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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心里都有很大的意見,尤其是自己叫著母后的太后。 葉安陽在發(fā)完脾氣后,見長公主也動了火氣,很快害怕起來,哭著說了些軟話,長公主心很快就軟了。 同為母親,長公主覺得軟硬不吃的太后簡直鐵石心腸。 “母后,我知道您氣我和皇上,皇上貴為一國之君,您縱是對他有氣,也只能放在心上,所以您將這火氣發(fā)泄在了我身上,我認了。但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安陽是無辜的,她是您唯一的親外孫女,她想要得到您的關愛關心,這有什么錯嗎?是人都是更疼愛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孩子的,不管安陽的父親是誰,她的母親都是我,您的親生女兒,您一定要這樣偏心嗎?” 長公主越說聲音越大,聲音激動。 “一直到現(xiàn)在,你還覺得是我偏心,難道你與安陽都不知道反思的嗎?哀家為什么不喜歡她?安陽為什么會被重罰,不就是因為她知錯不改,執(zhí)迷不悟!你覺得你們錯了?哀家看,你一點沒覺得自己錯了!哀家喜歡的是乖巧善良的孩子,并非安陽那樣仗著身份囂張跋扈,遇到事情卻無用無能且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br> 長公主手扶著一只膝蓋,站了起來,“母親您直接就說自己喜歡蘇梁淺好了!不過乖巧善良?” 長公主輕嗤了聲,“那就是頭比您還精還老謀深算的狐貍,那張嘴巴還真是厲害,會哄人,還能顛倒是非黑白!您喜歡她,是因為她是沈清的女兒,還是那個人生前最疼愛她!” “慧!” 太后手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略有些急的呼吸,看出來是動氣了,長公主自知自己失言,閉上了嘴。 “就只有一張嘴巴會說?你捫心自問,若是可以選擇,你是想要淺丫頭那樣的女兒,還是像安陽那般不成器的?” 長公主心里向著女兒,但想到葉安陽方才在慶帝面前也不卑不亢應對自如的淡定模樣,這樣聰慧爭氣又省心甚至能幫大人忙的女兒,誰不想要? “淺丫頭就是比安陽更討喜,不但哀家喜歡她,季夫人還有許多夫人都喜歡!你剛提的這件事,你不要在這里問哀家,哀家的目的,就是讓安陽去吃苦遭罪長記性的,讓她學會收斂性子,你要不忍心,去向皇帝求這件事,他要同意的話,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太后的態(tài)度強硬,口氣更是沒有商量余地的強勢,長公主被堵的都不知道說什么,咬著嘴唇站著,憋屈難堪至極。 葉安陽這些年接二連三的犯事,皇帝那邊只是沒點破而已,事情已經這樣了,長公主不想再因為這些粗枝末節(jié)的小事,將她和皇帝的情分直接消磨掉。 她不會去找皇帝的。 長公主剛和太后吵了一番,心里稍稍舒坦了些,她見太后神色難看,學著之前葉安陽對她,軟著態(tài)度道:“母后!” 太后聲音稍軟了幾分,“安陽現(xiàn)在年紀已經不小了,隨時都能議親,她不是小孩子了,你還要這樣繼續(xù)縱容她到什么時候?她要還這個樣子,你覺得誰會愿意娶她?愿意娶的,你看得上嗎?難道你想她和永定侯府的女兒一樣,說起來人人色變,無人敢要嗎?” 長公主聽太后竟然將葉安陽和蕭意珍并未一談,不快道:“她怎么能和安陽相提并論?” 太后看長公主不屑氣惱的樣,“你別不痛快,你和蕭夫人是一樣的,她和蕭意珍也是一路貨色。你也別看不起人家,永定侯深受圣寵,蕭二公子年少有為,皇上都贊賞有加,和皇家結親,也就聽著好聽,實際上,根本就沒什么好處,聰明人根本就不愿意趟進這渾水里面來,依哀家看,安陽未必及得上人家呢。你再繼續(xù)慣著安陽,讓她犯事,到時候人盡皆知,別人衡量起來,情愿娶蕭意珍也不會要她!” 太后對葉安陽毫不留情面的貶低,聽的長公主心里更是沉甸甸的不舒服,“母后您也知道安陽到了婚配的年紀,那為什么皇上褫奪了她的郡主身份,您不幫忙勸著?皇室的人,靠的都是皇上的恩寵,這次的事情,對她的影響和打擊會有多大?皇家的人,性子差些又有什么關系,不得寵,甚至被皇上不喜,才是最糟糕的!” 太后手拍了拍桌,稍軟的神色,再次變的氣惱,“這是誰和你說的?誰會喜歡品行不端脾性不好的人,這樣的人,又憑什么得到皇上的青睞?正是因為有你這樣的母親,安陽才會變成這樣的德行,哀家怎會教養(yǎng)出你這樣的女兒來!” “你還說你知錯了?淺丫頭與你說的話,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德不配行,更不應在高位,就安陽這樣的德行,不管將來嫁到朝中哪個官員家中,勢必會寒了朝臣對皇室的心,皇上此舉,當真是英明!” “冷宮的環(huán)境是差,但現(xiàn)在又不是天寒地凍的臘月,最多就是夜里有些蚊子,她雖被廢了郡主的封號,但她的身份依舊公主的女兒,哀家的外孫女,皇上的侄女兒,那些伺候她的宮人難道還敢像之前對待賢妃和十二母子那樣苛待她不成?她要是受教,今后收斂脾氣,好好做人,哀家會考慮給她指們婚事,若還是和從前一樣執(zhí)迷不悟,今后你們母女的事,好壞哀家一律不會過問!” 身為一國太后,動起氣來,也是有些嚇人的,長公主低垂著腦袋掉淚,好一會,一直到太后急促的呼吸恢復了正常,她才擦掉眼淚,“母后說的,兒臣都記下了,兒臣也知道安陽的脾性不好,雖盼望她高嫁,但也有自知之明,郡馬兒臣心中已有了人選。” 太后也不想再提起今天的事情,和長公主再做爭執(zhí),順著長公主轉移了話題,“說來與哀家聽聽?!?/br> 長公主略微遲疑了片刻,道:“西昌伯府的嫡長孫,鄭明成。” 太后手扶著桌,向后緩緩坐下,問:“可是沈家二房之女的兒子?” 長公主有片刻的意外,隨后道:“正是?!?/br> 太后神色未變,只道:“哀家聽皇上提起過那孩子,據(jù)說很會讀書,也有學問,性子也秉直,是安陽中意的?他可中意安陽?” 對鄭明成,長公主倒是滿意的,但西昌伯府,在她看來卻不入流,所以葉安陽雖然喜歡鄭明成,但長公主一直是不肯同意的,不過反對的并不堅決,鄭明成會讀書,她是打算等這次秋闈結束,看鄭明成的成績,再做考慮。 若鄭明成能拔得頭籌,或者說是前幾名,到時便可入朝為官,有不錯的官職,她將女兒許配給她,再扶持他往上走,但現(xiàn)在,葉安陽出了這樣的事,鄭家的話,都是群軟骨頭,長公主并不放在眼里,但鄭明成卻又臭又硬,且對葉安陽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