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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在蘇梁淺面前是有什么說什么,憋不住話的,剛出福壽院,就開始抱怨。 蘇梁淺看著秋靈義憤填膺的樣,笑道:“這世上不是只有簡單的是非對錯,祖母她也不容易,她馬上就要走了,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見面的機(jī)會,看她的面上,而且就是見一面,也不是什么為難的事?!?/br> 要蘇澤愷心結(jié)不解,蘇老夫人這樣帶他回去,她估計(jì)在青州,也會被鬧的雞犬不寧,沒有好日子過。 蘇梁淺到底顧念著自己剛回京城不久,她對自己的屢屢維護(hù),是省了她不少麻煩的,尤其讓在沈家的外祖母放心許多,蘇梁淺內(nèi)心是感激的。 這種對她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蘇梁淺也不介意做。 而且,看蘇老夫人剛剛張口的態(tài)度,她是遲疑為難的,而且也實(shí)在是被逼無奈,忍到現(xiàn)在才說的。 蘇梁淺到蘇澤愷的院子時,蕭燕也在。 她身上傷挺重的,身體狀況也不好,每日都是被人抬過來的,在蘇澤愷的床榻旁,放了張?zhí)梢?,躺椅上鋪著厚厚的錦緞,陽光下,看著就覺得熱,但也軟軟的,受傷的話,躺在上面,能舒服許多。 蕭燕的傷勢,蘇梁淺是知道的,就作為母親這個角色,她對兒子的關(guān)愛來說,還是挺讓人感動的。 蕭燕已經(jīng)從連嬤嬤處知道了蘇梁淺要過來的消息,看到她,也不奇怪,蘇澤愷卻陡然瞪大了眼睛,倒映著蘇梁淺的猩紅眼眸,迸射出仇恨的火焰。 蘇梁淺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幾乎回想不起來,他上輩子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 是了,和上輩子完全不一樣了。 “蘇梁淺!” 她咬牙切齒,聲音嘶啞的,粗嘎難聽。 蘇梁淺走到床邊,蕭燕由方嬤嬤扶著,艱難的站了起來。 蕭燕的傷,大夫千叮嚀萬囑咐,要躺在床上靜養(yǎng)著,她每日來蘇澤愷處,蘇澤愷情緒一直暴躁,蕭燕是日日都睡不著,身上每日依舊痛的厲害,根本就不見好,瘦的更厲害了,再加上無心打扮,那樣子瞧著,就和鄉(xiāng)間日日勞作的四五十歲婦女沒有不同。 “你再叫,這喉嚨也要廢了,又瘸又啞,不錯?!?/br> 蘇澤愷張口就要罵人,但聲帶就和撕扯似的生疼,他到底是怕自己像蘇梁淺說的那樣,不但瘸,喉嚨也啞了,不敢再扯著嗓子罵人。 “你少嚇唬我!” 蕭燕不放心蘇梁淺,但這幾天,她已經(jīng)說破嘴皮子了,蘇澤愷根本就聽不進(jìn)去,要死要活的,頹廢的很,蕭燕也只得將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蘇梁淺給秋靈遞了個眼神,秋靈會意,搬了條凳子過來,蘇梁淺坐下。 蘇澤愷幾經(jīng)掙扎,終于在蘇梁淺坐下的時候站了起來,“你,你還有臉來,都是你將我害成這個樣子的?蘇梁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蘇梁淺似隨意的拍了拍膝,挑眉看蘇澤愷,意態(tài)悠閑,笑著輕哼了聲,“詛咒?只有失敗的無能者才會說這樣的話,就像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難道你覺得有用?而且,能換點(diǎn)新鮮的詞嗎?就這些陳詞濫調(diào),我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來了!” 蘇澤愷氣的,臉變形的更厲害,腦子也是一團(tuán)漿糊,整個人就氣呼呼的,說不出反駁的話出來。 “我來呢,是祖母的意思,我是不想來的,不過看你這樣子,又覺得每日都來看看你,也挺有趣的。祖母剛和我說,要將你帶去青州,我現(xiàn)在都有些舍不得了呢?!?/br> 蘇澤愷從蕭燕這幾日的態(tài)度,隱約猜出,自己是要離開蘇府,卻沒想到,是蘇老夫人要將他帶去青州。 蘇澤愷沒去過青州,下意識的抵觸,但聽蘇梁淺的口氣,還有一副以嘲諷他為樂的架勢,心中又生出了動搖。 他雖然姓蘇,也在蘇府多年,但因?yàn)樽约簩擂蔚纳矸荩麑@個地方,實(shí)際并沒有太大的歸屬感,現(xiàn)在蘇克明又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留在這里,純粹就是想要親眼看著他們倒霉。 “怎么?你也舍不得?是舍不得父親,還是舍不得你曾經(jīng)的那些好友?蘇澤愷,你不要用那種怨怪的眼神看我,一副好像我愧對你的樣子,你要沒害我之心,會變成這樣嗎?我對你可沒半分愧意,反正我已經(jīng)按祖母的意思來看過你了,也說過話了,要走要留,你自己隨便,不走的話,就在這里,被人當(dāng)成笑話嘲諷議論,蹉跎一生吧!” 蘇澤愷死死的盯著蘇梁淺,他還沒說話呢,蕭燕又在那掉眼淚了,她選擇妥協(xié),答應(yīng)蘇老夫人,就是不想蘇澤愷一輩子就這樣自怨自艾的過了。 他不開心,她看著也是痛苦萬分。 對當(dāng)初當(dāng)著蘇澤愷的面,將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xì)w咎到蘇梁淺身上之事,蕭燕現(xiàn)在是后悔死了。 季家蘇澤愷得罪不起,報(bào)復(fù)不了,蘇梁淺她就可以了。 蘇梁淺也沒有說很多的話,站了起來,看了秋靈一眼。 秋靈向前兩步,“什么叫我家小姐將你害成這個樣子的,你們害我小姐怎么不說?而且,你變成這樣子,能怪我家小姐嗎?那是你自作自受,也就我家小姐心軟” 秋靈想著蘇梁淺,又是準(zhǔn)備銀子,又是準(zhǔn)備藥材的,各種安排,將來這些東西,都會便宜蘇澤愷這樣的王八蛋,就覺得來氣不值。 她手指著蘇澤愷的鼻子,“不就是不能科舉嗎?這世上,不識字的人多了去了?誰像你?要我說,夫人就不該救你,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這關(guān)我家小姐什么事,誰讓你對賭坊的人動手的?怪我家小姐沒盡心,要換位試試,你們沒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怪我家小姐沒盡心救你?你誰?。烤蛻{你害我小姐的那些事?遇上點(diǎn)事就要死要活的,蘇澤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我看賭坊的人是廢錯腿了!” 蘇澤愷惱火異常,一下沒明白秋靈的意思,蕭燕的臉色,卻一下更加難看起來,她見秋靈越說越過分難聽,哭著制止道:“好了,夠了!” “我還沒夠呢!” 秋靈再次看向蘇澤愷,“這世上比你慘的人多了去了,你還可以娶妻生子,衣食無憂,多少人連飯都吃不上一口,一個大男人,整天這樣要死要活,大喊大叫的,不是窩囊廢是什么?你這樣做,有用嗎?有什么用?真是讓人看不起!” “秋靈!” 秋靈還要繼續(xù),被蘇梁淺叫住制止。 她看著靠在床頭喘氣的蘇澤愷,面無表情,“蘇澤愷,我要是你,一定不會讓討厭的人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那些越是想看我笑話的人,我就越是不讓他們得逞,既然活著,我就要好好活著!” 蘇梁淺話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