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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梁淺不怕,她確實不怕,一點也不怕。 且不說夜傅銘是不是真的敢對她動手,就是真的動手,夜傅銘也休想在她這里討得便宜。 夜傅銘見蘇梁淺這個樣子,往前走了兩步,拳頭咯咯作響,他是真的想一拳朝著蘇梁淺揮過去。 不是一拳,就面前這個人所為,他就是將她活活打死,都不能解恨。 “七皇子是要對我動手?” 蘇梁淺問這句話的時候,眼角瞟到外面往這邊方向跑的秋靈,她勾了勾唇,輕蔑更甚,“七皇子身份尊貴,但也不能隨便亂打人,怎么說我也是朝中的臣子,皇上面前也是能說的上話的,你這馬上都要做父親的人了,應該好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才是?!?/br> 蘇梁淺不提這茬還好,這一提喜當?shù)氖?,夜傅銘的情緒直接失控,他怒吼了聲,手掄了起來,握成拳頭,朝著蘇梁淺就要揮去。 “不許傷我家小姐!” 蘇梁淺故意激怒夜傅銘,早有防備,夜傅銘的手舉起來朝她揮下去的時候,她就拽著茯苓避開了,夜傅銘重重落下的拳頭連她的衣角都沒碰到。 “七皇子,你怎么能傷人!” 蘇梁淺邊避開邊大聲呵斥,秋靈跑的很快,眨眼就到了門口,她又往里沖了幾步,朝著夜傅銘就飛撲了過去,精準的壓在了他身上。 秋靈年幼,也不重,但是力氣卻大,再加上飛撲過去的沖勁,夜傅銘蹌踉了兩步,一下被壓著摔倒在了地上。 地上,因為他剛怒極的那一踹,都是碗碟的碎片。 夜傅銘倒地的時候,一些碎片直接割破了他的衣裳,刺到了他身上,一時間,整個琉淺苑都是他吃痛的叫聲,這慘叫聲,幾乎響徹蘇府。 夜傅銘身上好幾處都傷了,且傷口不小,很快有血流了出來,他暴怒漲紅的臉,也在瞬間變的蒼白鐵青,額頭的冷汗就和突降的雨似的,噴發(fā)了出來。 秋靈還覺得不夠,故意在他的身上壓了壓,那碎片幾乎整個刺進了他的rou里,夜傅銘又是慘叫連連,最后變成了痛苦不堪的哀嚎呻吟。 “秋靈。” 蘇梁淺見夜傅銘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緩緩開口叫了聲秋靈,秋靈這才起身,她跌跌撞撞的,幾次踩在夜傅銘的身上,夜傅銘和死狗似的趴在地上,急劇的疼痛,讓他連聲都發(fā)不出來了。 秋靈起身后,走到蘇梁淺身側(cè),將她護住。 雖然肚子依舊不舒服,但那并不怎么影響她彪悍的戰(zhàn)斗力。 蘇梁淺看著地上痛的仿佛痙攣的夜傅銘,他的臉因為痛苦都是變形的,她往前走了兩步,在夜傅銘的面前緩緩道蹲下身,“七皇子?!?/br> 她輕輕的叫了聲,還帶了幾分憐憫,手在他手上流血的地方,用力的摁了幾下,夜傅銘疼的是齜牙咧嘴,蘇梁淺卻笑了,“是不是很痛?” 夜傅銘看著她故作關(guān)切的模樣,氣的簡直要吐出血來,他咳嗽了兩聲,渾身痛的更加難受。 “沖動是魔鬼,七皇子這么聰明的人,怎么連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呢?你說說你,你你明知道我身邊有會功夫的丫鬟,你對我動手干嘛?你身為皇子,又是男子,不管怎么說,都不能對我動手啊,現(xiàn)在好了吧。” 蘇梁淺嘆息了聲,但夜傅銘怎么聽都覺得她是在幸災樂禍。 他倒地的時候,右手的掌心,直接被碗片扎了進去,痛的不敢動,他緩緩抬頭,看著蘇梁淺,眼底是濃烈的化不開的憎恨,“蘇梁淺,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蘇梁淺就好像是在戲耍得罪了自己的動物,“七皇子說的是哪一件?” 她手托著腮,聲音低了低道:“是剛剛故意激怒你讓你對我動手然后讓你自食惡果,還是說的蘇傾楣的事?” 夜傅銘聽了這話,身體一抖,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是沒成功,“我和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怨,你為什么要針對我?將我害成這個樣子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 蘇傾楣在回到王府前,夜傅銘就得知慶帝下的另外一道密旨,他這才知道,蘇傾楣有了身孕,更讓他意外的是,皇上竟然要他讓蘇傾楣在他的王府好好養(yǎng)胎,讓她將這個野種生下來。 夜傅銘不是傻子,按常理,還有他對慶帝多年來的了解,他很清楚,這個孩子意味著什么,他應當是下令將這個孩子打掉的,但是沒有,他非但沒將這個孩子打掉,還不讓他下手,甚至警告他,如果蘇傾楣的孩子出了事,就拿他是問。 當初,夜傅銘同意蘇傾楣進府,可以說是耗盡了他所有的忍耐,現(xiàn)在他居然要給別人養(yǎng)孩子,這事要只是幾個人知道也就算了,但是滿京城的望門貴族都知道,夜傅銘忍無可忍。 夜傅銘在得知這個消息后沒多久,和回府的蘇傾楣大吵了一架,蘇傾楣有了依仗,并不將他放在眼里。 目前這個消息還沒傳到蘇梁淺的耳里,她也不知道當時情況的慘烈嚴重程度。 如果不是慶帝派去蘇傾楣身邊的那幾個人攔著,蘇傾楣已經(jīng)被夜傅銘活活掐死了。 夜傅銘在蘇傾楣那吃了癟,騎馬直奔蘇府。 蕭鎮(zhèn)?,F(xiàn)還在外面沒回京城,以慶帝對蘇傾楣的不喜,蘇傾楣連他的面見不到,蘇傾楣這幾日一直都呆在蘇府,這事只有可能是她從中作梗。 來的路上,夜傅銘整個人就像燃燒著的火球,胸中的怒火就沒平息下去過,同時,他更想知道,蘇梁淺為什么要這樣針對他。 夜傅銘思來想去,怎么都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讓蘇梁淺將他害成今天這個樣子。 是的,夜傅銘覺得,他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完全就是蘇梁淺害得。 如果不是蘇梁淺陰謀陽謀的針對,他多年的努力不會空,更不會被慶帝厭惡至此。 “我是強了你嗎?還是挖了你家祖墳,蘇梁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不覺得自己太過了嗎?你這樣將我往死里整,真將我整死了,你會有報應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做鬼都不放過我?” 蘇梁淺嗤笑了聲,那笑是愉快的,大抵是讓夜傅銘嘗到了他上輩子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和煎熬,她很高興。 “七皇子這是打算死了嗎?你舍得?如果舍得的話,那我等你死了變成鬼再來找我算賬。” 過了這好一會,夜傅銘身上的痛和緩了許多,他撐著,忍著疼痛,讓自己坐了起來,他這稍稍一動,很快就能看到他胸前插著的那些碎片,刺破的血rou,將他的衣裳都染紅了。 “七皇子果然能忍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