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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梁淺閉著眼睛,只覺得是說不出的愜意。 同樣沐浴過后的謝云弈過來找蘇梁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只燃了蠟燭,光線昏暗的房間,蘇梁淺背對著他,微閉著眼睛,趴在窗邊坐著,仿佛是睡過去了般。 她披散著的還沒全干的發(fā)絲,在風(fēng)中飛揚,仿佛在跳舞,有些調(diào)皮的貼著她的臉,衣裳也微微貼著身,勾出已經(jīng)漸漸變的窈窕的身線,謝云弈看著,喉嚨不由有些發(fā)緊。 而這樣寧靜的美好,他也不愿意打擾。 好一會,夜風(fēng)似乎更大了些,謝云弈才輕咳了聲。 蘇梁淺聽出是謝云弈的聲音,沒有反應(yīng)。 謝云弈見蘇梁淺紋絲不動,沒有動靜,便以為她是睡過去了,走進(jìn)的腳步,不自覺的都放輕了些。 謝云弈到床上,給蘇梁淺拿了件薄外套,披在她身上。 窗邊的門,比之前門邊上站著感覺要大許多,謝云弈低下身,就準(zhǔn)備將蘇梁淺抱起來,他這一動一低頭,就見剛剛睡的正香的小姑娘,側(cè)過腦袋,面對著他,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 略有些昏暗的光線下,她的眼睛,亮若辰星,倒映著謝云弈那張傾國傾城臉,嘴角上揚,臉上帶笑。 許是四周圍太過的安靜,讓置身其中的人,也變的安寧,蘇梁淺的神情,看起來竟如水般溫婉,那笑也是,是只有在面對謝云弈時才會有的干凈美好,還有放松。 謝云弈在稍稍片刻的遲疑后,就好像被蠱惑了似的,俯身吻住了蘇梁淺的唇。 蘇梁淺一驚,柔弱的身體就和笑容一樣,變的僵硬了起來,兩人的距離,就和上次親吻時一樣的近,仿佛可以細(xì)數(shù)對方顫抖著的睫毛。 她的唇,甘甜,就和她這個人一樣。 在謝云弈看來,蘇梁淺就是什么都是好的。 使壞也好,給人挖陷阱往里跳也罷,就算是其他人眼里的惡毒,那也都是美好的。 謝云弈漸漸加深了這個吻,安靜的房間,可以聽到兩人紊亂的心跳聲,漸漸靠近,越來越近,隨之被急促的呼吸取代。 一直到蘇梁淺喘不過氣來,眉眼中滿是柔情的水意仿佛要溢出來,謝云弈才結(jié)束了這個吻。 兩兩相望,空氣中彌漫著的都是如蜜般的甜。 “你別這樣看著我,我” 最后,是呼吸更急的謝云弈移開了落在了蘇梁淺身上的目光。 蘇梁淺那如水般的無辜眼眸,誘的他想繼續(xù)犯罪。 蘇梁淺本來是不好意思的,見謝云弈這樣子,忍俊不禁,噗嗤笑出了聲。 謝云弈一下更燥的慌,站在窗邊,被風(fēng)吹著,那紅反而蔓延到了脖子,他又是兩聲輕咳,掩飾尷尬,“你怎么趴在這睡著了?風(fēng)口上,就這樣,也不怕著涼了?我抱你去床上休息?!?/br> 蘇梁淺笑,那笑,有些戲耍的意味,不過很快就收斂住了,“我沒睡著,你走進(jìn)來的時候我都聽到腳步聲了,我還不困,頭發(fā)還沒干呢。” 她抬手,用手指梳了梳被秋靈擦到半干的頭發(fā),聲音輕輕的,仿佛是在嘟囔,像是在撒嬌似的。 “我就是覺得坐在這里吹風(fēng)太舒服了,不想動,就連眼睛都不想睜開?!?/br> 她看著謝云弈的眼睛眨巴著,說的分外真誠。 當(dāng)晚,這也是實話。 這里確實舒適,舒適的她一點也不想動。 自水患后,她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在外奔波,根本沒睡過一個好覺。 應(yīng)該說,在水患發(fā)生前,追溯到她重生的那一刻開始,她好像就沒有這樣放松過的時候。 也許是遠(yuǎn)離了北齊,遠(yuǎn)離了那些可能傷害她的人,自然而然的就遠(yuǎn)離了那些陰謀詭計是是非非,不需要提心吊膽,也可能是謝云弈就在她的身邊,讓她莫名安心,不自覺的放下了緊繃的神經(jīng)。 這樣歲月靜好的安寧,蘇梁淺莫名貪戀。 “我現(xiàn)在這樣,肯定不會受涼了?!?/br> 謝云弈扯了扯剛謝云弈披在她身上的衣裳,穿好一些,在她身側(cè)站著的謝云弈搬了條凳子過來,放在蘇梁淺一側(cè),“你喜歡,那我就陪你一起坐著?!?/br> 蘇梁淺點頭嗯了聲,隨后又像之前那樣將下巴抵在窗邊趴著坐,謝云弈也學(xué)著她一樣,窗戶夠?qū)?,蘇梁淺的一只手交疊放在謝云弈的手臂上,倒是能夠容的下。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說話,享受著這樣的寧靜安逸。 蘇梁淺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她這段時間本來就累,再加上今天一天也是乘坐馬車奔波,聞著謝云弈身上淡淡的雅香,困意漸漸襲來。 “謝云弈?!?/br> 蘇梁淺意識到自己快要睡過去的時候,叫了謝云弈一聲。 “嗯。” 謝云弈應(yīng)的很快,聲音輕輕的,在風(fēng)中被吹散開去。 他一直都沒有閉上眼睛,而是面對著蘇梁淺趴著,一直看著蘇梁淺,仿佛看不膩似的,眼底的愛意深濃。 “我最近曬黑了這么多,你不嫌我長得難看嗎?” 謝云弈沒想到蘇梁淺說的是這事,輕笑,抬手,替她將貼在臉上的頭發(fā)撥開弄好,“不會,我的淺兒怎么樣都好看?!?/br> 他想了想,又覺得以蘇梁淺的性子,定會覺得他有諂媚之嫌,補充道:“你什么樣子,我沒見過,我喜歡你,和你長什么樣沒關(guān)系?!?/br> 蘇梁淺樂,“原來你喜歡的是蛇蝎毒婦?!?/br> 謝云弈的手,貼在蘇梁淺一側(cè)臉上,沒拿開,蘇梁淺在他寬厚溫軟的掌心蹭了蹭,又叫了聲他的名字,“你一定覺得我身上有很多秘密吧?像個怪物一樣,還莫名其妙?!?/br> 謝云弈微怔,隨后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說,可以不想說?!?/br> 蘇梁淺迷迷糊糊的,異常恬靜,聞言,又在謝云弈的掌心蹭了蹭,“謝云弈,我會告訴你的,找機會,我都會告訴你的,你想要知道什么,可以問我?!?/br> 蘇梁淺嘟囔著,因為嘴唇有些貼了手背,吐字并不是很清晰,但是兩人的距離近,謝云弈的耳力又好,還是聽到了她說的話,還有她話語間的鄭重。 蘇梁淺越說聲音越輕,最后一個字落,就睡了過去,很快就有輕輕的鼾聲傳了出來。 謝云弈輕笑,眉目卻是心疼,若非累極,蘇梁淺定是不會如此的。 他抬手,緩緩向上,輕輕撫摸著蘇梁淺的腦袋,隨后道了聲:“好。” 就像蘇梁淺說的,他確實覺得她很神秘。 小小年紀(jì),卻事故老成,就是經(jīng)歷世事沉浮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