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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進(jìn)去了封鎖區(qū),說了許多安慰百姓的話。 雖然蘇梁淺做的事情更多,但因為夜傅銘的身份,他的鼓舞,眾人還是十分受用的。 眨眼又過了幾日,十天的時間差不多過去,一切漸漸步入正軌,除了那些奮戰(zhàn)在一些每日還在機(jī)械的重復(fù)著同樣的事,像蘇梁淺這樣的,相對要清閑許多,但精神上的cao心和壓力,卻依舊不減。 之前那些確定了感染的,就算有太醫(yī)的醫(yī)治,依舊沒能熬過去,每天都有人死去。 蘇梁淺自覺得自己能做的,已經(jīng)算是極致了,但每天死去的人,還有上輩子的數(shù)字,依舊讓她神經(jīng)緊繃,夜里難安,再加上這兩個月來的cao勞,蘇梁淺能感覺到身體的疲憊,但她作為主心骨,那些人的希望,除了撐著,就只有撐著。 這天夜里,蘇梁淺在忙完事情回到房間后,對秋靈吩咐道:“你準(zhǔn)備一下,明日我們動身去找太子。” 按照上輩子的軌跡,泗水這附近的哪個地方,即將會發(fā)生一場很大的災(zāi)難。 封鎖區(qū)的病情,目前是她主管負(fù)責(zé),都這么久了,太子連個臉都沒露,顯然在正事上,他一點(diǎn)用都沒有,但地動的事,她肯定是要告知太子的,不然等到事情結(jié)束,她立了功,到了皇上面前,他說不定還會抱怨她沒事先告訴他故意攬功。 蘇梁淺毫不懷疑,這樣的事,太子完全干的出來。 另外就是,這次地動,并不是發(fā)生在泗水,哪個縣她也不知道,但上輩子,太子住著的平安鎮(zhèn),屬于重災(zāi)區(qū)之一。 并非蘇梁淺對平安鎮(zhèn)印象深刻,而是上輩子太子就是被人從土里面救出來的,被救后,太子顧不得皇帝的命令了,片刻也不敢多呆,直接回了京城。 身為太子,完全只顧自己的生死,不管百姓的死活,這自然是要被彈劾的,蘇梁淺記得這么清楚,就是因為太子當(dāng)時被彈劾的很厲害,朝堂和天下都是一片指責(zé)之聲,夜傅銘還和她提過,說太子這是自尋死路,天助他也。 但就算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慶帝依舊沒有廢黜太子,但是卻收回了太子一切職權(quán),將他軟禁了起來。 沒多久,就又鬧出了太子將已婚婦人的肚子鬧大,婦人千里衙門找人,人盡皆知,皇上這才廢了太子,不但廢了太子,還將太子貶為了庶民,徹底斷了太子復(fù)位的可能性。 蘇梁淺也覺得太子是作死,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要是太子那次救出后沒逃回京城,而是繼續(xù)呆在這里,就是什么都不做,也能得天下百姓的歌頌,他偏偏選擇了最蠢的做法。 那時候她還不明白夜傅銘那句天助我也是什么意思,想來是夜傅銘早就備好了后招,雙管齊下,他對太子被廢一事,信心滿滿,不過估計他也沒想到,皇上不但廢黜了太子,還將他貶為了庶民,畢竟太子那些年,可沒少犯事。 太子是什么德行,慶帝作為父親,他比誰都清楚,他讓夜向禹占著太子的位置,就是不希望有賢德之能分了他的權(quán),太子的愚蠢,可不單單是讓慶帝失望,更讓他憤怒。 平安鎮(zhèn)的人,肯定要撤離到其他地方,還有和平安鎮(zhèn)就近的村鎮(zhèn),人口也要轉(zhuǎn)移,這同樣是件有些棘手的事情,而且也費(fèi)時間和勞力。 想到這些,坐在桌旁的蘇梁淺,不由扶了扶額。 秋靈見狀,心疼的皺眉,走到她身后,給她揉捏,不滿道:“可是腦袋疼了?小姐在京城每日是什么狀態(tài),皇上不知道嗎?才稍稍可以放輕松些,就又被他派到這地方,接手這爛攤子,他當(dāng)小姐是鐵打的不成?就算是鐵打的,也經(jīng)不住這樣折騰啊,更何況小姐只是個女子,北齊是沒人了嗎?什么都不管,這又出銀子還得出力,就差沒要您的命了!” 秋靈嘀咕著抱怨,“這兩個多月,小姐就沒睡過一個好覺,奴婢看著都心疼,我知道小姐心善,但是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若公子瞧見您這樣子,定然心疼壞了,他們這哪里是報恩,我看就是報仇的!” 秋靈本來就對太子等人不滿,這會忍不住說出來,心中的怒意就更甚了,胸口簡直有火苗跳竄。 蘇梁淺背挺直,稍稍后仰,秋靈的力度恰到好處,她舒舒服服的閉上眼睛,只覺得享受。 “能者多勞嘛,好秋靈,不生氣了啊?!?/br> 蘇梁淺依舊閉著眼睛,輕笑著安慰。 秋靈重重的哼了聲,“小姐做什么去找太子?太子是死的嗎?他沒腳嗎?腿斷了嗎?反正他沒事,讓他過來找您不就好了?” 對比蘇梁淺每日睡眠時間不夠的累,形同擺設(shè)般的太子,每日無所事事,就算是要見面,秋靈覺得,那也應(yīng)該是太子過來見蘇梁淺,而不是蘇梁淺乘車去找他。 這里的路不似京城平坦,顛的很,秋靈舍不得自家小姐吃這樣的苦。 秋靈正憤懣不平的時候,季無羨從外面進(jìn)來了,他面帶喜色,好像是有什么喜事要發(fā)生。 “怎么了,我的小靈兒?” 秋靈看季無羨喜滋滋的樣,更覺得心里像是被堵了團(tuán)棉花似的,翻了個白眼。 蘇梁淺聽到季無羨的聲音,睜開了眼睛,季無羨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前,在她身側(cè)的位置坐下,手托著下巴,湊近蘇梁淺。 蘇梁淺那張臉,就和她漸漸抽條的身形一樣,消瘦了許多,已經(jīng)可見明顯的尖下巴,襯的那雙眼睛,越發(fā)的大和明亮,因著肌膚白皙,眼底的烏青,就好像投下的陰影,越發(fā)的明顯,比那些被狠狠打了一拳的好不到哪里去,可見缺覺的厲害。 不過在人前,蘇梁淺一直都精神奕奕的。 現(xiàn)在不比平時,泱泱的模樣,會讓很多人擔(dān)心不安。 不要說秋靈了,季無羨這會看著,都覺得心疼,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你說說你,這江山又不是你家的,這么拼命做什么?” 蘇梁淺沒接話,她這么拼命,也不是幫夜家的人守護(hù)江山,而是為那些無辜的百姓,還有自己。 “找我什么事?” 季無羨聽蘇梁淺這樣問,臉上又有了笑,咧著嘴,燦爛的絢爛,邪肆的丹鳳眼也明亮,“自然是好消息,對你來說,更是天大的驚喜?!?/br> 蘇梁淺反應(yīng)不大,反倒是秋靈,被勾的好奇極了,問季無羨道:“什么好消息?” 她并不知道地動的事,只盼著所有不好的事情早點(diǎn)結(jié)束,蘇梁淺能夠好好的睡一覺。 季無羨歪了歪頭,沒攤牌,反而賣起了關(guān)子,故作神秘,“秘密,反正明日,應(yīng)該就是明日,你就會知道了?!?/br> 季無羨的聲音輕快,滿是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