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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淺,朝著她點了點頭,隨后走在了前面引路,到了一處適合談話的小榭。 蘇梁淺看蕭有望這陣仗,就知道他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了,她耐心向來極好,不動聲色的,半點也不著急,等著蕭有望率先開口,切入主題。 蕭有望打量著蘇梁淺,他已經(jīng)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蘇梁淺了。 蘇梁淺一如從前的淡然沉靜,但好像又有所不同,臉長開了,比以前漂亮,也更加的迷人,就好像是香醇的美酒發(fā)酵。 “現(xiàn)在想見樂安縣主一面還真難?!?/br> 蕭有望感嘆著,調(diào)侃的口氣,透著些許的輕佻。 蘇梁淺手放在膝上,在蕭有望開口后,落在四周圍景色的目光緩緩移至蕭有望。 “我近來都在京城,你要有事大可以直接找我,蘇府的門檻,對你來說,高嗎?” 蘇梁淺淡淡的,也絲毫沒掩飾自己對蘇克明的不屑。 當然,就蕭家和蘇家現(xiàn)在的形勢對比,蕭有望要去蘇府的話,那蘇克明肯定是熱情歡迎的。 “你將我?guī)磉@個地方,就是為了說這些?和我在這里閑聊那么久,你就不擔心,話傳到七皇子那里,讓他對你生疑?” 蘇梁淺主動提起夜傅銘,將話題帶正,蕭有望微整了整,隨后笑道:“樂安縣主還真是消息靈通,那最近七皇子行事反常,您肯定也知道緣由了?!?/br> 蕭有望眼睛發(fā)亮,和蘇梁淺這種聰慧至極的女子說話,讓他覺得很有意思,對已經(jīng)沒什么事情可以讓自己感興趣的他來說,和蘇梁淺相處,她說的每句話,都讓他覺得有趣。 “前幾天我為我母親的事進宮,和太后娘娘在御書房外的時候,碰上了七皇子,七皇子的手上,應該是捏了皇上的什么把柄,近來是得意忘形的都放肆了。” 兩個人,一個敢說,一個敢聽,無所避諱。 蕭有望饒有興趣的盯著蘇梁淺,眼睛越發(fā)明亮。 “看樣子你都知道?!?/br> 蘇梁淺輕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七皇子手上有皇上的把柄,但是具體是什么,并不是很清楚,不過我還真的有點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東西,或是說他曾經(jīng)做了什么,竟然這樣投鼠忌器?!?/br> 蘇梁淺平靜分析,面上是恰到好處的疑惑和好奇,她挑了挑眉問道:“你知道?” 她問完,蕭有望尚未回答,她繼續(xù)就道:“你這樣聰明的人,之前和七皇子走的那么近,會不知道沒洞察他的野心?你一直是幫他做事吧。他之前巴結(jié)著太子,和皇后走近,是想太子倒臺,能順勢得到那一派勢力的扶持,現(xiàn)在愿望落空,他最大的指望就是蕭家了,你這次和他見面,他就沒和你說點什么?” 蕭有望看著眨了眨眼的蘇梁淺,只覺得她這精于算計的模樣,真的是可愛極了,讓人不受控制的著迷。 秋靈就站在蘇梁淺的身側(cè),看著盯著蘇梁淺,滿眼都是星星的蕭有望,輕咳了幾聲,提醒道:“蕭公子,說話就說話,我家小姐已經(jīng)是有主的人了。” 蕭有望抬頭看了眼陰陽怪氣的秋靈,無辜的聳了聳肩,并不承認,“我做什么了嗎?” 秋靈翻了個白眼,在心里簡直將他罵了千百遍。 還沒做什么,司馬昭之心,都路人皆知的要,無恥! “我和你家小姐商量正事呢,難道我做的很沒有分寸?” 第二句話,他是看著蘇梁淺問的。 蘇梁淺看著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的蕭有望,被問住,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回。 她是沒覺得蕭有望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當然,蘇梁淺就沒意識到自己的魅力。 在吸引男人方面,蘇梁淺實在沒什么信心,在他看來,一般男人都是不會喜歡她這種心狠手辣沒什么女人味的女子的。 “說了?!?/br> 蕭有望知道蘇梁淺很慣著秋靈這個丫頭,半句斥責的話沒有,直接忽視她,繼續(xù)和蘇梁淺之前的話題。 “哦?看樣子蕭大公子和他表了忠心,讓他滿意的,不然的話,這樣重要的事情,他是不會告訴你的?!?/br> 蕭有望看著蘇梁淺的目光深了深,“樂安縣主對七皇子很了解?” 他這話,雖是問,但那神色和口氣,卻是肯定至極。 蘇梁淺對夜傅銘的分析,可以說,每句話每個字都在點上,分明是十分了解,但是蘇梁淺和夜傅銘的接觸并不多,也不算深,而且夜傅銘還是很擅長偽裝的。 “需要很了解嗎?喜歡偽裝自己,又多疑的人,不都是這樣的人嗎?” 這回,輪到蕭有望被噎的說不出話來,就是覺得蘇梁淺說的,該死的有道理。 “你是要告訴我,七皇子說給你知道的那個秘密?” 第三百九十四章:和離 “你是要告訴我,七皇子說給你知道的那個秘密?” 就算是問自己這樣感興趣的事,蘇梁淺的神情也淡淡的,讓人都不能生出借此拿捏那樣的心思來。 蕭有望時常會去想,到底是什么樣的經(jīng)歷,可以培育出蘇梁淺這種變態(tài)的卻讓人迷戀的性子來。 蕭有望誠實道:“像七皇子那樣虛偽又多疑的人,怎么可能將他手上的王牌毫無保留的告訴我?他只說,那事和沈家有關,能威脅到皇上,和沈家有關的事,你覺得會是什么事呢?” 蘇梁淺看著湊近的蕭有望,自己坐直了身子,眉頭擰著,就連臉色都變了。 她落在蕭有望身上的目光沒動,斂著審視和打量,蕭有望也看著她,眼底是比蘇梁淺更深的審視和打量,還有探究。 蘇梁淺看蕭有望這樣子,心里明白了幾分,他告知這些,有試探的成分在里面。 他懷疑,她早就知道了,甚至于,他覺得,現(xiàn)在的局面,也是由她cao縱,在她的掌控之中。 蘇梁淺很快收住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重復著蕭有望的話:“沈家的事?當年我外祖父他們的死,和皇上有關?” 其實,這些事情,蘇梁淺早就知道,但是這會提起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憤怒,這種真是的憤怒,讓蕭有望往她可能事先并不知情這樣的立場靠了靠。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樂安縣主這么聰明,沒和七皇子接觸幾次,就能看出他是什么樣的人,想必皇上也不會例外?!?/br> 雖然沒有明說,但蕭有望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皇上和夜傅銘都是同一類人。 虛偽又多疑的人,有什么事是做不出來的呢?做出那種事情,也并不奇怪。 蘇梁淺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放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