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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傾楣想說假惺惺,那三個字呼之欲出,還是吞回去了。 “不過這也是我母親自己的選擇,她這輩子,都是為了舅舅,為了蕭家,到死都是?!?/br> 蘇傾楣說這話時,憤恨又憤懣,就因為蕭燕這樣的態(tài)度,她到死也沒問出什么有用的。 蕭有望看蘇傾楣這樣子,多少猜出了點什么,他靠在馬車車壁上,“只要你安分守己,蕭家還在一天,你的日子,就不會太難過?!?/br> 蕭有望說完,手枕著頭,閉上了眼睛。 “但你要是作妖,是死是活,我們都不會管,你姓蘇,蘇克明才是你父親,我們只是你的外家!” 蕭有望心里清楚,蘇傾楣說的話并不假,蕭燕應(yīng)當(dāng)是為蕭家犧牲良多的,看蕭鎮(zhèn)海的態(tài)度,他今后肯定不會不管蘇傾楣的,但蕭有望覺得對蘇傾楣這種人,狠話一定要說在前頭,不然的話,不定怎么興風(fēng)作浪。 蘇傾楣心里不服氣,但她本來就懼怕蕭有望,看他這樣子,也不敢惹,恨恨的閉上了嘴,不甘心的很。 李嬤嬤見兩人停止了紛爭,蘇傾楣臉色難看,還有些痛苦,她趕忙上去伺候。 蘇傾楣心情不好,眼淚沒停,看到李嬤嬤,想到她方才竟然躲在蕭有望的身后,就好像是和他統(tǒng)一戰(zhàn)線似的,心中更加惱火,對她更是沒好臉色。 因為蘇傾楣身子并不是很舒服,馬車并沒有走的很快,再加上刑部大牢距離夜傅銘的王府,隔開的也遠,幾個人回到王府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 蘇傾楣現(xiàn)是夜傅銘的女人,名聲又不好,在王府的地盤,蕭有望抱她就不好了,當(dāng)然,蕭有望也不想抱,蘇傾楣也好了許多,他找了幾個丫鬟,扶著蘇傾楣回了自己的院子,隨后讓下人通報,說要見夜傅銘。 他來王府,送蘇傾楣回來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想借機和夜傅銘見一面。 雖然時機敏感,但借著蕭燕的死,還有蘇傾楣現(xiàn)在的狀況,給他創(chuàng)造了極好的和夜傅銘正大光明見面的機會。 當(dāng)然,這也和他之前雖然和夜傅銘往來,但是并不頻繁,讓外人覺得他們相交不深有關(guān)。 夜傅銘還沒睡下,聽下人來報,說蕭有望找他,還略微吃了一驚,隨后很快讓人將他請了進來。 夜傅銘看到和以往一般無二的蕭有望,還是很高興的,不僅僅是因為蕭有望是蕭鎮(zhèn)海的兒子,蕭家的嫡長子,他的謀略手段,也一直非常入夜傅銘的眼。 但是,這次為了拉攏蕭家,他利用了蕭有望以往和他來往之事,夜傅銘多少有些擔(dān)心蕭有望會介懷。 蕭有望也看向夜傅銘,他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和他見面了。 夜傅銘的神色疲憊,但眼睛發(fā)亮,透著野心,精神和氣色都極好。 他這樣子,若是落在朝中得知了他被戴綠帽子內(nèi)情的人眼里,定是又詫異又佩服,不過蕭有望什么情緒都沒有。 他最近這幾個月的時間里,雖然沒怎么和夜傅銘來往,但是他的事,也不是全然沒關(guān)注。 蘇傾楣和太子的事后,他足不出戶,可是意志消沉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滿面春風(fēng)春光,是因為自己又覺得前路明亮,但蕭有望看他,連最開始對他的希冀都沒有。 “有望!” 夜傅銘起身迎蕭有望,對他的態(tài)度很是熱情,就好像那是他的兄弟,但又流露出馭下的高傲,就好像自己勝券在握,籠絡(luò)人心。 “參見七皇子。” 蕭有望不為所動,對他的態(tài)度一如從前,夜傅銘臉上的笑僵了僵,只是轉(zhuǎn)瞬的功夫,便恢復(fù)如常,但蕭有望還是敏感的捕捉到了。 兩人坐下,下人上茶。 “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蕭有望喝了口茶,不緊不慢,慢悠悠的,給人一種從容不迫的優(yōu)雅。 “我姑姑在刑部大牢吞金自盡了?!?/br> 蕭有望雖然質(zhì)疑蘇傾楣的人品,但是蕭燕用來自盡的寶石金簪,他壓根也沒往蘇傾楣的方向去想。 “自盡了?” 夜傅銘挑眉,微重的聲音有些意外,他是剛剛得知這個消息。 詫異不過片刻,他隨即就擰起了眉頭,“我為她求過情,我以為父皇會放過她的?!?/br> 讓夜傅銘惱火的,并非蕭燕的死,而是慶帝這么快就處死了蕭燕,完全沒尊重他的意見。 他上火的同時,內(nèi)息一貫的自信,產(chǎn)生了動搖。 他都還沒要權(quán)呢,單只是蕭燕的事 夜傅銘大概是覺得自己拿捏住慶帝了,他甚至自大的認(rèn)為慶帝這是陽奉陰違。 慶帝讓處置蕭燕的這個決定,并不是堂而皇之的,他只吩咐了胡公公,胡公公除了找人告知了蕭鎮(zhèn)海一聲,吩咐的傳旨太監(jiān),都是口風(fēng)牢靠他信得過的。 夜傅銘自信滿滿,他這兩天甚至因為想象蘇梁淺踢到鐵板高興了,現(xiàn)在這樣的結(jié)果,讓他覺得自己像被猴兒耍了一般,不受控制的流露出了戾氣。 “我姑姑犯的事不小,放了她,就等同于讓所有的后宅婦人不快,百姓也會議論紛紛,懷疑皇上的賢德,如此嚴(yán)重的后果,七皇子為什么還認(rèn)為皇上會放過我姑姑?” 夜傅銘微怔,他根本就沒怎么想過替蕭燕求情,自然也沒想的這么深,御書房外說那些話,純粹就是為了和蘇梁淺作對。 他有些懊悔,早知道這樣,他定會更加用心的保下蕭燕,讓慶帝先品味個中滋味,將來對他也會更加投鼠忌器。 夜傅銘這樣想著,更覺得身邊需要一個像蕭有望這樣的聰明可用之人。 “這事是我疏忽了,有望,你和我這么見外,是不是因為我拿你的事威脅你父親?我這也是被逼無奈,我” 蕭有望放下手中把玩著的水杯,微搖了搖頭,“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這話我和殿下說過,登上那個位置的人,沒幾個是光明磊落,干干凈凈的,更何況,我本來一直都是幫殿下辦事的,是站在您這邊的。” 蕭有望直視夜傅銘,磊落坦蕩,沒有半分責(zé)怪。 “我當(dāng)初選擇殿下,就是想成就一番事業(yè),向父親證明自己,證明我比蕭憑望更優(yōu)秀出眾,他選錯了人,比起從前,我更加盼望七皇子能如愿以償,不然的話,他只會認(rèn)為,一直認(rèn)為,我是個拖累蕭家的累贅。” 蕭有望的心思想法,夜傅銘一直都知道,他說這樣的話,他沒有半點懷疑。 “我有信心,我們都會如愿以償!” 夜傅銘再拍了拍蕭有望的肩,“你是最開始跟著我的人,這些年,也幫我很多,將來我肯定不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