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42
內(nèi)。 御書房,原本是有兩個小太監(jiān)伺候的,胡公公進去后,看了那兩小太監(jiān)一眼,招了招手,讓他們隨同自己一起退下。 出了門后,他又找了借口,讓那兩個小太監(jiān)辦別的事情去了,只留了自己在門口守著。 夜傅銘進入御書房后,在堆積成小山的奏折后看到了慶帝。 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早朝的時間了,慶帝正在批閱奏折。 慶帝是個勤勉的帝王,當然,想大權(quán)在握,萬事皆在掌控,自然是要自己勤勤懇懇,而不是假手于人。 夜傅銘不消看,心中猜測,那些奏折,至少有一半說的是冊立太子一事。 夜傅銘的目光只在慶帝身上頓了片刻,很快打量起其他的地方來。 他雖是皇子,但因為不得寵,也沒什么實權(quán),很少參與到政事,也因此,幾乎沒什么機會來御書房,最多的就是因為太子的事。 給他善后,或是替他背鍋。 所以夜傅銘對這御書房,印象還真不是很好。 但是第一次,夜傅銘覺得自己堂堂正正的,雖然也有忐忑,但是他的血液澎湃,內(nèi)心的野心燃燒,充滿了希望。 慶帝知道夜傅銘已經(jīng)來了,也在打量著他。 夜傅銘明顯消瘦了許多,但是人卻很精神,氣色也很不錯,但是眼睛依舊有一圈很明顯的烏青。 夜傅銘瘦,那是前段時間他看不到希望,意志消沉,吃不進睡不好才瘦的,最近這些情況都在好轉(zhuǎn),所以夜傅銘的氣色和精神都不錯,但因為想的事情多,再加上興奮,他最近夜里經(jīng)常也還是不能休息好,所以黑眼圈加重了許多。 夜傅銘在原地駐足了片刻,心頭思緒萬千,感慨的很。 他見慶帝已經(jīng)放下手頭的事情看他,往他的方向走了兩步,跪下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br> 慶帝盯著他,威嚴的臉,面色古沉,讓人懼怕。 但是這一回,夜傅銘卻沒有以往那般的畏懼,也不是不怕,只是不像從前那樣,厭煩又沒底。 比起恐懼,他更多的是躍躍欲試的興奮,血液都在guntang的燃燒。 他雖然跪在地上,這種仿佛是卑躬屈膝的姿態(tài),但是夜傅銘生出的卻是平等,和慶帝地位等同的那種優(yōu)越感。 良久,慶帝才讓他起身。 他從袖中掏出一封信,起身朝著夜傅銘扔了過去,“這是誰給你的?” 慶帝掏出來的那封信,夜傅銘自然是識得的,這是沈安永給他的。 “不知道,是府里的人送到我手上的?!?/br> 夜傅銘這幾天一直在斟酌,見到慶帝后,該怎么聊。 雖然他很恨慶帝,想要和他好好的吵一架,狠狠的氣他一頓出氣,但是他思來想去,現(xiàn)在還不是鬧翻臉的時候。 夜傅銘并沒有伸手去撿,慶帝又問:“那你看了嗎?” 夜傅銘當然看了,何止看了,這封信的內(nèi)容,完全是依照他的意思寫的,沈安永寫的時候,他就在現(xiàn)場。 他拿了信離開前,和沈安永說了,今后的這段時間,在他成大事前,都不能再見面,因為他很清楚,今天和慶帝見面后,慶帝肯定會時時刻刻都派人監(jiān)察他。 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嚴格。 沈安永是他挾制慶帝的王牌,時機沒到,夜傅銘自然不能讓他曝光,被慶帝捉住,那他不但會前功盡棄,功虧一簣,還會丟了性命。 夜傅銘看向慶帝,不自覺的挺了挺背,點頭承認道:“看了?!?/br> 雖然這樣的答案和結(jié)果,都在慶帝的預料之中,但慶帝本來就沉著的臉,還是變的更加難看,甚至是鐵青。 “看了?那這么說,你是知道這封信的內(nèi)容的,那你讓人將這封信送到朕這里,是什么意思?威脅朕嗎?老七,你好大的膽子!” 夜傅銘躬著身,沒有說話,心里卻是嗤之以鼻。 他都這樣了,也沒什么可失去的了,還有畏畏縮縮的必要嗎? “你都這樣了,還能讓人將這封信遞到朕面前,老七,你不但膽子大,朕更是小瞧了你。” 這封信,交代了當年慶帝陷害殺害沈家的全過程,非同一般,要是落到別人手里,那就出大事了,是要慎之又慎的。 也因此,幫夜傅銘送這信的人,定然是他極其信任的人,這同時也說明了一點,這皇宮里面,他的身邊,有夜傅銘安插的很深的內(nèi)線。 這從另外一個方面,更加說明了夜傅銘隱藏已久的野心。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慶帝確實稍高估了夜傅銘。 夜傅銘有內(nèi)應(yīng)不假,但是這封信能有驚無險的到慶帝手上,蘇梁淺也是稍稍出了力的。 只是,夜傅銘并不知情,他甚至覺得老天終于站在了他這邊。 對這件事,夜傅銘并不是完全沒有擔心,在這封信交出去的時候,他也是忐忑的很,一直到慶帝宣他進宮見面,他才松了口氣。 夜傅銘誠惶誠恐,但并不否認。 慶帝本就是個cao控欲極強的人,夜傅銘這樣的態(tài)度,讓他更加惱火震怒,對夜傅銘也更加的不喜。 “這種莫須有的無稽之談,你竟然也敢呈到朕的面前。” 一句話,讓夜傅銘一下明白了慶帝的態(tài)度。 他在狡辯,這說明他想要否認這些事實。 夜傅銘就指著揪著這件事情,讓慶帝妥協(xié),自然不可能讓慶帝如愿,“若這所有的一切真的是無稽之談,父皇大可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何必將我召進皇宮,還動這樣大的怒氣?” 夜傅銘委婉的指出夜傅銘的心虛。 “放肆!” 夜傅銘有所依仗,并不畏懼,他終于彎腰,將慶帝扔在地上的信撿了起來,打開后,再次恭恭敬敬的攤開放在慶帝面前。 “父皇難道就不覺得這字跡眼熟,仿佛在哪里看過?” 慶帝在看到信上的內(nèi)容后都驚呆了,又驚也有怕。 事情過去那么多年,他高高坐在這個位置,那種懼怕,他都要忘記了,但是就這簡單的一封信,讓他忘卻的恐懼,全部再次浮上了心頭。 因為久違,那種突然涌出來的感受,一下更加深刻,他根本就沒注意到其他。 這會經(jīng)夜傅銘這樣一提醒,他便將心思從內(nèi)容轉(zhuǎn)移到字跡上,就像夜傅銘說的,他內(nèi)心涌出了強烈的熟悉感,而且越看越覺得熟悉。 慶帝忽然想到,鐵青的臉,忽然變的蒼白,瞪大的眼睛,瞳孔驟然張縮,向后跌坐在了龍椅上。 他呆呆的坐著,許久都沒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