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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有了嗎?今天要不是我,胡大人打算怎么做?里面可是有六七千人,他們真要上下一心,同仇敵愾,你覺得你這鐵門能攔得住?就是你存著這種敷衍的心思,所以情況才會惡化至此!” 蘇梁淺看著胡偉,眼中除了怒意,還有殺意。 要不是她剛來,對情況一無所知,就胡偉這樣的,早被她斬殺的。 “他們?yōu)槭裁磁履玫兜?,那是因為他們怕死,疫病的事,就算我不說,也很快就掩飾不住,你覺得他們看見那些潰爛的尸體,還會甘心呆在里面等死?他們數(shù)千人,要真都沖出來了,你沒能殺絕,得了病的人逃了出來,或者將士在和他們對抗過程中被感染” 蘇梁淺心里明白,這或許就是胡偉想要的結(jié)果,將六七千人全部斬殺,不留一個活口,然后以疫病為由,粉飾太平,說不定還會成為有功之臣,但蘇梁淺卻做不到,她上輩子帶兵,第一條就是不準(zhǔn)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尤其是孕婦和孩子,所以她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在她手上發(fā)生的。 胡偉被蘇梁淺的眼神看的頭皮發(fā)麻,暗自后悔剛剛和蘇梁淺說的那些話。 蘇梁淺下了哨崗?fù)ぃ紫?,蕭憑望秋靈王承輝以及其他官員都還在等著,還有守門本來就守著的士兵。 蘇梁淺看著劉華吩咐道:“你著人進去統(tǒng)計情況,胡大人,你也進去?!?/br> 胡偉一聽蘇梁淺讓她進去,臉色煞白,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哭著向蘇梁淺求饒,其他站在兩邊的大臣,也開始不安。 “蘇大人,微臣上有老下有小,而且微臣作為地方官員,進進出出的,萬一被傳染了怎么辦?下官還要見太子和蘇克明蘇大人的啊?” 蘇梁淺看著痛哭嚎叫著,搬出太子和蘇克明意圖壓她的胡偉,無動于衷,“胡大人真是會說笑,那里面的人,誰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呢,胡大人不用擔(dān)心會傳染給太子等人,因為你會一直住在里面!” “什么!” 胡偉聲音尖銳,臉色更是鐵青,蹭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蘇梁淺惱火道:“蘇大人,我可是泗水的地方官,是朝廷命官,你憑什么這么對我!” 蘇梁淺往胡偉的方向走了兩步,邊走的時候邊取出了劍,在距離胡偉就只有兩步遠(yuǎn)的時候,將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寶劍銀芒,近看的時候,簡直晃眼,這種刺眼的鋒芒給人帶來的恐懼,遠(yuǎn)比劍鞘要重太多,胡偉嚇得渾身僵硬,再見蘇梁淺神色冰冷,也是一臉的肅穆,一副要殺人的模樣,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胡偉嚇得都不敢看,心中暗恨太子和蘇克明怎么就這樣走了,尤其是蘇克明,他那么多銀子都喂狗白給了。 “胡偉,你還知道你自己是父母官,要不是因為你的私心怕事,鳴金村的百姓不會全死了,疫病也不會如此嚴(yán)重,就你犯下的那些過錯,我現(xiàn)在就可以將你斬殺,你的妻兒老小也休想逃!” “既然你什么也不管,什么也都不知道,不如進去,還能安撫百姓,將功折罪,若是能安然出來,我放你一家離開,若是不能,那也是你命該如此,我也不會遷怒于你的家人,你如果不進去,我現(xiàn)在就將你殺了,相信你的尸體,一樣可以平息那些百姓的怒氣,讓他們大快人心,看到我的誠意!” 蘇梁淺的一番話,胡偉自是面無人色,而其他跟著胡偉,平日里沒少助紂為虐的官員,也是小腿肚打顫,臉色難看的緊,因為害怕蘇梁淺看出端倪,都不敢抬頭,低垂著腦袋,更不要說替胡偉求情了。 “此次疫病沖在前面的大夫和士兵,全部享三倍月俸,若是感染了疫病,也有優(yōu)先醫(yī)治的權(quán)利,若是不幸喪命,每人給五百兩的補助銀!” 在場的太醫(yī),相關(guān)的撫恤自然是皇上做主,蘇梁淺這話,是看著門口守著的士兵說的。 那些士兵都還沒從驚喜中緩過神來,耳邊又響起了她洪亮的聲音,“你們是北齊的將士,將士就算要死,也應(yīng)該死在戰(zhàn)場,這是一場戰(zhàn)役,這個地方,就是你們的戰(zhàn)場,守住了,保的就是北齊的安寧,只有北齊安寧了,你們的父母,妻子,孩子,朋友,還有家園,才不會受到波及,他們才能好好的生活,你們有信心嗎?” 那些在這里連守了幾夜,已經(jīng)疲憊的將士聽了,頓時斗志昂揚起來,雙手緊握手中的劍,身姿筆直,大聲回道:“有!有!有!” 蘇梁淺點點頭,“好,我會與你們共同進退,你們是真正的勇士,能與你們這些勇士一起沖鋒陷陣,保護北齊的江山和百姓,是我蘇梁淺的榮幸!” 蘇梁淺的聲音清亮,更是字字鏗鏘,充滿了力量,就連那些曾經(jīng)貪污受賄,想跟著胡偉一起,將那些百姓置之死地的官員,也深受感染和鼓舞,想要參與其中。 季無羨看著蘇梁淺挺拔如松的身姿,熱血沸騰的他心中暗暗贊嘆,蘇梁淺還真是煽動蠱惑人心的一把好手,這要是男子,這樣的智慧謀略手段,絕對就是戰(zhàn)場上的悍將,王承輝看的也是入迷了。 之前蘇梁淺站在哨崗?fù)ど?,他就移不開眼,現(xiàn)在,依舊如此。 這樣的女子,試問有誰可以不動心敬重? 相比于這幾個人來說,蕭憑望是相對比較平靜的,這段時間在京城,這樣的蘇梁淺,他已經(jīng)不止見過一次,但每一次,他都會覺得觸動,仿佛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滿是肅然起敬的敬畏。 蘇梁淺這邊將事情安排交代完,又做了一個出人意表的決定,她決定進去和士兵一起統(tǒng)計有疫病癥狀的人數(shù),劉華等人自是阻攔。 蘇梁淺現(xiàn)在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她要出什么事,大家好不容易才有的指望破碎,事情必然又會變的棘手起來,劉華想到到時候沒人鎮(zhèn)得住場面,渾身打了個哆嗦。 蘇梁淺自是明白他們的顧慮,笑道:“之前做了防護進去的士兵,他們感染了嗎?戰(zhàn)場上,將帥應(yīng)該沖在最前面,而不是躲在后頭,被人掩護保護,不過你們的顧慮也擠對,我就站在門口,就不挨家挨戶的去問去登記,那些百姓看到我,定然會更加安心?!?/br> 蘇梁淺一早就知道會有這場疫病的發(fā)生,在此之前翻看了北齊記載在冊的各場瘟疫,要么就是靠天治愈,要么就是得疫病的人全死了,蘇梁淺猜測,上輩子,泗水這個地方的疫病,應(yīng)該是人全部死絕才停止的。 疫病可怕,但大多數(shù)都是可防的,身體強健,抵抗力強的,感染的概率要想小許多,而且她要只是站在門口,并非密閉的環(huán)境下,將口鼻捂住,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有事的。 蘇梁淺堅持,眾人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