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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慧。 蘇梁淺在為這個好消息開懷的時候,很快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上輩子,這個時候,沈卓白所在的前線分明傳來了捷報,馬上就要回來了,但現(xiàn)在,一點消息都沒有,蘇梁淺有些擔心起來。 如此,又過了幾日,蘇梁淺接到了入宮的消息:“小姐,皇上傳您入宮,馬車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br> 第二百六十章:御賜寶劍,見到遠慧 蘇梁淺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好在南城,她交代了幾句,放下手頭的事情,乘坐慶帝派來的馬車入宮。 蘇梁淺進宮的前一晚,是在南城的帳篷住的,衣服的裙擺可見褶皺,妝容來說,更談不上精致,年輕的臉上,有rou眼可見的疲憊感,但她脊背挺直,眼睛明亮,依舊讓人覺得精神。 慶帝坐在案桌前,桌子的兩邊,是堆積的高高的奏折,他看著蘇梁淺進來,步履從容,神色也是這個年紀少有的鎮(zhèn)定淡然,心中感慨,他怎么沒有這樣才干的兒子? 慶帝這樣惋惜的想著,清醒過后,又有慶幸。 蘇梁淺已經(jīng)走至他的身前,緩緩跪下,“微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柔柔的聲音,擲地有聲。 “快快起身。” 慶帝一貫威嚴的聲音透著慈善,他身側的胡公公會意,幾步上前,將蘇梁淺扶了起來。 “賜座!” 慶帝吩咐了句,很快有宮人端著個小墩子在蘇梁淺身后,供她坐下。 “今后若沒有旁的人在,你不用行跪禮?!?/br> 這樣的恩賜,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殊榮,剛坐下的蘇梁淺速度起身,誠惶誠恐,滿是敬畏和感恩,跪下來謝恩。 “這次京城的局勢,能這么快穩(wěn)定下來,你居功至偉,這是你應得的。” 蘇梁淺再次被胡公公扶了起來,謙卑道:“這都是皇上的庇佑,皇恩浩蕩,此乃北齊百姓之福,而且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都是微臣應該做的?!?/br> 蘇梁淺是皇上欽封的樂安縣主,自然是慶帝的臣子,身為臣子,為皇上分憂辦事,自然也是應該的。 該得的好處,蘇梁淺不會推拒,該拍的馬屁,蘇梁淺更不會吝惜。 蘇梁淺話說的好聽,慶帝一貫板著的臉上,都是帶了幾分笑意的。 蘇梁淺越是不居功自傲,慶帝就越滿意,越覺得應該給她賞賜。 慶帝先是詢問了災區(qū)的情況,蘇梁淺對答如流,有條有理,且通俗易懂,就連胡公公都聽明白了。 不但慶帝看蘇梁淺滿意,胡公公也覺得蘇梁淺的行事,無一不規(guī)矩妥帖,挑不出半點毛病。 “樂安對遠慧如何看待?” 蘇梁淺明白,慶帝之前說了那么久,這是要切入主題了。 “微臣祖母的病,是遠慧大師治好的?!?/br> 蘇梁淺稍頓,繼續(xù)道:“在此之前,微臣與父親將京中的大夫都請遍了,就連宮中的御醫(yī)也去看了,但祖母一直都不得好,這次京城還有泗水的天災,也是遠慧提前預知,遠慧大師的本事,微臣是相信的?!?/br> 蘇梁淺完全將自己置身事外,就事論事。 “你相信他真如民間傳的那般神通?” 蘇梁淺看著慶帝,心中呵呵,她相信?要慶帝不相信的話,會將他請到宮中。 “微臣是相信事實。” 慶帝點了點頭,“這么說,樂安是相信遠慧大師的?!?/br> “遠慧大師是微臣祖母的恩人,那就是微臣的恩人,他幾次預言成功,也不容微臣不相信,微臣相信,他是真正的高僧,并非沽名釣譽,如若不然,也不會閉關三月,若非為了百姓,他說不定根本就不會現(xiàn)身,可見其品行,更何況,若是事關千萬百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br> 慶帝神色微動,遲疑了片刻后道:“昨日,遠慧預言,說泗水附近,會有地動之災?!?/br> “地動?” 蘇梁淺的聲音微尖,似是不敢相信。 慶帝點了點頭,“遠慧還說,他昨日從夢中窺得天機,泗水的情況甚是危急,朕詢問情況,他卻說天機不可泄露,并且言明你才是負責此事的天定人選。” 當初慶帝之所以挑選蘇梁淺負責京城內(nèi)和京城附近災民的安置事宜,這也是遠慧的提示。 遠慧和慶帝說,就只有英魂在意之人才能撫慰他們的怒氣,讓他們有所克制,蘇梁淺剛接手災民的事情沒多久,連著下了大半個月的雨就停了,而且蘇梁淺的辦事能力和效率,更讓慶帝對此深信不疑。 “遠慧大師當真如此說的?” 慶帝看著輕呼的蘇梁淺,神色不由繃住,“可是有何不妥?” 蘇梁淺回過神來,欲言又止,片刻后道:“因為祖母和泗水之事,微臣對遠慧大師的話是深信不疑,微臣掛心泗水那邊的情況,讓季無羨到泗水后,給微臣來信,前幾日,微臣收到了季無羨的來信?!?/br> 慶帝看著神色凝重的蘇梁淺,跟著忐忑起來,脫口問道:“如何?” 蘇梁淺咬著嘴唇,“季無羨說,泗水可能會有疫情?!?/br> 蘇梁淺原本沒打算將泗水的疫情這么快告訴慶帝的,但慶帝那句遠慧言明你才是負責此事的天定人選,讓她改變了主意。 她很清楚,不管泗水什么情況,慶帝都會讓她前去,情況越是危急,就越是刻不容緩。 她肯定會去,但是在慶帝下這個決定之前,她要讓他知道,那個地方,比他所能夠想象的還要兇險,雖然他最終都會下這個命令,但知道的越多,他對她的愧疚就越大,她的籌碼也就越多。 這樣一番權衡,蘇梁淺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將這事也說了。 或許,對很多人來說,地動才是最危險的,但在看她看來,瘟疫才是。 她雖然不知道地動具體是什么時間,但她知道哪個地方最嚴重危險,這是可以避開的,可是瘟疫,蘇梁淺對自己的醫(yī)術有信心,但瘟疫卻是她之前從未接觸過的。 “你說什么?” 慶帝看著低垂著腦袋的蘇梁淺,從位置站了起來,聲音也重了,胡公公被駭?shù)亩读艘幌隆?/br> 也難怪慶帝如此失態(tài),北齊數(shù)百年的歷史上,發(fā)生過的幾次瘟疫,死了都有數(shù)千人,北齊的第三代皇帝,就是因為微服私訪時和一個得了疫病的人說了幾句話,最后染病身亡,當時伺候他的太監(jiān)還有幾個得寵的妃子,無一幸免。 蘇梁淺覺得疫病比地動棘手,在慶帝看來,更是如此。 泗水的地動再怎么厲害,也波及不到京城來,但是會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