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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原地?我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要怪就怪夫人的害我之心,你們不要自己自作自受吃了虧,就將臟水往我身上潑!” 地上的蕭燕,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痛的,嗷嗷的叫。 “meimei是什么人,我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裝成如此氣憤的樣子?你剛在旁邊站那么久干嘛了,現(xiàn)在發(fā)難,在你眼里,往我身上安罪名,比親生母親還重要吧?至于蘇澤愷,呵呵,你對一心為你的母親尚且如此薄情,又怎么會心疼憐惜他呢?” 蘇傾楣眼睛發(fā)紅,“大jiejie,你不要亂說!” 秋靈嘖嘖了兩聲,站在蘇梁淺身后,添油加醋道:“被小姐說中了,心虛了。” 蘇梁淺往蕭燕的方向走了兩步,隨后進(jìn)了院,站在她的身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俯視,“賭坊的規(guī)矩是,鬧事的要留下一樣?xùn)|西,要不是我,他被廢的就不是那條腿了,而是第三條腿了?!?/br> 蕭燕痛的眼冒金星,耳朵都在嗡嗡作響,各種不良的不適反應(yīng),片刻才反應(yīng)過來,蘇梁淺說的是什么意思,竟是抬起了頭。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雖然點(diǎn)著燈,但光線卻是昏暗的,蘇梁淺就置身在這樣朦朦朧朧的光線中,整個人如魔魅一般,蕭燕覺得,自己痛的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的心,都開始發(fā)起顫來,神色驚恐。 “看樣子夫人是明白了?如果你還再找我的麻煩,或者繼續(xù)縱著蘇澤愷惹事,下次他被廢的,就是我說的那條腿了?!?/br> 蕭燕就那樣抬頭,微仰著脖子,除了疼痛,還有遍體的寒意。 “這么說,我們還應(yīng)該感激大jiejie了?” 蘇傾楣一開始沒明白過來,看蕭燕的反應(yīng),才漸漸的回過味來,氣惱的臉,紅的更加厲害。 她就不明白了,蘇梁淺一個女子,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且平靜淡然的就好像在說今天的菜不錯,她就一點(diǎn)也不害臊的嗎? “感激倒不必了,畢竟不管怎么說,父親目前就只有兄長一顆獨(dú)苗,我也是看在祖母的份上,但是只此一次,下次我可不收拾這樣的爛攤子,哦,還有,我必須得申明一點(diǎn),你還賭債的那些東西,本就是我的?!?/br> 蘇梁淺話落,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蘇傾楣氣,卻忍著沒像以前那樣沖動,沖上去興師問罪,然后自取其辱。 “母親看到了吧?這就是大jiejie的厲害之處,得了便宜還賣乖?!?/br> 蘇傾楣最近一直都在克制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會暴走的情緒,但相比于其他人來說,她在蕭燕面前,還是有所放松放縱的,忍不住就在她面前小聲抱怨了句,臉在朦朧的光線下,因為既想佯裝,又控制不住,都有些猙獰駭人。 蘇傾楣見蘇梁淺剛剛說那樣難聽的話,蕭燕都沒有維護(hù)自己為她辯解,心里就已經(jīng)不快了,現(xiàn)在她說蘇梁淺,她也不回應(yīng)自己,態(tài)度漠然的很,心里的那種不滿,更是蹭蹭的上漲。 在和蕭燕的關(guān)系中,蘇傾楣是習(xí)慣性的索取,且從不會覺得自己有錯,蕭燕這樣的反應(yīng),蘇傾楣顯然是受不了的,口氣惡劣的問道:“母親在想什么呢?” 蕭燕艱難的側(cè)過身,看向蘇傾楣,她所有的不滿不快,她盡收眼底。 蕭燕現(xiàn)在正是對蘇傾楣最寒心的時候,對蘇梁淺剛剛說的話,她心里是極其贊同的,再加上身上還疼,說話費(fèi)勁,也就沒替蘇傾楣辯解,這會看蘇傾楣一副惱火責(zé)怪的樣子,一顆寒涼的心,更仿佛結(jié)冰了似的。 那冰塊,有尖尖的錐子,鋒利的很,在她的心上,扎了一個個的洞。 已經(jīng)走至門口的蘇梁淺,后退了回來,她并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回頭,看著一趴一蹲的蕭燕和蘇傾楣,最后將目光落在了蘇傾楣身上,“大大meimei素來是最有孝心的,夫人都這個樣子了,你呢,就先別急著發(fā)牢sao了,先將她送回去找個大夫看看才是最要緊的?!?/br> 蘇梁淺神色溫和,善意的提醒,氣的蘇傾楣一下將自己的嘴皮都咬破了,卻還是忍著道:“jiejie教訓(xùn)的是?!?/br> 蘇傾楣一張口,話都還沒說完呢,蘇梁淺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去,這次徑直進(jìn)了屋,這種完全目中無人不尊重人的態(tài)度,將蘇傾楣更是氣的半死,心都要炸裂了。 “母親,您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能起來嗎?” 比起剛摔的時候,蕭燕倒是緩了口勁,稍稍好受了那么一丟丟,但依舊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 身上的傷如此,心里的痛更是。 許是對蘇傾楣存著意見,蕭燕在聽到蘇傾楣這樣關(guān)切的話時,甚至覺得荒唐可笑,而且她總覺得,蘇傾楣這話的口氣冷冰冰的僵硬。 她這個樣子,能是什么感覺?她這個樣子,又怎么起來? 最讓她覺得可悲的是,就這樣的話,蘇傾楣還是因為蘇梁淺的提醒,逼不得已才說的,不是因為自己對她的關(guān)心。 蕭燕越想越覺得難受,再加上蘇澤愷,心中的痛,一下蓋過了身上的。 她咬住嘴唇,強(qiáng)忍著所有的不滿,搖了搖頭,“走不了?!?/br> 她連動都覺得身上像是被撕裂了似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根根的針,插遍了全身,就是這樣趴著,都疼的冒汗,更不要說走了。 “那怎么辦?” 這話,蘇傾楣幾乎脫口而出,旁觀的李嬤嬤瞧出蕭燕對蘇傾楣的不滿,上前道:“夜里地上濕冷,夫人身體本就虛弱,這樣繼續(xù)趴著,恐會著涼,小姐,老奴隨您一同進(jìn)去問問大小姐,借個擔(dān)架,將夫人抬回去。” 蘇傾楣一聽說向蘇梁淺借東西,本是極其不愿意的,但見李嬤嬤向她使眼色,她再想到蕭燕還沒給她的那些銀子,很快斂起了所有的不滿,對蕭燕道:“母親您等等,我馬上就回來?!?/br> 蘇傾楣起身的時候,招來蕭燕的兩個丫鬟,讓她們看好蕭燕。 李嬤嬤跟在蘇傾楣的身側(cè),貼的很近,蘇傾楣也放慢腳步,李嬤嬤很是小聲道:“小姐,大少爺出了事,夫人現(xiàn)在又處在低谷,就是對您,心情也極是敏感,很容易就受挑撥的?!?/br> 李嬤嬤極是委婉。 蕭燕對蘇傾楣,一貫都是包容的,但再怎么包容,也是個有血有rou的人,本來,因為蘇傾楣在蘇澤愷一事的態(tài)度上,蕭燕就已經(jīng)生出了不滿,蘇傾楣對她,也沒有一句暖心的話,就是李嬤嬤看著都覺得心寒,更不要說是當(dāng)事人蕭燕了。 李嬤嬤是覺得,蘇傾楣對蕭燕付出的一切,都太過理所當(dāng)然了,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沒有半點(diǎn)耐心。 蘇傾楣聽李嬤嬤這樣說,心里更加煩躁,不耐煩的說了句“知道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