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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梁淺一副著急擔(dān)心的樣子,臉上還有恰到好處的愧疚。 “嗤!” 王承輝一個沒忍住,和五皇子一起笑出了聲。 兩人的笑聲不小,長公主的視線射了過來,皇后和惠妃在其后,也都看向了這邊。 一個警告王承輝,一個警告五皇子。 五皇子訕訕的收了笑,郁悶。 王承輝完全不受管,咧著嘴,季無羨更是沒顧忌的,沖著幾個人做鬼臉,那表情,幸災(zāi)樂禍的,“蘇大小姐說的對,不能壞了郡主的名聲啊,女孩子沒了名聲就嫁不出去了!” 長公主氣的,簡直想捂住季無羨的嘴。 季無羨看著自家老母親偷偷豎起的大拇指,才不怕呢,繼續(xù)火上澆油,“難道公主打算將郡主許配給一個侍衛(wèi)?蘇小姐也是為了郡主好!” 長公主沒了脾氣,張口制止住那群隨時都準(zhǔn)備要跳水的侍衛(wèi),手指著蘇梁淺,“你,下去救人!” 蘇梁淺還是蹲著的,沒動,一副為難的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公主,我不會水??!這水多冷啊,無緣無故的”誰無緣無故的往下跳! 她就是要報(bào)上輩子之仇,故意將葉安陽逼進(jìn)水里的。 上輩子,那大冷的天,她是快死了才被葉安陽的人撈出來,她會水,她當(dāng)然會,但是腦子沒抽啊,她腦子抽了也不會跳下去救一個剛要?dú)⑺娜恕?/br> 蘇梁淺沒將自己含在嘴里的那半句話說出來,不過誰還聽不懂。 那些個和蘇梁淺有過接觸,了解她行事作風(fēng)的,對蘇梁淺的這般作態(tài),皆是忍俊不禁,就連四皇子蕭有望他們,也忍不住端起面前的酒水送到唇邊掩笑。 “無知,野蠻,惡毒!” 太子看蘇梁淺第一眼就不喜歡,頂著太子妃名號的蘇梁淺還對葉安陽下這樣的毒手,這對太子來說,就是得罪了長公主,再加上上次皇后抱怨,太子越發(fā)覺得蘇梁淺目中無人,肆無忌憚,不懂規(guī)矩,沒有尊卑。 延伸的一點(diǎn)就是,這樣的蘇梁淺,還這么的厲害,太子怕自己惹得她,她對自己下手,落得和五皇子一樣的下場,處處被管束,不能再碰除了她外的其他女人。 夜傅銘看了眼滿是嫌惡的太子,目光落在那個聲音顫抖,仿佛是在恐懼的少女身上。 因?yàn)樗嵌字?,再加上低垂著腦袋,并不能看到她的臉,但夜傅銘的腦海浮現(xiàn)出的卻是她靈動泛著光的雙眸。 她就是故意的,說不定葉安陽的主動挑釁和比試,都只是掉進(jìn)了她精心設(shè)計(jì)的坑里面而已。 那張低垂下的腦袋掩飾著的臉,必然不會是害怕為難。 夜傅銘想著那張清湯寡水的臉,若是可以換的話,她還真想和太子換一個。 蘇傾楣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夜傅銘身上,她更不知道夜傅銘心中所想,她咬了咬唇,心里頭因?yàn)閺?qiáng)烈的遺憾而惋惜。 蘇傾楣雖然自己沒有習(xí)武,但她受蕭鎮(zhèn)海教導(dǎo),受他的熏陶,比起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來說,自然能看出其中的門道。 蘇梁淺她會功夫,而且還很不錯。 差一點(diǎn),幾次都差一點(diǎn)。 安陽郡主差一點(diǎn)就毀了她的臉,她差一點(diǎn)就死在了安陽郡主的劍下。 她若是死了,哪怕是不死,只是臉被毀了,她這輩子也毀的差不多了,就不能攔在她的身前了。 蘇傾楣嫉妒蘇梁淺一次次的好運(yùn),同時暗罵安陽郡主無用廢物,不過看著突然變的混亂的現(xiàn)場,神色并不黯然。 蘇梁淺這樣對安陽郡主,長公主和安陽郡主必然都不會放過她的,她們兩個身份尊貴,又都不是善茬,蘇梁淺別想有安生的好日子過。 蘇傾楣覺得蕭有望說的很對,這是京城,豪門云集,不是只有蘇府,更不是只有她和蘇梁淺。 蘇梁淺不好對付,那就讓別人來,而她,只要坐山觀虎斗,坐等收漁人之利就可以了。 “郡主,你現(xiàn)在怎么樣了?您再等等,一定要堅(jiān)持住,公主馬上就派人來就您了!” 蘇梁淺明媚的眼眸含笑,若是可以,她真想跳下去,將葉安陽浸在水里,不給她潛出水面的機(jī)會。 葉安陽還在呼救,惶恐慌張至極。 她的眼神里面,充滿了求生欲,她不想死。 她不想死,她便想了嗎? 葉安陽浮出水面的時候,可以看到蘇梁淺那低垂著的腦袋的神情,口口聲聲說著安慰她的話,但那神色,卻冰冷的不帶一絲情感,只有譏誚和嘲諷,沒有丁點(diǎn)的擔(dān)心,還有著急。 她不怕,她竟然不怕! 狼狽至極的葉安陽,心中憤懣至極,慌亂的眼神,同時有熊熊燃燒著的仇恨的火焰。 葉安陽這樣想著,很快又沉到了水里。 葉安陽是在經(jīng)過和蘇梁淺的一番惡戰(zhàn)后才落水的,本就已經(jīng)耗費(fèi)了很大的氣力,落水后,恐懼的連著撲通了幾下,就已經(jīng)精疲力盡,呼救的聲音都比之前小了。 湖水完全不受控制的跑進(jìn)她的胸腔,她不覺得冷,但缺氧的感覺讓葉安陽覺得自己胸口仿佛都要炸了。 很快,長公主安排搭救葉安陽的嬤嬤宮女就跑上來了,一個個跑的極快,動靜很大。 蘇梁淺看著沉到水里,半天都沒再潛上來的葉安陽,提醒道:“郡主,你抱著柱子,抱著柱子就沉不下去了,郡主,你人呢?” 葉安陽沉在水里的時候,蘇梁淺說的話,她都能聽到,氣的她張嘴想罵人,結(jié)果就是,罵人不成,又喝了好多水被嗆的更厲害了。 葉安陽倒是想按著蘇梁淺說的,抱住柱子,但是她身上,已經(jīng)沒力氣了,而這種想要做卻不能做的無力,更讓她絕望上火。 她為什么不早點(diǎn)提醒? 這樣憤憤想著的葉安陽聽到了有人跳水的聲音,心頭一松。 蘇梁淺見已經(jīng)有人跳下去,似是才想到什么,“郡主,太清池的水,應(yīng)該不很深吧,您試著看看,站起來會不會淹到脖子!” 葉安陽認(rèn)定,蘇梁淺一定是故意的。 她現(xiàn)在說這些,就是氣她,然后間接的告訴其他人,她遇事有多無用。 她一定不會放過蘇梁淺的,她一定要讓她好看。 伴隨著蘇梁淺這樣的話,陸續(xù)有人跳了下去,然后按著她說的,站起來,水只到腰部,葉安陽個高,根本就不可能到她的脖子。 長公主站在榭宇上,聽著蘇梁淺的話,她腦袋都是發(fā)沉的,蘇梁淺每說一句,她的腦袋就更沉一分。 她怎么都覺得蘇梁淺是故意的,故意的火上澆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