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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提的建議,你一個都不要聽。” “我知道,我變成這樣,完全是拜她所賜!” 蘇傾楣一直都覺得,自己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很大程度是蘇梁淺害得。 她當(dāng)然不相信,蘇梁淺會好心幫她,對夜傅銘也是如此。 她選擇相信蘇梁淺,那是因為被逼到了絕境,而且她和蘇梁淺,不是蘇梁淺幫她,是相互各取所需。 夜傅銘又訴說了半天的衷腸,說的是口干舌燥。 “蘇傾楣?!?/br> 他忽然叫她的名字,蘇傾楣聞言,嗯了聲抬頭看他,兩人對視。 夜傅銘盯著她,眼睛里面泛著光亮,“你現(xiàn)在是我的側(cè)妃,我的女人,夫妻之間,榮辱一體,這個道理你懂吧?別人如此,我們更是,父皇當(dāng)初將你賜給我的初衷,是為了懲罰警告我,在他看來,這就是你的價值,你的價值,是需要我體現(xiàn)的,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沒有利用價值的,還有你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是?!?/br> 夜傅銘說著,往蘇傾楣依舊平坦的小腹看了眼。 夜傅銘的目光,在落在蘇傾楣小腹的那一刻,變的難以掩飾的陰鳩,蘇傾楣有些被嚇到,下意識的用手護住。 夜傅銘恍然回過神來,收回目光。 他以為蘇傾楣是愛惜這個孩子,但是于蘇傾楣而言,她更加看重的,卻是這個孩子,能給她帶來的價值和希望。 蘇傾楣看著收回目光的夜傅銘,腦子里盤旋著的卻是他的話。 蘇傾楣孕后反應(yīng)不大,就是人有些嗜睡,再加上身邊都是蘇梁淺的人,夜傅銘說的一些話,倒是她以前沒有想到的。 她覺得很有道理。 慶帝在她和太子的事情發(fā)生后,暫時留下她的性命,還有之后的種種,估計都是為了膈應(yīng)夜傅銘,蘇傾楣并不在意自己被利用,本來人就是相互利用來利用去的,尤其利用她的那個人還是皇帝,她就更加沒什么可反抗的了。 但是如果她失去利用價值了呢? 夜傅銘看著蘇傾楣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回想自己之前說的話,很快了然,繼續(xù)挑撥道:“我不知道蘇梁淺之前和你說了什么,但是你以為,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會費力保住你的性命?將自己的性命攥在一個要害自己的人身上,你不覺得這太過冒險了嗎?你這是在自尋死路?!?/br> “你和你孩子現(xiàn)要出了什么事,父皇會拿我問罪,而我要出了事,你同樣難逃一劫,我們兩個,才是真正在同一條船上的人。” 夜傅銘循循善誘,就連盯著蘇傾楣的眼神,都透著蠱惑。 蘇傾楣對蘇梁淺本來就談不上信任可言,內(nèi)心波濤洶涌,動搖的更加厲害。 “你好好想清楚。” 夜傅銘長長的嘆息了聲,透著一貫的悲憫,不知是對自己的,還是對蘇傾楣的,但不管是對誰的,蘇傾楣聽著,心里突突的。 夜傅銘這話落后,是好一會的沉靜,這樣的沉默后,依舊是夜傅銘打破了沉默。 “還有件事?!?/br> 夜傅銘看著心不在焉,喜怒完全形于色的蘇傾楣,緩緩再次開口,“你舅舅回來這么久,和你聯(lián)系了嗎?” 若有所思的蘇傾楣聞言猛地抬頭,像是終于知道了夜傅銘的意圖般看他。 夜傅銘沒有躲閃,和蘇傾楣對視,坦然道:“舅舅受父皇重用,現(xiàn)在表哥也成了駙馬,我自然是希望有所來往,這樣的話,對我們兩個未來的日子來說都有好處,你覺得呢?” 夜傅銘言語間流露出的那個意思,分明是要借著蘇傾楣,依附上蕭家。 蘇傾楣覺得自己洞悉了他的意圖,而他這樣的意圖,又讓她沾沾自喜起來。 現(xiàn)在不是她靠夜傅銘,而是夜傅銘要指著她。 她對夜傅銘來說,也是有利用價值的。 這樣的念頭,反而讓她放下了不少對夜傅銘的戒心。 因為在她看來,情什么都是虛假的,什么想開了那更是假話,利用價值才恒久真實的。 蕭鎮(zhèn)?;貋硎菦]這么久了,但是兩人不要說見面了,私下信息傳遞都沒有,不過蘇傾楣自然不會誠實回答,讓蘇傾楣看輕,而是道:“他是我舅舅,我母親唯一的兄長,我是他唯一的外甥女,又是他帶大的,這種關(guān)系,自然不是輕易可以割舍的,他沒找過我,但是讓母親給我傳了個信,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了?!?/br> 蘇傾楣斟酌著,會帶的很是謹(jǐn)慎保守。 她思來想去,不管是蘇梁淺還是夜傅銘,都沒蕭家蕭鎮(zhèn)海來的可靠。 她總覺得夜傅銘這時候在她面前提起蕭鎮(zhèn)海,目的不單純。 “你說的對,他是你舅舅,你又是他看大的唯一的外甥女,我還聽說,他待你遠勝蕭意珍,你現(xiàn)在嫁到王府,我們作為晚輩,是不是應(yīng)該前去拜訪?” 他想要成就的大業(yè),蕭鎮(zhèn)海是不可缺少的一環(huán),但那些事情,自然是要見到蕭鎮(zhèn)海才能商議,但是現(xiàn)在,他見蕭鎮(zhèn)海一面都不簡單。 夜傅銘倒不是沒有別的路子見蕭鎮(zhèn)海,但是通過蘇傾楣,是最直接便捷的,也不會引起蕭鎮(zhèn)海的反感。 蘇傾楣眉頭打結(jié),心里想著,蕭鎮(zhèn)海連她都不想見,又怎么會見夜傅銘? 蕭家現(xiàn)在圣寵正濃,他和夜傅銘卻是皇上最不喜歡的兩個人,要是他們這時候和蕭鎮(zhèn)海見面,蘇傾楣有些擔(dān)心會讓慶帝對蕭鎮(zhèn)海不滿。 “拜訪就不必了,我聽母親說,舅舅因為表哥和舅舅的婚事,最近很忙。” “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見一面比較好?!?/br> 夜傅銘堅持道。 “之前我是七皇子,現(xiàn)在我是他的外甥女婿,按禮數(shù),我也應(yīng)該上門拜訪,不然的話,又會被人說禮數(shù)不周,你準(zhǔn)備一下,過幾日我陪你去蕭家一趟?!?/br> 蘇傾楣想拒絕,剛一張口,就見夜傅銘蹭的站了起來,臉色又變的讓人發(fā)憷的難看。 “這事就這樣定了,上門的禮物,我會準(zhǔn)備,這段時間,我會經(jīng)常來看你,我這也都是為了我們好?!?/br> 夜傅銘今天來找蘇傾楣,本來是打算柔情蜜意的哄騙,相敬如賓,他當(dāng)然知道蘇傾楣不可能這么快就相信自己,但是他要的并不是蘇傾楣傾心的幫助,而是在外人面前的一個配合,至少不要處處拖他的后腿。 再就是,借著蘇傾楣的名義,和蕭鎮(zhèn)海見一面,至于說如何讓蕭鎮(zhèn)海妥協(xié),蘇傾楣能起到的作用不大,他有另外的主意。 夜傅銘也不再啰嗦,簡單關(guān)心叮囑了蘇傾楣幾句,“我相信舅舅肯定有很多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