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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滿了感情。 她甫一拿出東西張口,說出休書二字,其他的人,唯恐自己聽不清內(nèi)容,錯過了什么,都禁了聲,所以雖然二姨娘的聲音是嘶啞的,但其他人尤其是占據(jù)了地理優(yōu)勢門口前排,都能聽清她說了什么。 二姨娘說完,揚起手中的休書,大聲道:“從今日開始,我姚任慧和蘇家老爺蘇克明,沒有任何關系,還有我的女兒蘇如錦,和蘇克明也沒任何關系,我們生不是蘇家的人,死亦不做蘇家的鬼!” 她沒有說蘇克明一個不字,但眾人從她說這句話時輕松仿若解脫般的神情,還有臉上的傷,都能感覺到她對蘇克明,似被傷到了極致毫無留戀的心寒,再結合之前已經(jīng)傳出去的幾件事,眾人也都覺得蘇克明是絕情之人。 當然,也有人好奇,蘇克明將姨娘休了也就算了,怎么連女兒都不要。 還有,覺得二姨娘此舉不守婦德,驚世駭俗,對其他女人來說,是極其不好的典范。 門房的人,面面相覷,遲疑著要不要上前阻攔,被蘇梁淺的眼神震懾住。 他們沒辦法,只得進去通報。 蘇克明是休了二姨娘,也放話讓她盡早離開,但他覺得二姨娘長久離開蘇府,肯定得收拾不少東西,最早也不能這么快,所以正常上早朝去了,現(xiàn)在并不在府上。 他要在府里的話,不可能讓二姨娘從大門離開,而且還鬧出這樣大的動靜。 不過,二姨娘此舉,蘇老夫人自然是得到消息的,沒制止,那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默認了。 蕭燕現(xiàn)在處于半軟禁狀態(tài),府里由蘇傾楣和五姨娘暫管著,五姨娘新官上任,又是個姨娘,蘇傾楣年紀也尚小,所以這事第一時間傳到了蘇老夫人那里。 蘇老夫人昨晚一宿都沒怎么睡好,二姨娘天蒙蒙亮來請安時,被連嬤嬤叫醒了,下人前去通稟的時候,五姨娘也在,正給蘇老夫人揉捏膝蓋。 蘇老夫人微閉著眼睛,眼圈下有明顯的烏青,臉色也不好看,似乎是很疲倦煩心的樣子,聽了下人的話,睜開眼睛,擺了擺手道:“只要不太出格,隨她吧?!?/br> 下人道是,離開,蘇老夫人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了聲。 “母親仁慈,二姨娘她,也是可憐之人?!?/br> 五姨娘在提起二姨娘時,帶著明顯的同情。 蘇老夫人不由看了五姨娘一眼,想幫蘇克明說幾句話,但想到他所為,五姨娘又通透,不是什么蠢人,到嘴邊的話,都咽了回去。 說什么仁慈,她是覺得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錦兒這一走,二姨娘離開蘇府,今后可怎么過啊?” 蘇老夫人是做過母親的人,雖然蘇克明混賬,但想到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蘇老夫人就覺得心痛心慌到不行,更不要說經(jīng)歷了這樣悲痛的二姨娘,她還不止蘇克明一個兒子。 蘇老夫人育有兩子一女,另外一子一女在青州,因為青州距離京城路途遙遠,再加上他們之前幾次來,和這里格格不入不說,蕭燕也給臉色看,當然,蘇克明的態(tài)度,也不是很熱情,蘇老夫人作為家中長輩,看的心里不痛快,索性就不讓他們來了。 五姨娘沒接這話。 蘇老夫人繼續(xù)道:“你還年輕,明兒現(xiàn)在又寵你,你也要個孩子。女人哪,若是不生個孩子,根本就不能真正的體驗人生的酸甜苦辣,就不能算是完整的女人,母憑子貴,你若是有個孩子,在府里的地位,就穩(wěn)了?!?/br> 蘇老夫人苦口婆心,五姨娘面帶幾分羞怯,點了點頭,為難道:“是妾身的肚子不爭氣?!?/br> 五姨娘面上是一副自己想要,但是身體肚子不爭氣的無奈樣子,眼中的渴求感傷也恰到好處,心里卻是不以為然。 她從進府,就沒想過給蘇克明生孩子。 以前不想,在經(jīng)歷了這一系列事情,知道蘇克明是個多糟糕的人后,五姨娘更沒了給他生孩子的想法。 為了一個什么真正意義上的女人,給孩子找一個那樣幾輩子作孽才會有的父親,卷進蘇府的漩渦,五姨娘覺得,那簡直就是對孩子最大的不負責。 蘇老夫人聞言,跟著憂愁犯難起來,“找個好點的大夫,好好調(diào)養(yǎng),肯定會有的?!?/br> 另外一邊,蘇府的門前: 二姨娘先是交代說清了自己和蘇克明蘇府的關系,隨后將蘇克明摁了手印的休書重新疊好,放到懷里,轉身走到蘇梁淺面前。 “要不是大小姐,民婦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害死錦兒的真兇是誰,那錦兒真的死都不能瞑目了,大小姐,你是好人,是民婦的恩人,大恩大德,民婦無以為報,唯有下輩子定結草銜環(huán),為您當牛做馬!” 二姨娘說完,當著所有人的面,朝著蘇梁淺,跪了下去,而她的這番話,更在之前已經(jīng)認定蘇梁淺是逼死害死蘇如錦兇手的人群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樣的澄清,如果是從蘇府其他人的口中說出,在場的都會覺得,這是蘇梁淺使手段逼的,畢竟在外人看來,蘇梁淺一個從小地方回京城的小孤女,短短兩個多月,三個月不到的時間,斗敗了繼母嫡妹,在家中站穩(wěn)了腳跟,還被皇上欽封了縣主,定然是有本事手段的。 但二姨娘,她可是蘇如錦的生母,而且就這么一個女兒,殺女之仇,不共戴天,要人真是蘇梁淺害死的,二姨娘不幫著害蘇梁淺找她拼命就不錯了,怎么可能會幫她澄清?所以事實的真相,很有可能根本就不像之前傳的那樣。 這種想法,尤以圍觀的人群里面,那些做了母親的人為甚。 二姨娘手伏地,叩了三個頭。 她做的認真,頭抵地時,還能聽到響聲,給人的感覺就是,她是帶著滿腔的感激,做這件事的。 “希望大小姐今后在府里事事順利,一切順遂,不用再受冤枉欺壓。” 二姨娘叩了頭,抬頭看向蘇梁淺,極是真誠的說道。 一字一句,都帶著深意。 蘇梁淺抿著嘴唇,逆光站著的她,沒有表情,給人一種非常肅穆的感覺,她點了點頭,并沒有否認二姨娘所言,而是道:“承二姨娘吉言,這也是我所愿?!?/br> 蘇梁淺說著,親自將二姨娘扶了起來,“我再送送你?!?/br> 她只稱呼你,沒像以前那樣,再叫她二姨娘,這讓二姨娘心里十分妥帖。 兩人牽著手,一起下了蘇府大門的臺階,二姨娘走到蘇如錦的棺木旁,伸手在上面輕拍了拍,眼神一下越發(fā)的溫柔起來,“錦兒,母親帶你離開,離開這里。” 她說這話時,不但神色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