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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苗苗,祖母那么愛我,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要回去,她肯定不會怪我的,我不像太子,身份尊貴,代表的是天家皇室,一言一行都備受矚目,這里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根本就沒人在意,我準備過兩日就動身,表哥,你盡快將銀子籌到來,到時候我們路上還能有個伴,不然我一個人,連個說話的都沒有,太無聊了。” 夜向禹那個郁悶的,再次有痛哭的沖動。 他是太子又怎么樣,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還整天挨罵,現(xiàn)在生死攸關了,他還得繼續(xù)留守在這個地方,哦,對了,還得受那些臣子的氣。 夜向禹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太子當?shù)母C囊,還不如不當呢,樂得自在。 “小世子,您和太子畢竟是兄弟一場,而且,您一個人回去的話,路上也孤單,您有銀子的話,就拿出來點,太子重情,定然不會忘記你的恩情的。” 太子跟著附和,湊到王承輝面前,說了不少軟話,就差沒跪下來哭著央求了,王承輝最后同意出五千兩,太子覺得太少了,低聲下氣的又央了許久,王承輝又加了五千兩,湊成了一萬。 “停停停,就一萬兩,最多就一萬兩,太子再求也就只有這么多,我這已經是看在我們表兄弟,還有一同回去,路上不會太無聊的份上,要還得寸進尺,一萬兩都沒有了,就給你五千,我五千兩,都可以找?guī)讉€絕色美人陪我一起上路了。” 王承輝盯著夜向禹,一副沒得商量的口氣,太子見狀,將目光投向了夜傅銘,“七弟,現(xiàn)在就只能指望你了,三天,本宮就給你三天的時間,你必須要籌到六萬兩銀子,不是,是多多益善?!?/br> 夜傅銘已經不是擰著眉頭了,臉糾結的直接都擠一團了都,“皇兄,這是我第一次來泗水,三天的時間,我根本就不可能籌到這筆銀子,最快也要半月。” “半月?” 夜向禹聲音尖銳,“這么久,西晉都打進來了!” 夜傅銘繼續(xù)解釋道:“我準備找個人,回京想辦法,我雖然沒那么多銀子,但父皇和皇祖母還有母后他們這些年賞了我不少的東西,若是當了的話,應當是可以的,典當,評估,還有來回,都是要時間的,半個月,這已經算是很快的了?!?/br> 王承輝站了起來,面對著太子道:“半月?那我就不等你了!” 太子這時候哪肯王承輝就這樣舍棄自己先回,當即將他拽住,而后用不容商量的口氣看著夜傅銘道:“你是想我死在這里是不是?不行,就三天,最多五天,你必須替本宮籌集到這筆銀子?!?/br> 但不管太子怎么逼迫,夜傅銘都沒有松口,太子自是大動肝火,將夜傅銘罵的是狗血噴頭,狠狠訓斥了頓。 “皇兄見諒,我實在不敢欺瞞,這么短的時間,我實在無能為力。” 太子哼了聲,呼出的氣息都是火,“你要這次不能幫本宮辦成這事,回京后,休想有好日子過?!?/br> 夜傅銘低垂著腦袋,態(tài)度謙遜,眼神卻陰鳩,就好像淬了毒一般,那些曾經因為一些顧慮而變的遲疑的決定,再次變的堅決。 “皇兄不如將蘇克明叫來,他這次來泗水,和當?shù)氐墓賳T來往甚篤,他或許能幫得上忙,再不濟,他也是蘇大人的父親,若是有他幫忙求情,蘇大人多少會看他的情面?!?/br> 第二百九十四章:悲催的蘇克明 “皇兄不如將蘇克明叫來,他這次來泗水,和當?shù)氐墓賳T來往甚篤,他或許能幫得上忙,再不濟,他也是蘇大人的父親,若是有他幫忙求情,蘇大人多少會看他的情面?!?/br> 夜向禹神色還有些茫然,被太子拽下然后在原來位置坐著的王承輝卻一下就讀懂了夜傅銘想要表達的深意。 蘇克明的情面在蘇梁淺那里有沒有用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話對蘇梁淺根本就不頂用,但是他來泗水后,從胡偉還有其他官員那里收受了不少賄賂,夜傅銘打的應該就是那筆銀子的主意。 如果是在泗水,短短幾天的時間,他應當是籌不出那么多銀子的,一旦拿出來了,他這個無爭無害的皇子,就會被重新衡量。 他不像太子那樣沒腦子,定然不會就這樣暴露自己辛苦隱藏的實力,讓自己多年的韜光養(yǎng)晦,功虧一簣。 尤其,這筆銀子,他最初就是極其不想給的,要不是被他的話逼到那個份上,他應都不會應,現(xiàn)在有這個可以抵賴掉的機會,他當然是不遺余力。 夜向禹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隨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臉上的憂愁和陰霾,一掃而空。 王承輝看著夜傅銘,他神色為難,愧疚又充滿了自責,仿佛自己犯了什么不容原諒的錯誤,雖然是惺惺作態(tài),卻成功讓王承輝那些嘲諷的話不能說出口。 夜傅銘雖然沒和蘇傾楣成婚,但是這門婚事,卻是皇上下旨定下了的,按理,夜傅銘是應該叫蘇克明一聲父親的,背地里這樣將自己的老丈人出賣了,顯然是極其不厚道,為人詬病不恥的,尤其,還是這樣一個平日里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善良不過的人,不擺出這幅實在是為了太子逼不得已的面目,又怎么說的過去? 反觀太子,眼睛發(fā)亮,仿佛是信心滿滿,勝券在握了般。 王承輝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逡巡游移,有什么念頭,從他的腦海掠過,制度之快,王承輝都沒能捕捉住。 “將蘇克明叫來?!?/br> 太子迫不及待,命令身邊的人。 蘇克明的帳篷就在太子的附近,他剛好就在帳篷里面,聽說太子找他,心顫了顫。 蘇克明是個極其小心眼且記仇的人,自從前兩日夜向禹與女子廝混被撞破,隨后將這樣大的罪責推到他身上,蘇克明對太子就生出了怨懟,不過再怎么怨懟,太子的命令,他卻是不敢違抗的。 “太子找下官,可是有什么事?” 無事不登三寶殿,蘇克明心里有種極其不好的預感,不安的詢問身邊的公公,卻又舍不得給銀子。 “大人到了就知道了?!?/br> 路公公回了句,態(tài)度談不上恭敬,蘇克明本就不安的心,更加懸了起來。 太子見帳篷的門簾被掀開,都還沒看到蘇克明呢,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迎了上去,他臉上少有的揚著笑,態(tài)度是蘇克明從未有過的熱情親和。 “太子殿下?!?/br> 蘇克明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腰都還沒彎下去,手就被夜向禹扶住。 蘇克明受寵若驚,可不知怎的,兩只眼皮跳的厲害,尤其看到夜傅銘也在,不好的預感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