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1
如果不是他從泗水回來后,嫌棄她對她愛答不理的,她怎么會兵行險著? 蘇傾楣是覺得,如果那天她沒生出那樣的心思,之后或許就不會有那些事。 蘇傾楣這樣的人,自然是不會怪自己的,她也怪過蘇梁淺,不過想來想去,她覺得夜傅銘才是罪魁禍?zhǔn)祝?zé)任最大。 夜傅銘現(xiàn)在這樣子,也沒什么好巴結(jié)的。 院子里的下人,對夜傅銘的態(tài)度,還是畢恭畢敬的,看到他,齊齊行禮。 夜傅銘到的時候,蘇傾楣就坐在房間靠窗的小榻上,夜傅銘只覺得她這態(tài)度情況傲慢,心里對她的火,壓下去后,一下迸射的更高。 李嬤嬤守在蘇傾楣身側(cè),明顯感覺到夜傅銘的不快,卻見蘇傾楣那滿不在乎的樣子,真的是干著急。 “殿下。” 李嬤嬤迎了上去。 她張口,下意識的就想說蘇傾楣身體不適,但想到蘇傾楣現(xiàn)在肚子里面懷著的那個孩子的父親,瞬間將話憋了回去。 她最近時常覺得蘇傾楣蠢。 蠢,還不聽勸。 李嬤嬤想想都覺得氣。 不管怎么說,夜傅銘都是她的夫君,不說蘇梁淺和皇上都是暫時的靠山,就是他們愿意一直做她的靠山,也沒有不將自己夫君放在眼里,如此得罪的道理,尤其是蘇傾楣這種情況,能好好相處自然是最好的。 李嬤嬤想到這些,更覺得頭大了。 夜傅銘深吸了兩口氣,平復(fù)了下情緒,走到蘇傾楣面前。 他看向蘇傾楣,臉色不若之前的溫和,但也不會冷沉嚇人,不過蘇傾楣卻被看的毛毛的。 “我以為,就算我出現(xiàn)在七皇子您面前,您也看都不會看我一眼,沒想到您竟然主動來看我?!?/br> 明明是受寵若驚就可以惹人憐愛的話,但是蘇傾楣卻是倨傲的,就和她得知有孕后回王府,充滿了挑釁。 夜傅銘看著她,聽著她的話,腦子里一片片回蕩著的就是自己的宏圖霸業(yè),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那么難忍了。 他譏諷的想著,蘇傾楣比他想象的還要愚蠢,和蘇梁淺簡直天差地別。 難怪短短半年的時間,原本該天上的,低賤到塵埃,而原本低賤到塵埃的,卻步步高升,讓人仰視。 夜傅銘仇恨蘇梁淺,但在他的心里去,卻不自覺的拿其他女人和她做比較,同時還將她擺放在了一個很高的位置。 “你是父皇賜給我的側(cè)妃,我就是對你再不滿,那你也是我的女人,只是那么大的事,我總需要時間去適應(yīng),接受?!?/br> 夜傅銘負(fù)手站著,說出的話,和說話的口氣,都讓人覺得合情合理,李嬤嬤聞言,忙上前附和夜傅銘的話道:“七皇子說的在理,七皇子如此深明大義,又一表人才,小姐能入王府,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蘇傾楣卻不懂李嬤嬤的良苦用心,嘀咕著道:“誰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李嬤嬤尷尬的看著夜傅銘,說不出話來。 夜傅銘對著李嬤嬤笑笑,沒有流露出半分責(zé)怪的意思,掃了眼屋子里伺候的一眾人道:“你們退下,我想和側(cè)妃單獨說會話。” 第三百七十章:夜傅銘示好 夜傅銘之前讓蘇傾楣去他的院子,蘇傾楣都推拒再三,說什么都不愿,現(xiàn)在夜傅銘要和她單獨說話,雖說是在她的院子,蘇傾楣當(dāng)然也不會樂意。 蘇傾楣也算是見過夜傅銘最真實的樣子的,他心里對她是怕的,又怕又抵觸。 她總覺得夜傅銘一言不合就會對她動手。 蘇傾楣以往沒挨過打,受過最大的委屈,就是覺得蕭燕偏心,但是這段時間,她卻遭了不少罪,尤其蘇克明上次在宮中接二連三對她動手,她都產(chǎn)生心理陰影了。 那是真疼。 她不想經(jīng)歷第二次。 夜傅銘見軟的不行,直接就來硬的,看著屋子里守著的好幾個下人,“我的話,你們沒聽到嗎?不聽我的話,那就給我滾出王府,退下!” 夜傅銘沉著臉,聲音重了重,很是有威儀。 這要是以往,如果知道這其中有慶帝的人,他不會也不敢如此,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是很有底氣的。 反正他和皇上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如此了,也不能更糟糕了。 慶帝暫時不想讓七皇子知道他派人調(diào)查他的事,在沒找到確切的證據(jù)前,他并不準(zhǔn)備和夜傅銘將所有的事情都戳開,這幾個人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遲疑了片刻后,都有了離開的心思。 李嬤嬤被夜傅銘這樣子嚇了一跳,隨后反應(yīng)過來,就主動招呼著屋子里的人離開。 夜傅銘見好就收,斂了不滿和怒意,看著蘇傾楣,似對她說,又似對屋子里的其他人說,“我只是和側(cè)妃說幾句話,不會對她怎么樣的?!?/br> 蘇傾楣也有些被夜傅銘那樣子嚇到,稍稍遲疑,等反應(yīng)過來,屋子里原先伺候的下人都離開了,李嬤嬤還貼心的將門關(guān)上。 蘇傾楣看著閉合著的門,瞬間就進(jìn)入了戒備狀態(tài),一只手橫在自己的肚子上,抬頭看向夜傅銘,“皇上讓留下這個孩子,你要對我動手,傷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皇上不會輕饒了你的!” 夜傅銘的臉色更沉了沉,同時,也讓他覺得,蘇傾楣真的和蠢字掛鉤。 同樣的事情,要發(fā)生在蘇梁淺身上,她根本就不會擔(dān)心,他會對她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動手。 她剛進(jìn)府的時候不會,進(jìn)府后,在慶帝插上一腳后更加不會。 這樣的話,蘇梁淺根本就不會說,以蘇傾楣想要的結(jié)果,她也不該說,應(yīng)該說稍微有點腦子的,都不會是蘇傾楣這個樣子。 夜傅銘想到這里,懊悔又郁悶至極,他就應(yīng)該在他入府的第一天,每天讓人給她灌落胎的湯藥,最好讓蘇傾楣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但他要那樣做了的話,這與他接下來的計劃似乎又是不利的。 夜傅銘在心里告訴自己,就將蘇傾楣當(dāng)成一個即將倒霉甚至是快死的人,不讓她說的任何話,對自己造成情緒上的干擾。 不得不說,這一招,還是很有用的。 夜傅銘上火急躁的情緒,很快平復(fù)了下來,臉色更是恢復(fù)了以往慈心親和的七皇子該有的和善。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樣?!?/br> 夜傅銘說著,走到蘇傾楣身側(cè)。 “諒你也不敢,這屋子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要出了什么事,你也難逃罪責(zé)!” 蘇傾楣咽了咽口水,像是對夜傅銘放狠話告誡,又像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