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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憑望心里雖然惦念著找蘇梁淺幫忙的事,但作為兄長的他到底是關(guān)心meimei情況的,所以跟著一群人到了蕭意珍的院子。 蕭意珍剛被放到床上沒多久,蕭夫人就來了,她和大夫幾乎就是前后腳到的,看到蕭意珍那樣子,是又擔(dān)心又心疼,也更加氣惱,又哭又叫的,要將蘇梁淺找來算賬。 蕭憑望剛好有事要找蘇梁淺,就接過了這通知的工作,卻是白跑一趟。 也不算白跑,這一趟,他的心,又死了更加徹底了幾分,隱隱被蘇梁淺說服的他,也生出了和沈琦善一樣,放棄的念頭。 蕭憑望走在前面,不過也就一兩步的距離,看著像是和蘇梁淺并列的。 他側(cè)過身,就可以看到蘇梁淺的臉。 她目視前方,脊背挺直,神色從容淡然,行走間,裙擺紋絲不動,儀態(tài)極好,看著比蘇傾楣還要端莊,更有種說不出的貴氣。 蕭憑望少年有成,和蕭鎮(zhèn)海進過宮,也參加過皇室的宮廷宴,他覺得蘇梁淺有種宮廷里貴人都沒有的威儀。 而這種凜然的威儀,他只在太后的身上見到過,就連皇后都沒有。 蕭憑望被自己腦子里冒出的這樣的念頭嚇了一跳,剛好這個時候,一直目視著前方的蘇梁淺,她的目光掃了過來,蕭憑望收回目光,同時也收起了自己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想法。 蘇梁淺還沒進蕭意珍的院子,距離院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隔著院墻,就聽到里面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似還有板子噼噼啪啪打在人身上的聲響。 “我先進去看看?!?/br> 蕭憑望看了蘇梁淺一眼,皺眉交代了句,似是不滿,隨后大步如風(fēng)一般,跨著進了院子。 蘇梁淺一如之前,不急不躁,不緊不慢的走著。 她到門口的時候,打板子的刑罰還在繼續(xù),幾個丫鬟嬤嬤被壓在窄小的凳子上,屁股那一塊,已經(jīng)有血印了出來,而剛剛的嚎叫聲還在繼續(xù),聲音比起之前反而小了。 這里距離茶花園有段距離,蕭憑望找她來回,她還和蕭憑望說了那么久的話,而這些人,在這時候被打,蘇梁淺猜測,應(yīng)該是蕭夫人見她遲遲沒來,實在氣不過,所以先拿這些人開刀降火了。 不過是打板子而不是亂棍打死,可見蕭意珍并無性命之憂。 除此之外,蕭意珍的院內(nèi),還站了數(shù)十個穿著將士服配刀的士兵,一個個身形高大,面無表情,身上那種肅冷的殺氣,像是上過戰(zhàn)場的。 蘇梁淺只淡淡掃了眼,隨后勾著嘴角進了院。 “meimei胡鬧,那些下人為護著meimei,已經(jīng)受傷了,母親是要將她們都打死嗎?而且大夫不說了,meimei只是氣急攻心,臉上的鞭傷過段時間也不會留疤,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蘇梁淺將走至門口時,剛好聽到蕭憑望因蕭夫人懲罰那些下人,對她的質(zhì)問。 蕭憑望孝順是真,但他的為人處世還有觀念,和蕭家人相悖,也是真。 要她是蕭夫人,嗯 她估計也會更偏疼在身邊的蕭有望一些。 “保護主子不利,這樣的下人,留著用什么用?還有,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什么叫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珍兒是你meimei,我看你一點都不看重她,也不在意她的死活,作為兄長,沒半點兄長的樣子,讓你去叫個人,人呢?這大半天,人在哪里?你是不是讓她走了!” 蕭夫人越說越氣,蘇梁淺在她對蕭憑望做出更難聽的指責(zé)前,挑開珠簾進了屋。 蕭憑望比蘇梁淺早些些的時間,他已經(jīng)從大夫的口中了解到,蕭意珍的情況并不是很嚴重,可見蘇梁淺下手,是注意分寸了的。 當(dāng)然,分寸,蘇梁淺是有的,蕭意珍體質(zhì)和運氣,也都很不錯。 蕭憑望是想和蕭夫人好好說的,但蕭夫人在氣頭上,又心疼壞了,哪里能聽得進去蕭憑望的話,母子兩沒說幾句,就又吵了起來。 “蕭夫人是在等我?” 蘇梁淺進了蕭意珍的房間,就看到里面烏泱泱,一屋子的人。 蕭夫人就坐在床邊,手上拿著帕子,臉上還有淚痕,紅紅的眼睛,里面盛滿了擔(dān)憂,同時充斥著的還有對蕭意珍的心疼,以及蕭憑望這個兒子的極度不滿,但在蘇梁淺進入房間的那一瞬間,她鋒利的刀口,很快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蘇梁淺!”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那兇狠暴躁的眼神,就好像被刺激的獸,仿佛是要將蘇梁淺撕成碎片。 蘇梁淺緩緩走向蕭夫人,邊走時往床上的蕭意珍看了一眼,邊道:“表妹還沒醒呢,大夫怎么說?哦,我剛聽到了,好像是說沒什么事,但既然沒什么事,怎么還不醒過來呢?蕭夫人,表妹現(xiàn)在這時候正是脆弱的時,您應(yīng)該平心靜氣才對,二公子不說了嗎?那些下人是無辜的,您這要將她們打死,那她們就是冤死,據(jù)說,冤死的人,陰魂不散,會找人索命的,萬一她們要找上表妹怎么辦?” 蘇梁淺嘖嘖了兩聲,好心提醒的樣子,看著倒是關(guān)心的,蕭夫人卻氣的,覺得自己坐都要坐不穩(wěn)了,牙齒打顫,看著蘇梁淺的眼神,也慌亂無主了起來。 她覺得蘇梁淺說這話是在咒蕭意珍,但作為母親,還是不免擔(dān)心會有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她緊咬著自己哆嗦的嘴唇,想要讓外面那群人停手,但當(dāng)著蘇梁淺的面,她又極其不甘心自己低這樣的頭。 蕭憑望看蕭夫人這樣子,轉(zhuǎn)身跑了出去,讓院子里的那些人停手。 蕭憑望就站在蕭意珍的房門外呵止的,他陽剛的聲音洪亮,傳到了蕭夫人的耳里,讓她松了口氣。 又過了好一會,蕭憑望才從外面進來,看著蕭夫人道:“有人暈死過去了,但都還有氣,母親讓大夫給她們瞧瞧吧。” 蕭夫人擺擺手,沒有反對,蕭憑望將還在屋子里呆著的大夫請了出去,不由深看了蘇梁淺一眼。 她可真有辦法。 屋子里,除了蕭夫人,和蕭夫人在大廳聊事情的蘇老夫人,蕭燕也都在這里,蕭有望也在。 這些人里面,除了在床榻邊坐著的蕭夫人,蘇老夫人也是坐著的,還有蕭有望,其他人,像蘇傾楣,甚至是蕭燕,都是站著的。 蕭有望坐姿隨意,而且位置也在角落,那樣子,像是來湊熱鬧的。 蘇老夫人看著蘇梁淺,目光滿是關(guān)切,她的臉色并不好看,是繃著的,蘇梁淺不知道,在自己來之前,蕭夫人有沒有將怒火遷移到她頭上,畢竟,要不是蘇老夫人,她也不會來。 蘇梁淺想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