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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能消受,若是有哪個不長眼的死纏爛打,還請王大世子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像這次這樣,多多幫襯。” 王承輝看著眉眼含笑,卻依舊讓人覺得舒淡的蘇梁淺,總覺得她這是話里有話。 他轉(zhuǎn)而看了眼被放的滿滿的,幾乎要塞不下的院子,箱子地上,都是極其貴重的玩意兒,陸續(xù)不間斷的還是有下人抬著箱子進(jìn)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終止結(jié)束。 王承輝不由想到,自己每每回娘家就會抱怨的姑母,說祖母對她,連沈老夫人對女兒的一半都沒有,兩人成婚時的嫁妝,一直都是她對比的點(diǎn)。 王承輝很清楚,自己姑母的為人。 她現(xiàn)在雖然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統(tǒng)領(lǐng)后宮,但目光依舊極其短淺,和在閨中的時候,一樣的愛財(cái)貪財(cái),蘇梁淺這次要回嫁妝的事情鬧的這樣大,這嫁妝的數(shù)目,十有八九會傳出去,至少,逃不過皇后的耳目,蘇梁淺又得了太后的歡心,對這門一直反對的親事,她說不定會改變主意。 站在王家的立場來說,王承輝自然是希望,蘇梁淺的聰慧還有她其他所擁有的一切,都為王家所用,不過,想到自己表兄那德行,王承輝又忍不住為蘇梁淺惋惜,這種極度的惋惜,甚至讓他有種心酸心痛的感覺。 再就是,蘇梁淺這性子,太子根本就不是其對手,皇后也是,若是太子登上皇位,北齊這江山,不一定就是誰的天下了,而且,皇后的日子,未必會比現(xiàn)在好過。 到底是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沒到那一天,根本就無從得知。 不過聽蘇梁淺這意思,她分明沒嫁給太子的意思。 王承輝心思流轉(zhuǎn)間,像是沒聽懂蘇梁淺話中的深意,笑著應(yīng)道:“這是自然,蘇大小姐發(fā)達(dá)了,也別忘了我們王家才是?!?/br> 王承輝說了句,隨后指著吆喝著登記東西的人,談起了正事,“我回來,剛好沒什么事,讓他們先分類了,蘇大小姐不要嫌我多事?!?/br> 五皇子季無羨王承輝三人,是見到東西就拿,并沒有區(qū)分是不是沈清嫁妝里面的。 蘇梁淺微笑著搖頭,面帶幾分贊許,顯然是贊同王承輝的這種做法的。 “那邊的五臺箱子,里面都是先夫人的東西,其他的,還在核實(shí),要盡快找個地方放置這些東西,不然的話,這里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會很難清點(diǎn)?!?/br> 蘇梁淺點(diǎn)頭,真誠的道了謝,隨后吩咐人將那些已經(jīng)清點(diǎn)好的抬到琉淺苑的藏書閣。 “院子差不多滿了,東西暫時別往里面抬了,放在院門口的兩側(cè),每清兩箱,抬兩箱東西進(jìn)來?!?/br> 蘇梁淺略微思索了片刻,一一吩咐下去。 五皇子,沈大夫人季夫人他們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暗了。 有下人進(jìn)來點(diǎn)燈的時候,被蘇克明罵了回去,所以這些人回來的時候,正院黑漆漆的,原先做事的人,怕弄壞了東西,也將事情擱淺了下來。 “舅母,季夫人,今日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我讓下人準(zhǔn)備了吃的,這里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你們明日再來?!?/br> 沈大夫人直接拒絕,“什么明日再來,夜長夢多,什么時候事情忙完了,我什么時候再回去,交給你?我們要留你一個人在這里,蘇克明指不定又怎么找茬,讓人將吃食送到這里來,連夜輪班倒!” 蘇梁淺并不怕蘇克明找茬,不過她也覺得夜長夢多,她是打算讓季夫人沈大夫人她們回去,她一個人在這里盯著。 “影桐,讓人回琉淺苑,讓秋靈將吃的東西送來,還有,你去盯著,讓人點(diǎn)燈!” ------題外話------ PS:抱歉抱歉,實(shí)在抱歉,第一次更新的這么晚還這么少,女兒有點(diǎn)咳嗽,帶她去醫(yī)院拿了點(diǎn)藥,明天會盡量多更,會盡量在四點(diǎn)前完成 第一百八十七章:清算結(jié)束,該怎么還? 北齊三十年,冬,皇宮。 寒風(fēng)烈烈,夜涼如水。 “皇后?就她也配!當(dāng)初要不是沈卓白剛好在邊境立了奇功,父皇有心重用,朕怎么可能娶一個和強(qiáng)盜頭子成過婚的女人?” “這些年因?yàn)樗?,朕遭受了多少恥笑白眼,每每面對著她那張臉,朕就覺得惡心想吐,難道她還想讓我淪為天下人的笑柄不成!” “朕的皇后,須得謙良恭順,賢良淑德,如媚兒你一般善解人意,而不是殺人如麻滿身罪孽的毒婦!” 蘇梁淺站在門口,她的視力已經(jīng)很差了,尤其到了夜里,更是模糊,她看不清兩人的臉。 思及近一年來發(fā)生的事情,蘇梁淺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她怎么也沒料到,那個如空谷青松風(fēng)華淡然的翩翩公子,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還是針對她。 蘇梁淺只覺得胸腔的血?dú)馍嫌浚谇挥辛讼虧男任?,被她?qiáng)咽了回去。 她抬起一只手,撫上隆起的肚子,另外一只手覆上自己滿是縱橫交錯刀疤的臉,當(dāng)年夜傅銘被人追殺,她為護(hù)他和他換了衣裳,不想墜崖后昏迷,醒來后,臉便毀了,她為他披身上戰(zhàn)場,換來的卻是他的一句殺人如麻滿身罪孽。 蘇梁淺忍了又忍,克制住踹門進(jìn)去質(zhì)問一番的沖動,緩緩?fù)崎T而入。 “誰?” 警覺的夜傅銘最先反應(yīng)過來。 夜傅銘看著從門口暗處緩緩走出來的蘇梁淺,閃過一絲厭棄,他很快移開目光,冷聲問道:“你來做什么?” “jiejie?!?/br> 蘇梁淺忽視蘇傾楣的聲音,仿佛屋子里沒有她這號人,面色平靜,咬唇朝著夜傅銘的方向跪下,“再過幾日,您便可以如愿登基為帝,妾身懇請皇上放過沈家,不要趕盡殺絕?!?/br> 聲音粗啞難聽,夜里聽著有一些滲人,分明是壞了。 夜傅銘起身,又找了件夜傅銘的外衣,替他披上,夜傅銘溫柔的捏了捏她的臉,跳下床,在看向蘇梁淺時,瞬時變成無情的冷色,“是不要對沈卓白趕盡殺絕吧!” “覬覦圣上的女人,這是死罪,jiejie不是最愛皇上的嗎,怎能替一個對你有心思的男人求情?” 蘇梁淺渾身一顫,看著夜傅銘的眸子一緊,變的銳利起來,“你對他早起了殺心,你是故意將他引回來的!” “你和沈卓白殺孽深重,其他諸國對朕也有很大的意見,只有你們死了,朕才能聯(lián)合他們,滅了南燕,一統(tǒng)天下!” “癡人說夢,異想天開!” 因朝廷腐朽,原本附屬北齊的小國崛起,天下六分,征戰(zhàn)不斷,世人都以為夜傅銘能征善戰(zhàn),卻不知背后全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