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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急又心疼,本來就蓄滿了晶瑩的臉,有淚珠掉了出來。 “謝云弈,沒事的,沒事的,很快就好了?!?/br> 蘇梁淺聲音發(fā)顫,眼淚也沒停,看的謝云弈心里更加亂亂的。 他輕點點頭,極力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想要開口和蘇梁淺說沒事,但一張口,就變成了痛苦的呻吟,他上下嘴唇的內(nèi)側(cè),都能看到牙齒咬出的血印,他慌忙將嘴唇緊抿住。 蒼白的臉,那汗幾乎是噴出來的,那臉,白的透明。 不過蘇梁淺倒是看的出來,他神智還是清醒的。 許是知道蘇梁淺有辦法,疾風這回倒是沒有上次那么擔心害怕,就用那雙和小鹿似的無辜大眼睛盯著蘇梁淺,巴巴的等著她拯救自家公子。 她安慰謝云弈那樣,謝云弈覺得心疼,可落在疾風眼里,卻是安心了不少。 蘇梁淺已經(jīng)將謝云弈的衣裳打開,抬手取下了頭上的發(fā)簪,伴隨著她這一動作,她滿頭的青絲披散在肩頭。 燈火映襯下,因為對謝云弈的關(guān)心,還有著急沈安永的情況,她的臉色也不好看。 “別” 秋靈已經(jīng)點了燈過來,一起下樓的還有沈安永,不過他并不是被人抬下來的,而是掙開了那些人,自己沖下來的,伴隨著一聲振聾發(fā)聵的吼聲,和之前一樣,夾雜著很深的痛苦,這次更甚。 借著秋靈剛點燃的燈光光亮,蘇梁淺很快找到了謝云弈蠱蟲所在的位置,在左邊胸口的位置竄來竄去的,仿佛要從身體里面鉆出來,蘇梁淺沒有任何的遲疑,將自己的掌心劃開了一道口子。 同樣都是割破自己的手,這次蘇梁淺下手更狠,傷口也更深,因為對謝云弈的那份擔心在意,她拿著簪子的手,都是發(fā)抖的,完全不能像上次那樣,保持冷靜。 謝云弈看著蘇梁淺不停往外滲血的手心,眉心擰的更緊了,早知道還不如她咬破手指呢,傷口還能小點。 “少大人!” 蘇梁淺掌心的血珠不停的往外滲,她正對準了位置,就聽到樓上秦掌柜幾個人又是慌亂的大叫。 “安永!” 是女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的。 剛剛蘇梁淺看沈安永的情形也很不對勁,這會聽到大家都叫他,他還吼了聲,又怎么可能不分心?扭過頭去,就見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沈安永臉色比謝云弈還難看,張大著嘴巴,手捂著腦袋,整個人仿佛都在發(fā)狂,直直的盯著她還在流血的手,眼睛都是紅的,就好像獸似的。 蘇梁淺莫名想到上輩子,只覺得喉嚨發(fā)緊,脖子都是痛的,眼神流露出了恐慌,謝云弈見沈安永舔了舔舌頭,似乎是要朝著蘇梁淺撲過來,忙命令疾風道:“疾風,將他制??!” 疾風見謝云弈的口氣急迫的很,也不敢耽誤,將謝云弈輕放在地上,朝著沈安永沖去。 “不要傷了他!”蘇梁淺在謝云弈后,很快補充了句。 幾乎是同一時間,沈安永就好像餓了許久的野獸看到食物似的,朝著蘇梁淺就撲了過去,謝云弈反應也快,一下?lián)ё√K梁淺的背,將她護在身下。 “公子,小姐!” 秋靈尖叫了聲,疾風已經(jīng)和沈安永打上了。 沈安永這會可以說是力大無窮,但是疾風的身手也不是蓋的,但因為不能傷了沈安永,所以有所顧忌,秋靈也顧不得那許多了,扔掉手上的燈火,一起上前幫忙。 她天生力大無比,就是沈安永現(xiàn)在,也未必是對手,更何況還有疾風幫忙,兩人合力,很快將沈安永制服。 而先前在門口失態(tài)大叫沈安永名字的女子,也已經(jīng)上了樓,還有被沈安永摔在樓梯,搞的發(fā)懵的秦掌柜幾個人。 “你們將他放開!” 她氣喘吁吁,聲音也著急的很,命令的口吻,很有威儀。 不過秋靈和疾風哪里是會聽她的,沈安永被他們兩扣住,在那發(fā)狂,不過任憑他怎么努力,疾風和秋靈兩人聯(lián)手,他根本就掙脫不開,只發(fā)出被惹怒的野獸般的狂吼。 蘇梁淺被謝云弈護在懷里,她的腦袋,剛好就貼在他的胸膛上,那一貫有力沉穩(wěn)的心跳,現(xiàn)在卻是亂的,就和他的呼吸一樣,亂且虛弱。 謝云弈其實是很虛弱的,但是沈安永剛朝著蘇梁淺撲過來的那一刻,他根本就不能思及其他,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一定要護住蘇梁淺,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這會,蘇梁淺倒是解除危機了,謝云弈卻根本沒力氣,讓自己抽身離開。 蘇梁淺能感覺到,謝云弈大口喘氣呼吸,痛苦又虛弱,渾身的重量,幾乎就壓在她身上,蘇梁淺抱著謝云弈,讓他躺在床上。 先前竄動著的蠱蟲,已經(jīng)不在原來的位置。 沈安永還在那叫,奮力掙扎,疾風的功夫自不用說,但要是比拼蠻力的話,卻不是秋靈和現(xiàn)在的沈安永的對手,秋靈根本就脫不開身。 蘇梁淺撿起之前秋靈扔在地上的燈籠,照在謝云弈身上 先前在樓下大叫沈安永的女子,在那和秋靈疾風磨蹭半天,見兩人完全無動于衷,視她為無物,急瘋了,也氣瘋了,準備讓蘇梁淺和謝云弈開口,剛一轉(zhuǎn)身,借著蘇梁淺手上拿著的燈火,最先撞進她眼球的就是謝云弈肚臍眼上方,拇指粗長的血紅色蟲子,一下瞪大了眼睛,整個人仿佛呆住了一般,而更讓她震驚還在后頭。 蘇梁淺對著異常興奮活躍的蠱蟲,任由手中的鮮血滴落,但不知道為什么,這次的效果,遠不如上次在飆風寨,雖然蠱蟲平復了些,但還是在動,仿佛這樣的鮮血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 謝云弈也是如此,雖然痛苦稍稍減緩,但并沒有像上次那樣,徹底平息。 剛剛沈安永見血想要攻擊蘇梁淺,謝云弈將沈安永護在身下,蘇梁淺雖然摁住了傷口,但還是有血不停的流出來,蘇梁淺失血不少,臉色唇色都有些泛白。 蘇梁淺見上次的辦法不行,直接將自己帶血的掌心覆在謝云弈身體內(nèi)的蠱蟲上方,因為蠱蟲一直在竄動,而她這樣貼著,蘇梁淺甚至能感覺到,他在吸食自己掌心的血,傷口處有陣陣撕裂的痛,她雖然沒出聲,但還是不由擰起了眉頭。 另外一邊,咆哮了半天的沈安永也漸漸平息了下來,蘇梁淺也能感覺到,自己掌心覆蓋住的東西,也歸于了平靜。 “這,這” 那個女子手捂著嘴,說不出話來,沈安永就好像脫力了似的,賴在了地上,疾風和秋靈見他沒了先前的攻擊性,也顧不得他了,將他松開,沖到謝云弈身邊,“公子,您怎么樣?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