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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廚娘嗎?” 季無羨瞪大著眼睛,“公子怎么知道有廚娘?” 謝云弈看季無羨的眼神就像個傻瓜,“我們是第一天相識?說話不分場合,今后不許再出這樣的餿主意,讓人將水送到淺兒的屋子,然后伺候她沐浴,再找個女大夫,給她上藥。” 謝云弈一氣呵成的吩咐完,抱著蘇梁淺去了她的房間。 季無羨看著謝云弈的背影,開啟了自言自語式的嘀咕,疾風神出鬼沒,突然出現(xiàn),沖著季無羨兇兇的警告道:“不許說公子壞話!” 季無羨敲了敲他的腦袋,“我偏說,我就要說,他想都能想,憑什么我說都不能說?公子就是雙標!” 疾風氣呼呼的,都想和季無羨打起來,“公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你將少夫人吵醒了,公子都沒罰你!” 季無羨看著臉鼓的就和青蛙似的疾風,這才明白謝云弈方才瞪他的原因。 “我怎么吵醒蘇meimei了,她那一身血,不洗怎么睡?難道公子要一直抱著她嗎?” 季無羨同樣不服氣,回懟疾風,他本來一開始是很有氣勢的,話說到最后,反而沒了氣焰。 好吧,抱著蘇梁淺一整個晚上,這確實是他家公子能干的出來的事。 “行了,我找伺候你少夫人的人去。” 謝云弈剛將蘇梁淺放下沒多久,就有幾個婦人抬著熱水進來了。 這些是季無羨的人,謝云弈倒是不怎么擔心他們亂說,但見那一個個婦人彪肥體胖的,再加上長久做粗活,手勁看著就很大,謝云弈都有些擔心她們將受傷的蘇梁淺弄痛了,臨走前,交代了幾次,讓她們下手注意輕重,蘇梁淺在旁邊看著既好笑又感動。 她沒那么嬌貴,不過大抵是沒有哪個女子,會不喜歡這樣體貼入微的呵護。 季無羨這次是請了不少做事的人來,但寺廟里,就只有蘇梁淺一個有身份的女子,其他的全是一群老爺們,適婚的妙齡女子,就算是伺候的丫鬟,整日和這么多男人打交道,定然也是不合適的,所以清一色的全都是皮糙rou厚能吃苦的婆子。 “小姐,這力度可會太重?會不會弄痛您?” 幾個婆子謹遵蘇梁淺的意思,調整商量好了力度。 “剛剛那位公子,可是小姐的意中人?” 蘇梁淺躺在浴桶里面,桶子很大,她微閉著眼,身為溫和恬淡,任由圍著的幾個婆子伺候。 “什么小姐的意中人,分明就是他喜歡小姐,這,這就是話本里說的那什么,那什么來著” “兩情相悅?!?/br> 另外一個婦人接話,之前帶起這話題的婦人一副恍然的樣子,不住道:“是是是,就是這個詞,兩情相悅!小姐真真是好福氣,老奴長這么大,還從來沒見過那么俏的公子呢,比人家畫里畫的還好看,尤其是他看小姐的眼神,嘖嘖,而且這樣的大男人,還這么細心,小姐的福氣,還在后頭呢?!?/br> “什么意中人,那位公子,可是小姐未來的夫婿?是自幼就訂下婚事的嗎?” 蘇梁淺聽著她們議論,心想著,不愧是季無羨請來的人,和他一樣的八卦,且聒噪。 不過蘇梁淺的心情,少有的好,而那些人說的話,也不算逆她的耳,所以蘇梁淺也就沒有制止。 福氣?她確實有福氣?要不然人都慘死了,怎么可能還能回到一切悲劇尚未發(fā)生前,改寫命運呢? “可以了,伺候我更衣?!?/br> 先前在樹林的混戰(zhàn),她因為體力不支,避閃不及,左邊的肩胛靠后背的位置被刺了下,傷口應該不是很深,但也不輕,身上其他位置也被打了幾下,水泡了下,能舒緩疼痛,但那出血的傷,卻是不能久泡的。 蘇梁淺由幾個婆子伺候著起身,那些婆子見她身上幾處無情,還有處拇指寬的傷口,她們見蘇梁淺臉色如常,心中不由生出佩服。 明明是嬌滴滴的大小姐 蘇梁淺穿了里衣,又有婆子給她擦拭頭發(fā),之前沐浴還好,這擦拭頭發(fā)卻是細活,蘇梁淺幾次被扯的不舒服,要不是身上受了傷,再加上實在沒有力氣,她都想自己來。 已經(jīng)有女醫(yī)在那等著了,蘇梁淺拿了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藥,讓她涂抹,因為是外傷,并不是很嚴重,所以大夫也沒有呆很久就離開了。 蘇梁淺在上藥前,就讓廚房準備吃的,上了藥后,就有人端著飯菜上來了。 “你讓你家公子去打探一下,秋靈和蕭憑望怎么樣了?!?/br> 蘇梁淺其實并沒什么胃口,而且身上實在無力的厲害,比起吃東西,她更覺得困想睡,但她從來是個意志力強大,覺得應該做的事就會做的人,越是這個時候,她越覺得自己應該吃飽補充精力,蘇梁淺硬是將一碗飯都吃了。 剛吃完,就有人將碗筷都收拾了下去,同時,蘇梁淺先前讓去探聽秋靈和蕭憑望情況的婆子回來了。 “公子說了,沒有性命之憂,讓小姐不要擔心?!?/br> 蘇梁淺很清楚,不管是蕭憑望還是秋靈,傷的都比自己重,尤其是蕭憑望。 她雖有心對付蕭家,也不喜歡蕭家的人,若蕭憑望出事,對蕭家來說,是重創(chuàng),尤其是蕭鎮(zhèn)海。 上輩子,蕭憑望死后,蕭鎮(zhèn)海可是消沉了一段時日的,雖然后來重新回到位置,但沒多久,就退位讓給了蕭有望,可見是心冷了沒了斗志。 但蘇梁淺是恩怨愛憎分明的人,蕭憑望雖是蕭家的人,上輩子卻沒害過她,這輩子更是救了他,且如果他要因為救她死了,昭檬公主和沈琦善估計都得恨死她,尤其是沈琦善,蘇梁淺并不想蕭憑望出事。 得知蕭憑望和秋靈二人皆沒有性命之憂,蘇梁淺安心了許多。 秋靈受了傷,自然不能伺候,寬敞的屋子,也就只有蘇梁淺一個人,之前伺候她沐浴的婆子,留了兩個,守在門口,方便照顧蘇梁淺。 房間里就點了盞油燈,屋子寬敞,那昏暗的光線,并不會影響人的睡眠,蘇梁淺吃飽了,一個人躺在床上,卻忽然睡不著了。 她的腦子和意識是混沌的,遲鈍的幾乎不能思考,人也是困的,但就是睡著,蘇梁淺在幾次努力失敗了,也就放棄了掙扎,就閉眼靜靜躺著。 夜里的寺廟,真的很安靜,和之前的樹林一樣,有蟲鳴的聲音,這樣的聲音,非但不讓人覺得吵,反而給人一種安寧的感覺。 蘇梁淺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反正她覺得應該是很久的了,因為原本就只有蟲叫聲的夜,傳來了鼾聲,是那種很響的鼾聲,正是從門外傳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