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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擔心太過匆忙,老爺不能有所準備,還請求太后多寬限了幾日呢。” 秋靈話落,似想到什么,驚叫了聲,“還有季夫人,她也會來,老爺也知道,先夫人嫁妝豐厚,估計清點都要費些時日,季夫人主動請纓,說她能提供人,像算賬的先生,還有真跡贗品的鑒定,這” “放屁!” 蘇克明打斷秋靈的話,他那個氣的,已經(jīng)不知道說些什么了,直接爆粗口。 “蘇梁淺到底做了什么?這個孽女,我真該在她出生的時候,就將她掐死了,這個孽女,這個孽女” 蘇克明漲紅著的臉猙獰異常,氣的不住的跺腳罵蘇梁淺。 “我,我找她去!” 蘇克明垂著的手握成了很緊的拳頭,他有些后悔,剛剛沒在看到蘇梁淺的第一時間就將她叫住,轉(zhuǎn)身要去找蘇梁淺。 秋靈眼疾手快,反應(yīng)靈敏,擋在了他的身前。 蘇克明滿腔怒氣,正不知道怎么發(fā)泄呢,尤其是對蘇梁淺身邊的人,他見秋靈擋在他身前,伸手就去推,他用了很大的力氣,那手甩在人身上的時候,發(fā)出啪的一聲,看著都讓人覺得疼。 秋靈卻好像沒感知似的,哼都沒哼一聲,神色也沒變,直視蘇克明,干凈透亮,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眼眸,燃著熊熊的怒火。 這要平時,蘇克明肯定就慫了,但現(xiàn)在他在氣頭上,一顆心都焦死了,根本就顧不上害怕,他更大力的推秋靈,秋靈紋絲不動,反而將蘇克明震的往后退了幾步。 蘇克明甩了甩被震的發(fā)麻的手,手指著秋靈,張口還沒說話,就被秋靈搶了先,“小姐累了一日,已經(jīng)累了,老爺就不要去打擾了,還有,將小姐一生出來就掐死,這樣的話,老爺之前就說過,那也要你敢啊,那時候沈家風光,老爺你跪舔都來不及,你敢對小姐下手嗎?你敢嗎?你要對小姐下了手,也不能活到現(xiàn)在!” 被蘇梁淺氣就算了,現(xiàn)在還被蘇梁淺身邊的丫鬟氣,蘇克明氣的,哼哼的鼻孔,都要冒煙了,“反了反了!” 蘇克明的聲音聽著,整個人仿佛都要炸了一般。 “我們小姐,最是討長輩歡喜,太后可是很喜歡小姐呢,親自給小姐插上了先皇送給她的定情鳳簪,還讓小姐經(jīng)常進宮陪她聊天呢,老爺也不想太后問小姐朝春宴回去后有沒有好好休息這樣的問題時,小姐說您因為先夫人的嫁妝大發(fā)雷霆,在她睡下的時候,找她狠狠的大吵了一架,導致她沒睡好這樣的話吧?!?/br> 秋靈本就牙尖嘴利,跟了蘇梁淺這段時間,更是得到她懟人的真?zhèn)?,更不要說,她還那么討厭蘇克明,對火上澆油氣他一事,可謂是信手拈來。 另外一邊,蕭燕問了蘇傾楣半天,蘇傾楣一個字也沒說,蕭燕就知道情況不妙,她見蘇克明這火冒三丈的樣子,心里就更慌了,上前幫著他指著秋靈,“你是個什么身份?居然敢和老爺這樣說話!” 秋靈也不客氣,直接將蕭燕指著她的手打掉,“我當然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下人嘛,但我呢,每月拿的是小姐給的俸銀,是小姐的下人,你們可不算我主子!” 秋靈本來是打算說完事情就走的,但看蘇克明和蕭燕這樣生氣,心里高興,反而不急著回院了。 “二小姐這衣裳,是先夫人嫁妝里面的東西吧,這可是太后親自賞給先夫人的稀罕玩意兒,太后一眼就認出來了,明知道自己是個偷,還敢這般招搖,活該!” 秋靈得意的做了個鬼臉,見蘇克明惱怒的目光,緩緩移向了蕭燕,“今日二小姐可是大出風頭,老爺和夫人有什么疑惑就去問她吧,如果不著急,就等明天的,今年朝春宴這般熱鬧,可謂是精彩紛呈,肯定會傳的人盡皆知的?!?/br> 秋靈說完,轉(zhuǎn)身就走,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蘇克明的怒斥聲,“你這個賤人!” 伴隨著這怒斥,還有清脆的巴掌聲。 秋靈回頭,就見蘇克明揚手給了蕭燕一巴掌,還抬腳踹她。 他是使了大力的,蕭燕狠狠的摔在地上,捂著被踹的肚子,痛的哎呦哎呦的叫,半天爬不起來,那張才好沒幾天的臉,又添了新傷,臉上的手指印,在朦朧略有些昏暗的光下,十分清晰明顯,嘴角有血流了出來,盤著的發(fā)髻也散開了。 蕭燕那狼狽的樣子,看著著實有幾分可憐,秋靈卻一點也不同情,心道了聲活該,當然,她也不意外,蘇克明就是個一遇上點不順心就打人的暴力分子。 蘇克明滿心的火氣,見蕭燕這樣子,半點也沒心軟,往前兩步,還想要補兩腳,被蕭燕大力的抱住了抬起的腿。 “松開,你給我松開!” 蘇克明大聲命令呵斥,蕭燕哪敢松開,哭著搖頭。 蘇克明抬起另外一條腿,對著蕭燕貼在她小腿一側(cè)的臉,就要踹過去,被從外面回來的蘇澤愷看到。 “父親,您做什么!” 蘇克明邊跑進來邊驚聲問道。 因為朝春宴一事,蘇克明近來的心思都在蘇傾楣身上,根本就沒關(guān)注其他,并不知道蘇澤愷賭博一事,只是知道蘇澤愷經(jīng)常不著家,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忙些什么。 蘇克明聽到蘇澤愷的聲音,動作滯了滯,見蘇澤愷下巴胡子拉碴的,身上的衣裳也都是褶皺,完全沒有儀表可言,簡直給他丟人,根本就不像做什么正事,一下更加氣惱,繼續(xù)就要往蕭燕的身上踹去,蘇澤愷加快步子,將蘇克明的腳要落在蕭燕的臉上時,將他推開。 蘇克明猝不及防,他的一條腿還被蕭燕抱著呢,身體嚴重不平衡,屁股重重著地,向后倒去,都能聽到骨頭咯咯的聲響。 蘇克明張大嘴巴,慘叫聲,大半個蘇府都能聽得到。 他倒下去的時候,被蕭燕抱住的那條腿腳尖向上,踢到了蕭燕的下巴,蕭燕也是痛的尖叫,兩人的慘叫聲交雜。 蘇克明本來就在氣頭上,蘇澤愷這一推,無異于在暴怒的老虎身上拔須。 “逆子,你這個逆子!” 蘇克明手指著蘇澤愷,想要起來打蘇澤愷,但手撐著地,根本就站不起來,就只能用那雙仿佛吃人似的眼睛盯著蘇澤愷,一副要將他撕碎吞入腹中的仇恨。 誠如蘇克明所想,蘇澤愷這段時間在外干的確實不是正事,他日日都在賭博,而且是一日比一日的大。 他這次回來,是因為連滾帶利,他欠賭坊的銀兩太多,已經(jīng)到了將他都嚇住的地步。 當然,賭坊那邊,他們借還是肯借的,但數(shù)額太大,再加上利息驚人,蘇澤愷準備從蕭燕這里拿銀子先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