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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太子卻覺得跪了這么久,膝蓋疼的很,在慶帝的話后就站了起來,卻被慶帝冷著臉呵斥道:“誰讓你起來的?” 慶帝說這話時,冰冷的眼神,射向太子,太子那個慫的,嚇得又跪在了地上。 “你們有什么建議?” 說是你們,其實就是問蘇梁淺。 蘇梁淺抿著嘴唇,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思考,皺著眉頭為難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多,剛剛御林軍帶那些公子小姐過來的時候,底下等著的夫人還有朝中的大臣也都看到了,不管我們怎么做,也不能保證,那些世家的公子和千金,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他們的家人?!?/br> 蘇梁淺的分析,相當之客觀,她稍稍刻意咬重世家公子和千金幾個字,意思很明顯。 這些人,是朝中重臣的家眷,有些還是王公貴族,根本就不能像對待知情的宮女和太監(jiān)那樣,直接殺了滅口,不要說殺了滅口,想讓他們變成啞巴都不現(xiàn)實。 而且,子女將事情告訴父母家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再加上涉及的人數(shù)眾多,這件事情,根本就無從避免。 慶帝神色凝重,皇后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事關(guān)太子的名聲,她當然是不希望這件事情被宣揚出去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沒有解決的法子?” 皇后急了,看向蘇梁淺,滿是希冀,還有焦灼。 蘇梁淺低垂著腦袋,無力道:“請恕臣女無能為力?!?/br> 皇后才不相信蘇梁淺是無能為力,她覺得蘇梁淺是故意不幫忙,臉沉了沉,正要訓斥,慶帝極是無力的沉著聲道:“此次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是朕管教無方,你無需自責!” 皇后聞言,收回憤憤瞪向蘇梁淺的眼神,不甘心極了。 “依你之見,此事該如何善后?” 慶帝又問,仿佛是一定要蘇梁淺拿主意的架勢,蘇梁淺繼續(xù)推諉,“事情鬧的這樣大,臣女也是無計可施?!?/br> 蘇梁淺遲疑了片刻,似乎是在很認真的思考,斟酌著道:“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且很多人都看到,臣女是覺得,不管怎么解釋,都很難改變什么,解釋的越多,反而容易越描越黑,不如什么都不做,留給時間沖淡一切,只要保證,這件事不要傳出去,人盡皆知。” 蘇梁淺的這個提議,可以說是很誠懇的了。 “那如何保證這件事不會傳的人盡皆知?” 皇后著急問道,事情再次回到了原點。 這是蘇梁淺并不能解決的問題。 皇后站在慶帝側(cè)邊,在蘇梁淺看來,這件事算是結(jié)束了,但是于她而言,并沒有。 太子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多年來,地位都不算穩(wěn)固,今晚的事情,退一萬步來說,就是沒傳出去,但朝中的大臣,肯定都會知道。 這樣的丑事,成為朝中公開的秘密,太子的九五之尊之路,勢必會更加艱難,皇后甚至覺得看不到希望,就算將來太子登基,在皇后看來,也會成為污點。 太子的污點,也是她被人詬病的污點,皇后怎么想,都覺得糟心。 她思來想去,覺得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 她偷偷往蘇梁淺的方向瞄了眼,蘇梁淺并沒有看她,神色恭敬,皇后深吸了口氣,又偷偷看了眼慶帝,慶帝板著臉,臉色比蘇梁淺不知道難看多少。 顯然,蘇梁淺的計策,他并不滿意。 皇上最重皇家顏面,同時也看重個人的威嚴名聲,蘇梁淺這種處理方式,他能滿意才怪了。 皇后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氣,看向蘇梁淺,努力擺出皇后的架勢道:“樂安縣主和太子確實不合適,你想要退了這門婚事,本宮不是不可以成全?!?/br> 王承輝挑眉,心咯噔一下,看向皇后,很快就猜到,自己這姑母,又要作妖了。 蘇梁淺這話是看向蘇梁淺說的,話落,又往慶帝的方向看了眼,慶帝倒是沒有因為她這話生出不滿的情緒來,皇后很快繼續(xù)道:“太子和老七,都是皇子,他們姓夜,代表著皇室,若是事情的原委傳出去,皇室的顏面,當真是丟盡了,不單單北齊百姓議論紛紛,他國的人,肯定也會因此輕視北齊,這件事,讓他們誰承擔,都不合適?!?/br> 皇后覺得,自己提點的已經(jīng)夠清楚了,她稍頓,看向蘇梁淺,意思相當明顯,她相信,蘇梁淺肯定會明白,但讓皇后和慶帝失望的是,蘇梁淺并不為所動。 皇后見慶帝竟然沒反對,心知他是同意的,甚至這提議,是說到他心里去了,她沒辦法,只有繼續(xù)將話挑明,勸蘇梁淺道:“你想退婚,和蘇二小姐又不和,又是個有手段本事的,若說是你做的,也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不會有人懷疑。” “樂安縣主,你從來都是最顧全大局的,這不僅僅是為了太子,更是為了北齊,北齊的江山社稷,本宮相信,你一定能夠體諒的。你放心,這只是對外的說法,且你承擔的這些,受的委屈,本宮和皇上都在記在心里,將來肯定會彌補給你的,不會讓你白遭的。” 第三百三十章:說服,逆轉(zhuǎn) 皇后見蘇梁淺不為所動,又給蘇梁淺戴高帽子,恩威并施,許以利益,意圖說服蘇梁淺。 “如此厚顏無恥,簡直就是強盜邏輯,去他媽的顧全大局!” 季無羨已經(jīng)無語,他真的是忍了又忍,才忍住沒讓自己爆粗口,最讓他氣惱的是,慶帝的冷眼旁觀,說是冷眼旁觀,根本就是助紂為虐。 季無羨想到之前蘇梁淺對皇室對慶帝的評價,心里頭越發(fā)的惡心起來,一忍再忍,但還是忍無可忍,沖著皇后質(zhì)問道:“那皇后說說,怎么個彌補補償法?” 他的口氣很沖,帶著強烈的不滿,說這話時,眼角的余光卻瞟向了慶帝。 他想要質(zhì)問的,可不僅僅是皇后,更加是慶帝。 皇后滔滔不絕說了這么多,慶帝無動于衷,說明了什么,說明皇后說的,正和他的意。 真是太不要臉了! 一家子厚顏無恥不要臉的東西! “季無羨,注意你的措辭!” 慶帝冷眼掃向季無羨,滿含警示,簡單的幾個字,直接將季無羨的猜忌坐實。 皇后對蘇梁淺一開口,王承輝就知道,她肯定是要作妖了,但他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呢?他都覺得臊的慌。 不說蘇梁淺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女,她更是北齊的功臣,晚上是皇室特意為她設(shè)辦的慶功宴,這才多久,為了所謂的皇室顏面,自己的利益,就能推這樣一個人出去頂罪?他就算心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