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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珍抱了起來,往蕭夫人房間的方向走,蕭夫人心疼銀子,更關(guān)心女兒,跟在蕭憑望的身后一起進(jìn)了屋。 蘇傾楣站在蕭燕的身側(cè),看著幾個人心急火燎的進(jìn)了房間,并沒有跟著,她眉間一直沒松開的褶子,擰的更緊,蕭燕的雙手也是緊緊的交纏在一起,難看的臉色,明顯流露出不安。 今日的事情傳出去,不但蕭有望蕭憑望的婚事會受到影響,蕭夫人也會成為被人議論的笑柄,更不要說蕭意珍,估計名聲更臭更沒人敢要了。 事情發(fā)展到這樣的局面,兩家的關(guān)系,真的已經(jīng)不能挽回了。 蘇傾楣的手握成拳,垂著眼瞼,長長的深吸了口氣,接下來,恐怕還會有場暴風(fēng)雨。 季夫人前來蕭府的人多,箱子并不多,幾人合力抬一擔(dān)箱子,等蕭憑望從蕭夫人的房間出來的時候,院子里的箱子,都已經(jīng)被搬空,地上已經(jīng)沒有箱子,就只有抬著箱子往外走的人。 季夫人看著從屋子里面走出來的蕭憑望,面上的笑,倒是一如在其他人面前的親切,“蕭家小子,那我就先走了?!?/br> “晚輩送送兩位夫人?!?/br> 蕭憑望走至季夫人和沈大夫人的身后,做了個請的動作,送至院門口的時候,沈大夫人停了下來,“還有不少事等著你處理呢,就送到這里吧。” 季夫人似笑非笑,朝里看了眼,“這樣叫下去,兩人喉嚨都得啞,你好好勸勸,不要說喉嚨哭啞了,就是哭死過去了也沒用?!?/br> 站在院門口,都能聽到蕭意珍和蕭夫人鬼哭狼嚎的聲音。 側(cè)面對著沈大夫人和季夫人往里看了眼,遲疑了片刻,隨后道:“那晚輩就送二位夫人至此,舍妹無禮,下次晚輩再登門替她請罪。十萬兩的賠償,我會在這兩日就讓人將東西送到沈府?!?/br> 蕭憑望躬身抱了抱拳,找了另外的人,送沈大夫人和季夫人離開,隨后面帶急色,匆忙進(jìn)了院,可見他內(nèi)心也是很掛念里面的情況。 “蕭鎮(zhèn)海人不怎么樣,教出的兒子倒是不錯,年輕有為還明事理,有大局觀,品行也好,比他夫人教出來的兩個孩子不知道好多少倍,就是可惜了?!?/br> 季夫人惋惜的嘆了口氣,“他姓蕭,他要不姓蕭,我都想給他保媒了?!?/br> 蕭燕和蕭夫人再怎么鬧,蕭燕也姓蕭,是蕭鎮(zhèn)海的meimei,蕭家真正做主的也是蕭鎮(zhèn)海,并不是蕭夫人說了算,蕭鎮(zhèn)??粗刈约旱闹杜宰⒍ㄊ翘K梁淺的敵人,季夫人自然不會給蘇梁淺樹立勁敵。 而且,嫁給蕭憑望可能會幸福,但是嫁到蕭家,日子卻未必好過。 沈大夫人沒有應(yīng)答,沉靜的臉,卻有種難言的悲傷,“當(dāng)年我的謙兒,就和蕭家這小子一般大,也這樣懂事?!?/br> 季夫人聽沈大夫人提起已經(jīng)過世的沈謙,臉上所有的笑褪去,想要安慰,都不知道說什么。 喪子之痛,不是言語可以撫平的。 而且,那場災(zāi)難,她不但失去了兒子,還有夫君。 沈大夫人和沈家的長子,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兩人感情甚篤。 那是她人生中最最重要的兩個人。 蕭燕看著跑步進(jìn)來的蕭憑望,在他進(jìn)房間前拽住了他的手。 “憑望。” 蕭燕的聲音也是顫抖的,聽起來沒什么底氣,甚至還有些心虛害怕慌亂。 “我明白姑姑的難處,時辰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和表妹回去?!?/br> 天色已沉,夜幕降臨,就算走廊四處的燈籠點著,光線依舊昏暗。 就像沈大夫人說的,現(xiàn)在還一攤子事呢,蕭憑望暫時也顧不上蕭燕。 蕭燕搖了搖頭,蘇傾楣上前道:“我們?nèi)暨@時候回去,舅母和表妹還不得到蘇家找我們算賬?!?/br> 這正是蕭燕忌憚的。 本來,她現(xiàn)在在蘇家已經(jīng)沒有任何地位可言了,要劉園意和蕭意珍殺去蘇家,說要和她斷絕關(guān)系之類的話,那蘇克明對她,就更肆無忌憚了,她的日子,也會更加艱難。 蕭憑望思忖了片刻,“那姑姑和表妹就先留下。” 蕭燕拽著蕭憑望的手緊了緊,“憑望,等會你可得護(hù)著你姑母,還有你表妹?!?/br> 蕭憑望點了點頭,蕭燕還要說什么,被蘇傾楣提醒打斷,“母親,表哥還有事呢。” 蕭燕不情愿的松了手,“你先去忙?!?/br> 蕭意珍躺在床上,蕭夫人坐在床邊,兩人還在那哭,還在那罵,蕭憑望英挺的眉皺的更緊。 蕭夫人在蕭憑望遲疑著開口前,先一步發(fā)現(xiàn)了他,“都走了?” 她臉上都是淚,聲音僵硬。 蕭憑望嗯了聲。 蕭夫人對蕭憑望的表現(xiàn)極其不滿,蕭憑望對蕭夫人此次所為,心里同樣存著很大的意見,之所以忍著沒很快發(fā)難,就是見兩人哭的太過傷心悲痛,沒忍心。 蕭意珍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都哭腫了,臉也是紅紅的,看著蕭憑望問道:“那我的那些東西呢?是不是也被搶走了?” 三觀很正的蕭憑望很快糾正道:“什么你的?什么搶走了?那些東西,就不是你的,這也不是搶,這叫物歸原主!” 蕭意珍聽了這話,心就像是被剜空了似的,那種整個人仿佛要爆炸不能呼吸的感覺,再次浮了上來,蕭夫人見她呼吸和臉色不對勁,忙安慰勸哄,然后指責(zé)蕭憑望,“蕭憑望,你姓什么?珍兒是你meimei,你是要和外人合伙,將你meimei還有你母親氣死是不是?我怎么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來,胳膊肘盡往外拐!我告訴你,你自己要用你自己院子里的東西賠償,你自己賠的,要少了,也別找我,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出這銀子的,一兩,一個銅子兒我都不會出!” 蕭夫人呼吸也急的很,她指責(zé)蕭憑望看到屋子的時候,見房間的架子上,不少格子都空了,和蕭意珍一樣,也仿佛要爆炸了一般,逮著蕭憑望,將肚子里的火氣發(fā)泄在他身上。 蕭夫人身后站著的嬤嬤看向蕭憑望的眼神,都是帶著憐惜心疼的。 在稍稍有點眼力勁,還有幾分理智的旁觀者看來,蕭憑望今日這樣的處理方式,顯然才是對的,至少,大方向挑不出任何的錯處。 這也就是他回來的還算及時,不然的話,還不知道鬧出什么事情來,蕭家又不知道鬧怎樣的笑話,丟多大的臉,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這種情形,這臉,也丟定了。 “蕭燕呢?還有蘇傾楣,那對吃里扒外的母女呢?她們也回去了嗎?還是就在這里?” 因為呼吸急促,讓蕭夫人的口氣聽起來很重,咬牙切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