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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等蘇梁淺,看到她來了,眼睛都亮了亮,仿似舒了口氣,顯然,對蘇梁淺會(huì)來送她這件事,她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蘇梁淺看了眼在偏門四周站著的其他人,口氣并不熱絡(luò),“就送到這吧,沒什么相干的,就給我回去!” 蘇老夫人見大家還是不動(dòng),開始點(diǎn)名,將幾個(gè)姨娘都打發(fā)走了,并且讓三姨娘將蘇涵月也帶走,卻留了蘇若喬,蘇涵月不甘心,但她素來懼怕蘇老夫人,現(xiàn)在更是不敢惹人,權(quán)衡后,還是和三姨娘走了。 蘇老夫人隨后對蘇克明道:“你也去忙你的吧。” 蘇克明看到蘇梁淺,本來就不是很好看的臉,一下就繃沉了起來,眼睛紅的,儼然就是一副看到仇人的模樣,他沖著蘇梁淺哼了聲,都已經(jīng)往前離開兩步了,看到蕭燕,又退回到了蘇老夫人身邊,“兒子還是等母親上了馬車再走?!?/br> 蘇克明看蕭燕,再退回的這一系列動(dòng)作,全部落在了蘇老夫人眼底里,將他心里的那些小心思摸的透透的,“你想要知道的事,母親不會(huì)瞞你?!?/br> 蘇克明看向蘇老夫人,見她看向蘇梁淺,蘇克明心念一動(dòng),僵硬的臉,嘴角抽了抽,似乎是在壓抑克制著笑意,恭恭敬敬的和蘇老夫人道是,然后離開。 蘇梁淺看蘇克明那樣子,就猜到他心里的小九九,他肯定是覺得,蘇老夫人這是準(zhǔn)備在她面前,給他說好話呢。 當(dāng)然,這樣的事,蘇老夫人沒少做,但有沒有用,他心里一點(diǎn)數(shù)都沒有的嗎?說了就有用?居然做這種白日夢。 不過,就蘇克明那德行,也不奇怪。 對他有好處的事情,哪怕是無用功,他也是不會(huì)嫌多,愿意配合的。 蘇克明說走就走,從蘇澤愷身邊經(jīng)過的時(shí)候,看都沒看他一眼。 蘇梁淺不知道,在自己進(jìn)來前,蘇克明有沒有和蘇澤愷交流,但她猜測,大概率事件是沒有。 他就那么篤定蘇澤愷這輩子永遠(yuǎn)都不會(huì)有翻身的機(jī)會(huì)?當(dāng)然,事實(shí)上,只要有她在,應(yīng)該是沒有的,但蘇克明做的,還真是不留余地的絕情。 這樣的父親 本來是被蕭燕摟著的蘇澤愷將她推開,看著蘇克明離去,眼中有一種凝著的一種名為期盼的情緒,慢慢消散,一直到蘇克明徹底消失,那光亮,也跟著徹底消失。 那種心情和情緒,蘇梁淺太過的熟悉。 看著這樣的蘇澤愷,生出的同情寥寥,只是覺得,和蘇克明這樣的人牽扯上關(guān)系,又對他有所期待的人,真是可憐。 何止是可憐,簡直就是人生不幸。 蕭燕又不瞎,蘇澤愷這樣的目光,她自是發(fā)現(xiàn)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思忖了半天,張口要安慰的時(shí)候,蘇澤愷打開了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冷硬道:“我走了?!?/br> 他單腳落地,另外一條腿包扎勾著,跳著轉(zhuǎn)身的時(shí)候,幽冷的滿是仇恨的目光,從蘇梁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蘇梁淺,你等著瞧,你將我害成這樣,我不會(huì)就這樣算了的,你不會(huì)有好日子過的,你一定會(huì)倒霉的!” 走向蘇老夫人的蘇梁淺停了下來,勾唇笑道:“就是我倒霉,也過的比你好,別到時(shí)候還是我看你的笑話?!?/br> 蘇澤愷被蘇梁淺那譏諷的模樣噎的不知如何反駁,蕭燕不想兩人發(fā)生沖突,因?yàn)樗芮宄?,要有沖撞,肯定是她兒子吃虧,叫了人來,幫著蘇澤愷上了馬車。 蕭燕站在馬車邊上,左右張望,蘇梁淺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等蘇傾楣。 蘇傾楣微挑了挑眉,心中也有些詫異,蘇傾楣對蘇澤愷是沒什么兄妹情,但她和蘇克明一樣,都是極其注重名聲的人,按理,她今天不會(huì)不來送才對。 肯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蘇梁淺這樣想著,走至蘇老夫人的身側(cè)。 “在等蘇傾楣?” 蘇澤愷已經(jīng)坐上了馬車,在車頭的位置,看著張望著的蕭燕,問聲冰冷又譏誚。 蕭燕心虛,慌忙收回視線,都不知道怎么和蘇澤愷解釋,心里頭暗怪蘇傾楣。 “這里面,都是祖母愛吃的糕點(diǎn),是秋靈親手做的,祖母在路上餓了的時(shí)候可以吃?!?/br> 蘇梁淺站在蘇老夫人面前,從身后的秋靈手上接過精美的食盒,蘇老夫人身后的連嬤嬤上前接過。 “淺兒有心了?!?/br> 蘇老夫人唏噓感慨,連嬤嬤在心里跟著附議,確實(shí)有心。 “若喬,你過來?!?/br> 蘇老夫人對著留下的蘇若喬招了招手,讓她站在自己的身側(cè)。 “淺兒,我知你和楣兒不和,涵月性情又莽撞,之前對你也多有得罪,若喬卻是個(gè)乖巧的,她也不小了,你若是方便,祖母希望你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能對她稍加提攜?!?/br> 不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蘇若喬和她都沒什么恩怨,而且蘇若喬是個(gè)知趣的,兩人算有私交,蘇梁淺知道,蘇老夫人這樣的托付,并不僅僅是為了蘇若喬,還有蘇家和蘇克明的算計(jì)在里面,蘇梁淺也還是應(yīng)下了沒有拒絕。 “若喬是我的meimei,長姐如母,縱是祖母不說,我也會(huì)這樣做的。” 蘇老夫人見蘇梁淺這般爽快的應(yīng)下了,臉上樂開了花,蘇若喬臉上也有了笑靨,向蘇老夫人和蘇梁淺道謝。 蕭燕就站在近側(cè),蘇梁淺蘇老夫人等言,她自然是聽得到的,心中嫉慕,不過她也清楚,若是蘇若喬換成蘇傾楣,此法也不可行,不是可不行,那蘇老夫人,簡直是自找沒趣,自取其辱。 蘇老夫人和蘇梁淺繼續(xù)說話,已經(jīng)上了馬車的蘇澤愷聽到外面的說笑聲,不能忍受,掀開簾子,露出那張陰沉的臉來,“祖母,可以走了嗎?” 他不耐煩的口氣,盡是催促之意。 蘇老夫人倒是不生氣,她反而擔(dān)心蘇澤愷不快,改變主意,或者路上折騰,隨即道:“我就上馬車。” 蘇老夫人由蘇梁淺攙扶著,上了馬車,她坐上馬車,挑開蘇梁淺所在位置一側(cè)的車簾,看向蘇梁淺。 蘇梁淺走上前去,晨曦的陽光下,笑容清淺,問道:“祖母可是還有話對孫女兒說?” 蘇老夫人思忖遲疑了片刻,道:“淺兒,我知你父親混賬,但他畢竟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父親,給了你性命,祖母求你一事,不管將來發(fā)生何事,你都能留他性命,你若是不想見他,就讓人將他綁來青州,不讓他再踏足京城半步?!?/br> 蘇老夫人說到情緒激動(dòng)處,將腦袋探出了馬車的車窗,湊近蘇梁淺,巴巴的眼睛,都是紅的。 蘇梁淺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