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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他也確實是避開人群來找蘇梁淺的。 謝云弈幾步走到床邊,手中的姜茶,還冒著熱氣,他雙手遞給蘇梁淺道:“快喝吧,去去寒,你這時候可不能生病,我不能在這里久呆,先走了,明天再陪你?!?/br> 謝云弈抬手摸了摸蘇梁淺的腦袋,一貫清冷的聲,在這樣的夜里,難言的溫柔,就像哄小孩子吃藥似的。 “謝云弈?!?/br> 蘇梁淺見謝云弈要走,再次小聲的叫住他。 謝云弈回頭,蘇梁淺手里端著他送來的姜茶,瞇著眼睛,就和只小貓兒似的看著他道:“你喝了嗎?你要沒喝的話,我們一人一半,這么大碗,我一個人喝不完。” 她小聲的建議,謝云弈哪里能拒絕的了這樣的蘇梁淺?而且兩人共用一碗,純情如他,內(nèi)心竟有些小竊喜,紅著耳根點了點頭。 蘇梁淺說完就低頭喝姜茶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謝云弈這樣的小反常。 她只是很單純的覺得,這碗真的太大了,這樣滿滿的一大碗,她要喝完,估計撐得都要躺不下了。 季無羨第一時間將姜茶端給了謝云弈,謝云弈又給蘇梁淺送了來,姜茶還是燙的,蘇梁淺喝了好幾口,喝到一半的時候,身上都熱了起來,臉上起了一層薄汗,然后遞給謝云弈。 “謝云弈,我喝好了,謝謝你,剩下的你喝了吧,早點休息?!?/br> 蘇梁淺認(rèn)真道謝,朦朧昏暗的光線,襯得她眉目溫婉。 謝云弈接過姜茶,蘇梁淺躺下。 謝云弈的手指在碗邊上劃了一圈,碗跟著轉(zhuǎn)了個圈,他送到嘴邊,一口氣將剩下的全喝了。 蘇梁淺看著謝云弈,見謝云弈喝完,清雋的眉眼含笑,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謝云弈剛喝茶的位置,正是她之前貼著的地方,所以這算是 意識到這一點,蘇梁淺的臉,猛地爆紅,他剛剛那樣摩挲著茶杯,是故意的? 上輩子,她在男人堆里生活了幾年,還是一群大老粗,這樣的事情,之前并不是沒有過,但換成謝云弈,一切好像都不一樣了。 蘇梁淺心里羞到不行,直接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謝云弈喝了姜茶正準(zhǔn)備離去,扭頭看著蘇梁淺這樣,便知道她是明白過來了,嗤笑了聲,“我走了?!?/br> 蘇梁淺聽到離去的腳步聲,掀開被子,探出了腦袋,謝云弈剛好回頭,兩人四目相對,謝云弈臉上都是笑意,挑了挑眉,蘇梁淺更是羞的不行,想解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有些傻傻的點了點頭,哪還有以往的半點精明? 不過那蠢蠢的樣子,落在謝云弈眼里,卻是可愛極了,仿佛戳到了他的心里。 因為這樣的蘇梁淺,就只有在他的面前才會有。 謝云弈手里端著碗,這樣想著,心里更加滿足。 蘇梁淺看著謝云弈離去的背影,臉上的溫度還沒褪下,她的心,跳的比平時正常的時候快,明顯是有些紊亂的,卻又絲絲的甜。 蘇梁淺想,就這樣,找一個愿意一輩子呵護(hù)疼愛自己的人,讓平靜無瀾的心,偶爾因這樣的意外生出甜蜜,好像也不錯。 第二百八十一章:挑釁是會吃虧的 謝云弈端著碗回到營帳,整個人都還有些失神。 帳篷的數(shù)量不夠,謝云弈季無羨疾風(fēng)三個人共用一頂,季無羨剛又去端了碗姜茶,在帳篷里等著謝云弈。 謝云弈一進(jìn)來,季無羨那和狗鼻子似的眼睛,就察覺出了他身上的不對勁,湊了上去,他將謝云弈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剛做什么了?還是蘇meimei對你做什么了?” 謝云弈捏著碗的手緊了緊,愉快的低笑了聲,伴隨著這一聲低笑,他的臉和脖子一下爆紅,季無羨篤定,必然是有什么貓膩,他想追問的時候,謝云弈已經(jīng)毫不留情的將他那張八卦的嘴臉推開。 “我累了,要休息了。” 季無羨看著上了床的謝云弈,非常善意的提醒道:“公子,你碗還沒放下?!?/br> 謝云弈沒應(yīng)他,直接將碗往床上一放,然后上床,蓋好薄被,背對著季無羨躺下。 季無羨看著謝云弈的背,撇了撇嘴,果然陷入男女之情的人,腦回路和行為都是常人理解不了的。 簡直變態(tài)! 天才有了一絲亮光的時候,外面又吵鬧了起來,那聲就和熱鬧的早市沒什么差別。 蘇梁淺警醒,哪里還能再睡的著?她剛好今天又有事,索性就起床拾掇。 她和謝云弈動身離開的時候,天也就剛亮。 雨,已經(jīng)停了。 雨后的空氣清爽,不似之前那般燥熱,再加上是早晨,又要涼快許多,那溫度十分的舒適,帳篷外,到處都坐著人。 有人的帳篷,帳篷的簾子,也是卷著的,大家坐在一起,仿佛是在乘涼,享受著這樣舒適愜意的時光,臉上的神情也相當(dāng)輕松。 蘇梁淺此行是臨時起意,劉華并不知情,得到消息后,一直都在蘇梁淺身邊跟著。 蘇梁淺見了從封鎖區(qū)里面出來的一眾人,誠如劉華所言,多是男童孕婦,他們念著蘇梁淺的恩情,個個感激涕零。 蘇梁淺和這些人見面后,又去封鎖區(qū)巡視了一圈,這才回寺廟。 蘇梁淺雖然是一個人的單獨帳篷,但外面鬧哄哄的,根本睡不著,她的睡眠質(zhì)量和清河縣那些沒地方睡的百姓沒什么差別,可能比他們還糟糕些,因為她已經(jīng)好長一段時間沒休息好了,只是比起常人,蘇梁淺更能繃得住一些,實際上,她走路就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完全都是暈暈乎乎的,腦袋也是混混沌沌的。 蘇梁淺回去后,第一時間就是泡了個熱水澡,由兩個丫鬟伺候著,將自己渾身上下洗的干干凈凈,她只覺得身上都輕了許多,一身舒爽。 熱水氤氳,累極的蘇梁淺被伺候的又舒服,靠在浴桶邊上,幾次都差點睡過去,從水里面出來后,她穿了里衣,直奔床榻,兩個丫鬟給她擦拭頭發(fā),蘇梁淺就那樣趴在枕頭上,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許是因為太累,少有的有了鼾聲。 謝云弈也洗了澡,換了衣裳,一身干凈。 他進(jìn)來的時候,蘇梁淺已經(jīng)睡著了,兩個丫鬟還在給她擦拭頭發(fā),看到謝云弈進(jìn)來,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他。 謝云弈輕手輕腳的,將手指貼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兩個丫鬟會意,并沒有開口請安。 謝云弈走到床邊,拿了兩個丫鬟手上的毛巾,示意她們離開,那兩人是季無羨找來的,自是識趣的,點了點頭,躡手躡腳的離開。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