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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梁淺將之前允諾給劉華的決定告訴了他們,那些百姓正是彷徨不安的時候,得知蘇梁淺的決定,自是大喜,眾人是一片歡呼。 蘇梁淺同時還規(guī)定,百姓若是無事,年關前,最好在村莊內(nèi)活動,不要去鎮(zhèn)上。 蘇梁淺給銀又給糧,可以說是又救了他們一命,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 已經(jīng)從隔離區(qū)出來的那些百姓,跪地叩謝,紛紛表示,他們年前絕對不會離開村莊一步。 感激涕零的百姓對蘇梁淺極是熱情,蘇梁淺動身回去的時候,太陽都下山了。 夕陽西下,金色的余暉普照著大地,那色彩明亮卻又不刺眼,充滿了希望。 蘇梁淺和謝云弈兩人是走在一起的,蘇梁淺看著兩人被拉長的影子,明明在一起,卻又仿佛隔開了距離,心中有些小失落。 她回頭,就看到側(cè)邊距離自己很近的謝云弈,謝云弈見蘇梁淺看他,臉上露出了喜色,往她的方向湊近了兩步,那神色,透著幾分討好。 蘇梁淺看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哼了聲,走的更快,不搭理他了。 謝云弈看著似乎更生氣的蘇梁淺,莫名其妙,遲疑著叫了聲,然后快步追了上去。 謝云弈他倒是想死纏爛打,不要臉面的哄,但自覺做錯的他心虛的很,怕蘇梁淺會更生氣,更反感自己,甚至覺得他是為達成自己的目的像夜傅銘一樣不擇手段,適得其反,實在不敢啊。 他昨天假裝蠱毒發(fā)作,也不知道她的氣消了沒有。 誰能告訴他,怎么哄女人? 如果不是季無羨這廝太八卦,八卦起來沒有節(jié)cao,謝云弈昨晚就病急亂投醫(yī),找他指點迷津了。 “淺兒,我錯了,我知道自己這次錯的很離譜,你,你改變主意,重新再考驗我都可以,但是別不理我,好不好?你這樣,我心神不寧的,昨晚都沒睡?!?/br> 謝云弈實在受不了蘇梁淺這樣的冷淡,思前想后,行為卻還是不受理智的支配控制,纏在蘇梁淺的身邊請求饒恕,就像個犯了錯,請求大人原諒的孩子。 “你是說我害你沒睡好了?還有,改變主意,重新考驗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說我可以收回之前要和你在一起的話,可以違背自己的承諾?” 本來,謝云弈主動湊上來,蘇梁淺是很高興的,但他說的那些話,卻讓她實在上火。 謝云弈沒回,蘇梁淺見他沒回,就好像是默認了她的話,默認了她這種處事態(tài)度,更是怒火中燒,她現(xiàn)在,當真是一點也不想搭理他。 這要是往常,細心的謝云弈定是能夠發(fā)現(xiàn)蘇梁淺這一系列情緒的轉(zhuǎn)變的,但現(xiàn)在,他愣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做錯了事,你怎么懲罰我都是應該的,就算你要重新考驗,我也認。淺兒,我之前也沒喜歡過誰,唯一哄過的女子,就只有你,我實在沒有經(jīng)驗,我要哪里做的不對,說的不對,你告訴我,我慢慢改?!?/br> 謝云弈一路都在賠禮道歉,疾風看他著急的樣,心疼的都要哭了。 一直到了寺廟,蘇梁淺才停下來,看著謝云弈,“說完了?” 蘇梁淺抬手替謝云弈擦汗,謝云弈看著,額頭的汗,一下流的更快了。 他握住蘇梁淺的手,蘇梁淺掙開,謝云弈也不敢再握,當即松開,張口還要說什么,被蘇梁淺打斷,“說完了就不要再說了,安安靜靜的陪我一起祭拜外祖父他們?!?/br> 謝云弈簡直不敢置信,高興壞了,舔著臉看著蘇梁淺,用興奮的口吻道:“淺兒,你這是不生我氣了嗎?” 蘇梁淺是活過一世的人,該經(jīng)歷過的她都經(jīng)歷過,她并不是不能站在對方角度考慮問題的。 她氣的是,謝云弈說的那些話,好吧,想起來還是氣,再就是他竟然認為她會因為那些舍他而去,這說明什么?這說明,他不相信她,也不相信她對他的感情。 謝云弈和蘇梁淺兩人考慮問題的點完全不同,謝云弈覺得自己惹蘇梁淺生氣的那些事實際上并不是讓她生氣的,蘇梁淺氣的根本就不是謝云弈的隱瞞,畢竟,那么大的事,若非真正信任,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風險,而且,她知道,謝云弈遲遲沒告訴他,也是為了她好,不想讓她煩心。 她看著就差沒喜極而泣的謝云弈,無奈道:“一下和你說不清楚,等會再說吧?!?/br> 兩人一起進了寺廟,秋靈已經(jīng)將東西都準備好了,她見自家公子眉宇舒展,一掃這兩日的陰霾,看了眼疾風的方向,用眼神詢問,疾風樂呵呵的笑了聲,秋靈頓時了然,她家小姐和公子這是和好如初,雨過天晴了。 秋靈心情也是大好。 蘇梁淺沐浴更衣,才到寺廟的大殿,焚香,朝著當年沈家出事的方向,前程祭拜,祭拜完,和謝云弈一起燒紙錢。 “外祖父,舅舅,大哥,母親,你們?nèi)粽媸窃谔煊徐`,一定要庇佑著我,我定會為你們討回公道,讓那些給你們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害死你們的人付出代價?!?/br> 蘇梁淺燒完紙錢,朝著那個方向跪下,她掌心向上,頭抵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 起身后,她又進了供著佛像佛龕的廟殿,面對著沾了灰塵的神像,跪在了蒲團上,然后雙手合十,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并沒有閉上眼睛,她的眼睛是睜開著的,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塑了金身的佛像,默念著道:“如果你們真的存在,那就庇佑我活著的家人,讓他們有朝一日,能夠堂堂正正的活著,還有” 蘇梁淺看著身側(cè)站著的謝云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保佑他,平平安安?!?/br> 季無羨和疾風等人并沒有跟進來,而是在廟殿外的臺階上,倚靠著欄桿站著。 夜幕,已經(jīng)降臨,夜色黑沉,但月色不錯,星辰漫天,所以倒不至于黑漆漆的一片。 季無羨看著又是跪又是拜的蘇梁淺,她素凈的臉,是虔誠的敬畏,嘖嘖了幾聲,看著秋靈道:“你家小姐什么時候信這個的?她這是祭拜誰呢?” 信佛的人很多,但季無羨知道,蘇梁淺絕對不是,要不然她也不能攛掇著遠慧干出那些裝神弄鬼,欺瞞世人的事情來。 本來他對這東西,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但因為蘇梁淺,他基本絕了這方面的信仰。 比起相信鬼神,季無羨覺得,蘇梁淺更信自己,所以這樣一個人在這里又跪又拜的,季無羨覺得實在有些奇怪。 秋靈跟著蘇梁淺去了達城的,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蘇梁淺這是在祭拜沈家的人呢。 “小姐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