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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有考慮過將蘇老夫人送回青州老家吧?反正現(xiàn)在就算蘇老夫人沒在蘇府,也沒人敢欺負小姐。” 蘇梁淺看著一臉認真的秋靈,“我會找機會和祖母說的,你去忙吧。” 她現(xiàn)在在蘇府,早已過了要看別人臉色生活的時候,并不需要蘇老夫人的庇護。 但,蘇老夫人在,肯定是有好處的,至少,蘇克明若是有什么過分的要求,她能幫自己。 不過秋靈這個提議,蘇梁淺最近這段時間,不止一次的考慮過。 蕭燕還好,蘇克明蘇澤愷,一個是蘇老夫人的兒子,一個是她的孫子,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她都不可能不管,還有蘇府,她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衰敗滅亡。 她們的立場,早已相悖。 她留在這里,看到的只會是她和蕭燕蘇傾楣還有她最最在意的兒子孫子的廝殺,蘇梁淺單想想,都覺得這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她并不愿意傷害蘇老夫人,傷害她對自己的真心,雖然這份真心,是她算計來的。 她會在所有的事情爆發(fā)前,想辦法,送蘇老夫人離開。 蘇梁淺睡前,影桐回來了,直奔蘇梁淺臥室,微笑朝著躺在床上的蘇梁淺點了點頭。 如蘇梁淺所料,二姨娘回去后,就將自己保存了近十年的嫁妝清單翻找了出來,影桐一路尾隨她而去,自然發(fā)現(xiàn)了她藏東西的地方。 蘇梁淺勾著唇瓣躺下,她覺得自己晚上能睡個好覺了。 另外一邊,二姨娘見嫁妝清單還在,松了口氣,她重新將東西放好,雖然時辰已經(jīng)很晚,她卻興奮的有點睡不著,轉(zhuǎn)而去找蘇如錦。 蘇如錦也沒睡,整個人處于一種癲狂的狀態(tài),躺在床上,發(fā)絲凌亂,看著都有些恐怖。 二姨娘看著這樣的蘇如錦,心如刀絞,將蘇梁淺會來的事情告訴了蘇如錦。 “你說什么?” 蘇如錦這幾天每天都大喊大叫,喉嚨啞的不像話。 她盯著二姨娘,并不怎么相信,隨后眼睛瞪的更大,“你沒騙我?她之前態(tài)度惡劣,我們派去的人都不見,怎么突然答應(yīng)見我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蘇如錦的口氣,由一開始的困惑變成了質(zhì)問。 “你是不是幫著蘇梁淺對付蘇傾楣她們了?” 二姨娘看蘇如錦這樣子,既心疼心酸,又氣惱,她自然是不可能將自己和蘇梁淺的交易告訴蘇如錦的,同樣大聲道:“我做了什么?我跪下來求她了,求她體諒我做母親的心情,來見你一面,只是單純的見一面,然后讓你將想要對她的話說了,到時候我們就離開這個吃人的家!” 二姨娘聲音很大,因為情緒激動,臉漲的通紅,額頭有青筋都爆了出來。 “你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的好jiejie蘇傾楣來看過你幾次,就是她為了一己私利蠱惑你,將你害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你到底要執(zhí)迷不悟到什么時候?你是要氣死我嗎?” 二姨娘捂著胸口,被氣的不輕。 “那她也比蘇梁淺好,真正將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是蘇梁淺,我是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的,要走你走,我不走,在沒看她倒霉之前,我是不會走的,我死都不會走的!” 蘇如錦聽二姨娘再提要將她帶走,情緒再次變的激動,歇斯底里起來。 二姨娘一整天沒吃東西,本來頭有些發(fā)昏,再看蘇如錦這個樣子,說的這些話,更覺得自己都要被氣暈過去。 她們母女都淪落成這個樣子了,能讓誰不好過。 二姨娘懶得和蘇如錦爭辯,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她說那些話,她也未必能聽進去,轉(zhuǎn)身離開。 她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等蘇梁淺見過蘇如錦,她就依著蘇梁淺的安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管蘇如錦同意與否。 隔天,桂嬤嬤打過招呼的幾個牙婆子都帶了人上門。 此事,蘇梁淺全權(quán)交給了桂嬤嬤,并不插手。 她看了大半日的賬簿,然后準備去沈家的東西。 很快就到了蘇梁淺和季夫人約定好的時間,蘇梁淺也已經(jīng)提早給沈老夫人送了信,早早就出了門。 街上,兩邊的店鋪都開了,攤也擺出來了,吆喝聲不斷,人來人往的,依舊熱鬧。 但比起以前,攤前人擠人,尤其是早吃小吃攤,忙的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生意似要冷清許多。 已經(jīng)將季家送去的賬簿看完的蘇梁淺知道,這次的賭注,不但對下了重酬的富貴人家產(chǎn)生了影響,對普通百姓也是如此。 馬車從一家賭坊經(jīng)過。 賭坊外,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都影響馬車過往了,但在馬車內(nèi),卻看不到,被人群圍在中間的發(fā)生了什么。 秋靈好熱鬧,跳下馬車,沒一會,羞紅著臉,卻一臉興奮的回來了。 “是個賭輸了的,輸不起,脫光了衣服,在賭坊的門前鬧,說那是他的老婆本,上還有生病的父母,現(xiàn)在連飯都吃不起了,讓將他的籌碼賭本還給他,這怎么可能?” 要開了一個這樣的頭,其后會是更加無窮無盡的麻煩。 確實不可能。 “和祖母這次的事情有關(guān)?” 秋靈點頭,“最近跳樓跳河裝瘋真傻的,十有八九都是因為老夫人病好了賭輸?shù)?。小姐你別管,也千萬別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賭博的話,就有輸贏,輸不起,就不該參與進來。當(dāng)初可沒人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他們把銀子交出來參與賭注,是他們貪心,贏了哈哈笑,輸了呱呱叫,賭場又不是慈善場,現(xiàn)在在這里裝可憐有什么用!” 秋靈自然是護著季家的。 她對賭沒興趣,對這些拿全部身家去博的人,更不同情。 “不是我,也會是別人。”她早沒有那么多泛濫的同情心。 蘇梁淺面無表情,聲音冷漠,用手指掀開車窗,看著后退漸漸遠離的人群。 從她給季無羨提出這樣的建議斂財,她就預(yù)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當(dāng)初她才會讓季無羨用不是掛在季家名下的賭坊。 這銀子,肯定是有人賺的,與其給別人,不如讓她來。 雖然她一早就預(yù)料到了這樣的局面,但這次的事情,已經(jīng)將季家牽扯進來了,這樣的事情多了,肯定不好。 針對季家,想害他們的人,不會比當(dāng)年沈家的少。 這個問題,得想辦法解決。 第一百二十八章:福禍相依,蠱惑季家 蘇梁淺到沈家后,在沈老夫人的院子,陪她喝茶說話,一起的還有沈府的幾位夫人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