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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梁淺在沈老夫人的身側(cè)坐下,抬頭看向沈大夫人,“你們不進(jìn)宮是對的。外祖母,大舅媽,事情確實和我有關(guān),具體的過程并不重要,結(jié)果就是,安陽郡主被貶為了庶人,還有思靖,他從冷宮出來了,現(xiàn)在還算討太后和皇上的歡喜,再過段時間,所有人都會知道,他是十二皇子,還有姑姑,她雖然還在冷宮,但她住的地方,已經(jīng)修葺一新,我出宮前一日去看她,后院正在蓋小廚房呢,也有人伺候,這鞋墊,就是姑姑托我給外祖母您的,你們不用惦記擔(dān)心?!?/br> 這么大一個局,她一個人自然是不行的,她在cao縱設(shè)計這件事的時候,用到了謝云弈的人,而這些,蘇梁淺并不打算讓沈老夫人和沈大夫人知道,至少,暫時沒那個想法。 “她這些年,一定過的很辛苦,還有靖兒?!?/br> 沈老夫人提起沈知暖,心頭都是泛疼的,握緊手中的鞋墊,“你說說她,怎么就那么犟呢?死去的人,哪有活著的人重要?還累的靖兒也吃了這么多年的苦?!?/br> 沈老夫人的話,蘇梁淺有些贊同,但卻不是完全同意,并不是所有死去的人,都沒活著的人重要的。 “外祖母,吃苦并不是什么壞事,姑姑將靖兒養(yǎng)的很好,我出宮前,太后還說了,會讓靖兒來拜見您呢,等您見了就知道了?!?/br> 沈大夫人也道:“是啊,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就當(dāng)是磨練意志了?!?/br> 沈老夫人神色悵惘,“知暖這孩子,打小就是有主意的,心智也堅定,她教出來的孩子,自然是不差的,我就是心疼,心疼她,又心疼靖兒。我對她并無生育之恩,就養(yǎng)了她十多年,她這輩子的幸福,都搭在沈家手上了,以她的聰慧,若是被別人家抱養(yǎng),定然是過的比現(xiàn)在好,因為沈家,因為我們,她最好的那幾年,都耗在冷宮了?!?/br> 蘇梁淺看沈老夫人這難過的樣,若是她見到那晚的場面,不定怎么心疼愧疚? “外祖母這話可別當(dāng)著姑姑的面說,在姑姑心里,她姓沈,就是沈家的女兒,她做這些,都是自己甘心情愿的,她要聽了這樣的話,只會覺得外祖母沒拿她當(dāng)成親生女兒,沈家沒拿她當(dāng)一家人,那她真的就為自己不值當(dāng)了?!?/br> “母親,淺兒說的對極。” 沈老夫人點了點頭,“是我糊涂了?!?/br> 沈老夫人說著,擦了擦眼淚,也很快調(diào)整控制好了情緒,“他們好就好?!?/br> 蘇梁淺給沈老夫人倒了杯茶,臉上掛著很是能安慰人的笑容,“外祖母您就別皺著眉頭發(fā)愁了,不管是姑姑他們,還是沈府,最艱難困頓的時間,都已經(jīng)熬過去了,今后只會越來越好,您大可放寬心些?!?/br> “你這個樣子,我如何能安心?” 沈老夫人倒是想,但一想到蘇梁淺的目的,她一步步朝前,確實越來越逼近,沈老夫人因此也更加難安。 以前蘇梁淺要整出什么事,她還能想辦法幫忙兜著,現(xiàn)在 沈老夫人當(dāng)然希望沈家能沉冤昭雪,但她更不想蘇梁淺還有其他人再出事故啊。 “你姑姑可與你說了,她為何被打入冷宮一事?” 蘇梁淺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老夫人見蘇梁淺沒有半點改變主意的想法,澄澈的眼眸,是哪怕只有一個人,也會奮力往前沖的孤勇。 “淺兒,你要做的事,比你想象的要艱難百倍,一著不慎,就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這就是條不歸路,這些,你都考慮清楚了嗎?外祖母盼著你平安順?biāo)?,以你的聰慧伶俐還有榮寵,這輩子,大可以恣意放縱,可你選擇的另外一條路就不一樣了?!?/br> 沈大夫人看著蘇梁淺的眼眸含著淚花,欲言又止。 “外祖母覺得淺兒是沖動的人嗎?”她考慮清楚了,清楚的不能再清楚,這就是她存活的目的和意義。 蘇梁淺能明白沈老夫人的忐忑,但她不怕,再過不久,沈大哥回來,沈家將會真正崛起。 蘇梁淺目光堅定,兩只手,一只手握住了沈老夫人的,另外一只手牽起沈大夫人,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決心。 “罷了罷了,若真是因此喪了命,他日到了九泉之下,我見你外祖父和舅舅還有沈家軍,面上也是有光的,就希望你外祖父不要責(zé)怪我,讓你一個女娃卷進(jìn)這所有的事情里面,外祖母問你,你姑姑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 當(dāng)年沈知暖是因為請求慶帝徹查荊國公府一事被打入冷宮的,但這過去都已經(jīng)八年了,八年的時間,能改變的太多。 “一如從前。姑姑聰慧,用不了很久,想必就會從冷宮那個地方搬出來了?!?/br> 第二百三十二章:沈老夫人的反常 另外一邊,沈五夫人被秦安氏和沈琦善一起拽著出了沈老夫人的院子,她氣怒難平,甩開她們的手,一路都在數(shù)落蘇梁淺,沈琦善和秦安氏勸了半天都沒用。 回到院后,沈五夫人罵的已經(jīng)是口干舌燥,進(jìn)院就吩咐下人端水來,沈五夫人喝了水,又開始繼續(xù)數(shù)落起蘇梁淺的不是來。 方才在外面,她罵的還算冷靜克制,這一回了院,她仿佛沒了忌憚,不但聲音更大,罵的也更加難聽,連帶的將沈老夫人也說了進(jìn)去。 沈琦善看著在陽光下叉著腰,張著嘴巴,口水噴濺的沈五夫人,本來就被氣紅的眼圈,這會紅的更加厲害,手緊握成了拳,“母親您說夠了沒有?” 沈琦善一張臉漲得通紅,氣惱又羞愧,她聲音很大,幾乎是叫出來的,夾雜著對沈五夫人的不滿。 沈五夫人停住,含淚看向沈琦善,一旁的秦安氏尷尬的很,不過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上前做和事老道:“善兒,你母親就是爭那也是為了你爭,你怎么這樣和她說話?快和你母親道歉!” 沈琦善看了秦安氏一眼,眸光冰冷,不帶感情,冷聲道:“我沒錯!還有,不要端著這種長輩的姿態(tài)和我說話,你算哪門子的舅母?要不是你,我母親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外祖家的人過去那么多年,一次也沒來過我家,今后也不要再來我家了,我們家沒人歡迎你!”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 沈五夫人聽了沈琦善這話,只覺得所有人都上桿子和她做對似的,更氣,揚手就要打沈琦善,沈琦善沒躲,倒是一直觀察著事態(tài)的秦安氏,眼疾手快,攔住了沈五夫人。 沈五夫人試圖推開秦安氏,“嫂子,你別攔我,今天我一定得好好教訓(xùn)這個不知好歹的不孝女!” 秦安氏對沈琦善,沒有半點感情,沈琦善的這個態(tài)度,秦安氏更是一萬個不滿,她巴不得沈五夫人教訓(xùn)沈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