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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克明那副氣勢凜然的樣子,還有蕭燕掩飾不住笑意的嘴臉,忍不住在心里嘆氣。 這一刻,蘇管事不覺得蘇梁淺對蘇克明的態(tài)度,有任何不對,所有的一切,都是蘇克明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出了門的蘇管事,表情糾結(jié),他沒有蘇克明的不要臉,就算只是轉(zhuǎn)達(dá),他都覺得那樣的話,難以出口,蘇管事招來了人,都準(zhǔn)備讓別人去了,張了張口,還是擺手讓他下去,自己親自跑這一趟。 蘇管事到琉淺苑的時候,蘇梁淺剛好睡了一覺起來。 她是在臨近用午膳的點去找蘇克明的,從蘇克明那里回來后,她吃了點東西后,便睡下了,一切和平時一樣,完全沒受影響。 只是,因為從蘇克明那里回來的時間有些晚,用膳和醒來的時間也有些晚了。 蘇梁淺聽下人說蘇管事來了,淺笑微冷,流露出的是那種不帶半點溫情的不屑,讓人將蘇管事請了進(jìn)來。 因為剛剛才睡醒,蘇梁淺的精神看著泱泱的,并不是很好,落在蘇管事眼里,便覺得她是黯然神傷,對她越發(fā)同情憐憫了幾分,而蘇克明讓他傳遞的話,他更覺得不知道如何啟齒才好。 蘇梁淺看蘇管事杵在原地,一副糾結(jié)的不知道說什么怎么說的樣子,輕笑著道:“父親讓蘇管事前來所為何事,蘇管事直說無妨,你奉命行事,不必糾結(jié)?!?/br> 蘇管事看著含笑的蘇梁淺,低垂下腦袋道:“老爺說,這么多年,夫人的嫁妝,已經(jīng)和蘇家混在一起了,小姐若是想要拿回去,需得拿出嫁妝清單,一件件挑?!?/br> 蘇梁淺聞言倒是沒有意外,她回到自己院子,用午膳的時候,得到消息的秋靈就告訴她,蘇克明將蕭燕叫到了她的院子,她這一聽說蘇管事來了,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蘇梁淺看蘇管事說完,還低垂著腦袋,而且低垂著的腦袋,都能看到他的眉頭還擰著,再問:“還有呢?” 蘇管事抬頭,又很快垂下,繼續(xù)道:“小姐和小姐院里的人,公中一分銀子也不會給,小姐今后需得自己養(yǎng)活自己。” 蘇管事話說完,抬頭看蘇梁淺的手指。 蘇梁淺在窗臺的小榻坐著,蘇管事發(fā)現(xiàn),蘇梁淺似乎特別喜歡在那坐著,他幾次過來有事找她,她都是在那坐著。 她的右手,隨意扶在上面,手指在上面敲擊,速度極快,發(fā)出咚咚的略帶了幾分急促的聲響,讓蘇管事不由想到了別人描述的和戰(zhàn)場上的號角一樣的聲音,一顆心都是懸著的。 蘇梁淺很快就停了手,聲音也戛然而止,她看著提心吊膽,還帶了幾分緊張關(guān)切看向她的蘇管事,失聲而笑,她這一笑,原先微沉著的臉,也有了笑意,是那種明媚燦爛的笑,沒有半分陰郁的沉沉。 “這么快又改變主意了?還真是朝令夕改,反反復(fù)復(fù),沒有一點原則!” 低垂著腦袋的蘇管事只覺得臉上臊得慌,沒替蘇克明辯解。 就蘇克明這樣的,能有威信才怪。 蘇管事跟了蘇克明這么多年,知道他是有不少的小毛病,但沒那么糟糕,但蘇梁淺這一回來,蘇克明原形畢露,蘇管事這才知道,自己跟的是個什么樣的人。 “我知道了。蘇管事回去告訴父親,讓他將來不要后悔?!?/br> 蘇梁淺口氣平淡,不像是威脅,仿佛只是在很平靜的陳述著一個事實。 蘇管事想到這位大小姐的手段,隱隱生出將來有一天蘇克明會為自己今天的決定后悔不已,蕭燕會倒大霉的預(yù)感。 蘇梁淺停住敲擊的手,扶住自己的額,隨意的揉捏了幾下,微仰著頭,歪著腦袋看蘇管事,笑意更深,道:“蘇管事回去告訴父親,他這理由實在有欠妥當(dāng),若只是單純的保管,沒有占為己有的心思,東西是不會混在一起的,你讓他編個更合理的借口?!?/br> 蘇管事看著蘇梁淺的眼神一震,她臉上的笑未減,nongnong的,很是燦爛,漂亮的眼眸,在臨近傍晚的陽光下,也仿佛是在發(fā)光,模樣乖順,仿佛只是很善意的提醒。 蘇管事卻覺得,無比可笑。 不是蘇梁淺,而是蘇克明,可笑無比。 蘇管事一走,秋靈就忍不住了,狂吐槽蘇克明。 回來這幾個月發(fā)生的事情,蘇梁淺對蘇克明那種心懷希望的情緒都生不出來了,聽秋靈在那里罵蘇克明,內(nèi)心一片平靜,仿佛那個人,不是她的父親,而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陌生人。 “小姐,二姨娘不是將那東西給您了嗎?您拿出來,我們將東西要回來。” 秋靈罵了半天,給自己狠狠的灌了口水,湊到蘇梁淺面前,扶膝看著她,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一副只要蘇梁淺點個頭,她擼起袖子就能開干的架勢。 蘇梁淺抬手輕捏了捏她挺翹的鼻,“這時候?qū)⒛菛|西拿出來,那些屬于我的東西,就拿不回來了。” 秋靈眨著的大眼,滿是疑惑。 蘇梁淺解釋道:“你以為他為什么又改變主意,不再管我和我院子里下人的死活了,他就是想,他都做的這樣絕情了,我若是有什么能將我母親嫁妝拿回來的東西,肯定會拿回來,他到時候肯定會想盡辦法消滅證據(jù),毀尸滅跡?!?/br> 蘇梁淺以他替代蘇克明,根本就不愿稱呼父親。 他當(dāng)其他人都和他一樣,一激就理智全無,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了?還真是自以為是! 秋靈沒想到蘇克明還設(shè)了這樣的坑,磨著牙,“真是太無恥了,小姐,你怎么會有這樣的父親,你就不生氣嗎?” “你看我對他的態(tài)度,像是女兒嗎?不要將他當(dāng)成父親不就好了,生什么氣!” 生氣?那種情緒,只有對自己還心存希冀的人才會有。 她對蘇克明,本就不敢心存那樣的期盼,而他這段時間的種種表現(xiàn),更是絕了她的那種奢望。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又有什么氣可生的! “難道小姐準(zhǔn)備將就這樣算了嗎?” 秋靈撅著嘴,那小表情不樂意極了。 秋靈并非愛財?shù)娜耍瑢λ?,那些東西還不如吃的,但如果是便宜了蘇克明蘇傾楣他們,秋靈覺得還不如毀了呢。 “自然不是,便宜了誰也不能便宜了他們!放心吧,我已經(jīng)有主意了,就等時機成熟?!?/br> 以蘇克明和蕭燕的厚顏無恥,如果不是被逼到那個一定要拿出來的份上,哪怕只是有丁點周旋的余地,或者說是可以拖延,她都很難讓母親留給她的那些東西物歸原處。 要么,她就什么都不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