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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淺沒說話,眨巴著眼,表示自己的疑惑。 “你這般挑釁我,將來定是會吃虧的,到時候求饒我也不依你?!?/br> 蘇梁淺一下沒跟上謝云弈的節(jié)奏,學著他挑了挑眉,微歪著腦袋問道:“什么意思?” 謝云弈的手,指了指有些亂的床,“你說呢?” 蘇梁淺到底是做過母親的,為人又聰慧,謝云弈這稍稍一提點,她很快明白了過來,臉瞬間比之前謝云弈的還紅。 “誰求饒還不一定呢?!?/br> 蘇梁淺張著嘴,但面對著謝云弈那似笑非笑的欲望之色,只覺得臊得慌,這樣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她沖著謝云弈氣哼了聲,轉身就跑,她出了門,還能聽到在她房間里面坐著的謝云弈的嗤笑聲,就和她之前的一樣。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秋靈的康復能力極強,傷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蕭憑望暫時還是只能在床上躺著靜養(yǎng)。 動身回去的時候,秋靈和蘇梁淺還有謝云弈一道,很是快活,一路嘰嘰喳喳的。 回到清河縣百姓安置處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夕陽西下,天邊橘色的晚霞燃燒。 第二百八十二章:人性,前兆 天色,漸暗。 蘇梁淺下馬車的時候,就見靠近食棚的位置,大家忙活著,蓋新的落腳的棚子,正拉著棚布固定。 底下圍著不少人,除了干事的壯年,還有老人孩子,找到機會就上去幫點忙,臉上揚著笑。 對這些尋常百姓來說,多是平日里忙的時候想要得空好好休息一番,但真的每天這樣閑空著無所事事,他們又憋得發(fā)慌,渾身都不得勁,這不,今天有點事做,大家都很高興,臉上都有笑了,不再是愁眉不展。 蘇梁淺下馬車后,直奔自己的營帳,沿途碰上和她打招呼的百姓,她一一微笑回應。 “你可算回來了,你這一整天的是去哪里了,我等的花兒都要謝了?!?/br> 說話的是王承輝,怨氣頗重,相比于從京城剛來的時候,他清瘦了不少,人也黑了不少,就算是這樣,還是能看出眼底的烏青,氣色不佳。 王承輝和季無羨不一樣,季無羨屬于散養(yǎng),在外游歷的那幾年,是吃了不少苦的,王承輝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就是上次去飆風寨,也是有人伺候的,夜里睡的是當?shù)刈詈玫目蜅?,客棧環(huán)境最好的房間,他遭過最大的最大概就是挨季無羨的揍,哪像這次,他已經(jīng)幾天沒睡好了,當然,揍也挨了。 再就是吃,蘇梁淺不允許搞特殊,對那些百姓而言,最近天天都是過年,王承輝卻是痛苦萬分,他長這么大,除了這次,就沒吃過這樣的大鍋飯,剛開始一兩頓他還覺得新奇有意思,但這么幾天下來,天天都是那幾樣,廚師的技術又很一般,他吃的都要吐了。 太子夜向禹也是一樣,他前幾天就已經(jīng)讓人從酒樓偷摸帶飯菜了。 這吃不好睡不好,王承輝能好才怪,頂著那兩黑眼圈,整個人都是泱泱的。 王承輝以前一直覺得自己能熬,畢竟以前經(jīng)常夜夜笙歌,但他現(xiàn)在完全沒了那想法,他覺得這樣再過幾天,他都得被逼瘋了。 身體和精神,全線崩潰。 蘇梁淺剛走沒多久,王承輝就來了,這都等大半天了,他困的不行,趴在桌上睡了一覺,但也只是一會,很快就被吵醒了。 自小被精心呵護長大的孩子,這樣嘈雜的環(huán)境,怎么可能睡得著睡得好? 他看著蘇梁淺,跟在她的身后坐下,見蘇梁淺容光煥發(fā)的,精神氣色都還不錯,羨慕到不行,他并不知道蘇梁淺這是剛睡了一個好覺的緣故,歆羨討教道:“住在這種地方,你怎么睡著的?” 蘇梁淺給自己倒了杯水,“我在泗水的土地廟睡了一個多時辰,你要撐不住,明天白天,你和季無羨也去睡一覺?!?/br> 蘇梁淺完全能夠明白王承輝的狀態(tài),非常誠意的建議。 王承輝點頭,沒有拒絕,隨后郁悶道:“你怎么今天不帶上我?” 蘇梁淺喝了口水,將水杯放下,“我哪知道你今天會過來,明天也一樣,你和季無羨剛好有伴,你們住在那兒也行?!?/br> 除了她和夜向禹,其他人不住在這里,問題都不是很大。 “我聽季無羨說,昨天夜里下雨,你們這里也有百姓鬧事?!?/br> 說曹cao曹cao就到,兩人剛聊上,季無羨就從外面進來了。 一個也字,讓蘇梁淺明白,夜向禹住的那一塊,百姓也鬧了。 季無羨進來,剛好聽到王承輝說的這話,在他之后道:“清河縣縣令也來過了,他們那邊也好不了多少,他也是好不容易憑借自己的官威將那些人安撫住的,找你討主意,我說你不在,不過我告訴他了,讓他回去告訴他那個片區(qū)的百姓,短則三兩日,多則五日,如果沒有發(fā)生地動,每個成人可以再得一兩銀子,讓他頂??!” 王承輝和清河縣令能來找蘇梁淺,各個片區(qū)的百姓也是可以相互走動的,昨晚蘇梁淺的決定,估計天剛亮就傳遍了,這樣的政策,自然是要每個人都惠及的,不然不知道會鬧出怎樣的風波來。 “你銀子多燒得慌?給我點啊,我不嫌多!” 王承輝看著蘇梁淺,嘖嘖著繼續(xù)道:“之前給的就已經(jīng)是雙倍賠償,那些雞鴨豬羊rou最后進的還是他們自己的肚子,你看他們知足了嗎?這些人,就是得寸進尺,你看著,你昨晚允諾每個成人一兩銀子,晚上肯定還會有人鬧,就是晚上不鬧,早晚他們也會生事,只要有人帶頭,其他人十有八九會跟著!” 王承輝話落,見蘇梁淺并不接話,補充道:“不是我心思陰暗,人性本就是如此,要我說,這種人,典型的欺軟怕硬,就該強權鎮(zhèn)壓,領頭鬧事的,全部捉起來,最好殺那么一兩個人,殺雞儆猴,讓他們老實個三五天,肯定沒問題。這些百姓里面,肯定有那么一些人是該死的,你殺了他們,不但能震懾住其他人,事后百姓說不定還會感激你?!?/br> 王承輝輕描淡寫,仿佛他口中說的不是殺人,而是殺雞,不摻雜感情。 “我知道,你說的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但還沒到那一步,而且我給他們每人發(fā)那一兩銀子是有前提的?!?/br> 昨晚那些人鬧事,王承輝這樣的念頭,蘇梁淺并非沒有,但她不是王承輝,王承輝可以那樣做,但她不能。 王承輝托著腮湊近蘇梁淺,“你就那么肯定,一定會有地動?” 蘇梁淺一臉正色,抿唇道:“遠慧大師治好了我祖母的病,是我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