉?!背>萌嗔巳嗨哪X袋,把蘭小川抱回粢飯鋪?zhàn)?,“買好了來找我。”蘭小川用指尖撓了撓常久的手背:“哎。”做粢飯的師父抬眼瞄了他們一眼,繼而對著蘭小川眨了眨眼睛。同為在租界掙扎的底層人,即是是素味平生也白白多出幾分親切。蘭小川頂喜歡和街邊的攤販聊天,比和久哥身邊有頭有臉的人打交道舒服多了,畢竟他與常久之間隔著深深的鴻溝,就算常久待他好,蘭小川也不敢跨過去。剛做好的粢飯用油紙抱著,蘭小川抓著還有些燙手,就急急忙忙往常久去的豆?jié){鋪跑,剛好撞進(jìn)往外走的常久懷里。“可把我給燙死了?!碧m小川一邊笑一邊把粢飯塞給常久,“嘗嘗看?”“不喂我?”常久替蘭小川拿著粢飯,尋了張路邊的桌子與他一同坐下。蘭小川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心不在焉地剝開沾了油的紙,遞到常久嘴邊,眼睛卻看著天邊燦爛的朝霞:“久哥,我忽然想到以前學(xué)昆曲,有一句叫什么咱不是前生愛眷,又素乏平生半面……”“那是?!背>靡Я艘豢隰绎?,咽下去以后嘆了口氣,“你還學(xué)過這個?”“原來是……跟著久哥時間長了,學(xué)的東西都快忘光了?!碧m小川小口小口地咬著粢飯,繼而托著下巴感慨,“剛被賣到上海的時候什么都得學(xué),因為不知道你們Alpha愛聽什么?!?/br>常久放下粢飯,擱在桌下的腳輕輕蹭了一下蘭小川的腳踝。“久哥想聽,改天我就唱一首?!碧m小川愣了愣。常久卻搖頭:“我不愛聽這個。”蘭小川沒失落也沒難過,反而勾著嘴角問:“久哥喜歡什么?我去學(xué)?!?/br>“喜歡你?!背>幂p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抬手接過店家送來的兩碗豆?jié){,“嘗嘗哪碗是你的。”蘭小川連忙湊過去,怕被燙到就伸著細(xì)軟的舌尖挨個舔了一下,繼而接過一碗慢吞吞地喝,喝一小口還要吹半晌。常久盯著蘭小川嘴角淡淡的白漿瞧了許久,抬腳又去蹭他的腳踝:“用點(diǎn)藥吧,我忍不住了?!?/br>蘭小川心里咯噔一聲,不知自己怎么又撩到了常久,面色卻不變:“久哥剛剛還說舍不得我,這才過去多久就變卦?”常久握住他端著豆?jié){的手輕輕撫摸:“尋你開心呢,別當(dāng)真。”“我知道。”蘭小川無所謂地笑了笑,低頭喝豆?jié){的時候暗自松了一口氣。蘭小川年紀(jì)小胃口也小,吃了半個粢飯就飽了,坐在常久對面瞧他慢條斯理地吃早飯。常久和別的Alpha不同,沒什么架子,在蘭小川面前脾氣也好,雖然骨子里有Alpha揮之不去的霸道,但總歸是能忍則忍,連帶著硝煙氣息的信息素都抑制得沒什么攻擊性。蘭小川看得起勁兒,常久也沒攔著,把他剩下的粢飯吃干凈了才拉著人往街口走。“久哥,你聽京劇不?”蘭小川擺了個架勢,裝模作樣地唱了句,“張生哪!即使是十二巫峰高萬丈,也看個云雨夢高唐?!彼ひ艏饧饧?xì)細(xì),眼角含著點(diǎn)情,唱完不等常久說話,自己倒先笑了起來,“久哥,我記得這個,是?!?/br>常久挽著他的手臂也笑了,只道:“這個我愛聽。”蘭小川也和租界里別的戲子不同,現(xiàn)下流行歌劇,Omega們學(xué)洋人派頭的多,都怪里怪氣地吊著嗓子唱歌,只有蘭小川骨子里滿是揮之不去的古典氣息,任時代的洪流怎么洗刷都原封不動地保留著一份天真。而這份天真又與他的身份格格不入。常久每每念及此都后怕得厲害,若是自己那天沒賣下蘭小川,以后相見絕對會悔恨萬分。此時日頭還不大,蘭小川被曬得渾身暖洋洋的,仿佛夏日的余溫還在,常久牽著他的手往車邊走,這司機(jī)會選地方停,愣是把半個車尾都甩進(jìn)了弄堂。蘭小川走過去伸手要開門,指尖剛碰上車門就被常久攔腰抱起壓在了后備箱上。弄堂里靜悄悄的,連遮著藍(lán)布的鳥籠下都沒聲沒息。“久哥?”蘭小川扭頭望了一眼街口,又低頭去瞧常久探進(jìn)裙擺的手。“沒事兒,看不著咱們。”常久把他抱到后備箱上坐著,再拉開雙腿隔著單薄的布料摸濕潤的xue口,“怎么出水了?”蘭小川被常久的手指戳得渾身發(fā)抖,臉頰泛起情潮的紅暈,只拿手指捏住旗袍的下擺催促:“時……時間不早了久哥。”“想我?。俊背>脜s用掌心狠狠搓揉了幾下,“小川,你以后可別唱那些凄凄涼涼的曲子給我聽?!?/br>蘭小川被揉得說不出話,扶著常久的肩眼尾紅了,撩人得厲害,勾得常久忍不住咬住他脆弱的頸側(cè),用牙齒磨正在顫抖的精致喉結(jié)。“我聽著心里頭難過?!背>靡暧秩ビH蘭小川的嘴,“你別學(xué)戲里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