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9
楣搖頭,隨后有些可憐道:“覺得現在可以依靠的人越來越少了,希望將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您都可以無條件的愛護我。” 蕭燕看著蘇傾楣眼底的期盼,想到遠慧來的那日,自己因為蘇澤愷,在七皇子跟前,對她的呵斥,還有這段時間自己對她的忽視,心里有些愧疚。 還有,一遇上事,就分寸大亂,冷靜不下來,不再像從前那樣,什么都能幫著蘇傾楣,不需要她出面,蕭燕大肝慚愧,覺得自己不是個稱職甚至是失敗的母親。 “當然?!?/br> 蕭燕應的肯定,“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父親我不知道,但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母親都會以你和兄長為先,為了你們,母親可以拼命,也可以連命都不要,我知道我最近因為愷兒對你有所忽視,那是因為愷兒現在情況比較特殊,在我心里,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對你們的關心都是一樣的,母親希望你們兄妹能夠相互扶持。” 蕭燕一番肺腑之言,但因為最后一句話,蘇傾楣卻覺得,她是想自己幫扶蘇澤愷。 另外一邊,琉淺苑: 天已經黑了,琉淺苑廊下的照明燈都點亮了,在夜風中前后左右搖擺。 蘇梁淺坐在靠窗的小榻上,正中的小茶幾上放著兩盞燈,她盤腿坐著,正在翻看季夫人早上送來賬簿。 她準備去季家前,把這些都看完了去。 秋靈在一旁守著,看著蘇梁淺明亮生輝的眼眸,還有臉上始終沒淡下去的淺笑,迷之疑惑。 看個賬簿,有這么高興嗎?從老夫人處回來后,小姐交代了幾件事后,就一直這樣坐著,都沒休息,不累嗎?秋靈覺得要換成自己,早趴桌上睡著了。 小姐對銀子的喜歡程度,有個超乎想象啊,剛好,她家公子,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數都數不清。 門簾被掀開,有下人躬身走了進來。 下午,蘇梁淺著桂嬤嬤,將之前站出來指證她的那些下人全部打發(fā)了出去,隨后,將影桐秋靈提了一等,而那些打發(fā)出去的丫鬟嬤嬤,比較重要的位置,則由原先的下人替上,很快,從牙婆子那里買的人,又會頂替她們的位置。 幾日前,蘇梁淺就讓桂嬤嬤找相熟的牙婆子,明日牙婆子就會帶她們挑選過的丫鬟登門,而現在,人少了大半的琉淺苑,安靜的有些冷清。 “小姐,二姨娘在院外,她要見您?!?/br> 蘇梁淺的目光,從那一串串的數字離開,抬頭,眨了眨酸脹的眼睛,用手按了按同樣有些沉的腦袋,將賬簿合上,遞給秋靈,“把棋盤端來。” 秋靈覺得,蘇梁淺的愛好,還真是和謝云弈相投,喜歡一個人下棋,而且,喜靜的有些過分。 蘇梁淺吩咐完秋靈,轉而對進來的下人道:“請二姨娘進來吧?!?/br> 秋靈意外,蘇梁淺這么輕易的就讓二姨娘進來了。 “小姐,您坐一下午了,脖子不酸???” 秋靈將賬簿放好,依著蘇梁淺的意思,端來了棋盤,放在她面前。 蘇梁淺笑笑,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確實有點?!?/br> 她從小榻下來,稍微動了動,很快就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其實,蘇梁淺并不覺得脖子酸痛,她上輩子一整天發(fā)呆的時日太長。 二姨娘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蘇梁淺坐在靠窗的木榻上,正中將兩邊隔開的小岸幾上,是個玉質的棋盤,上面并沒有放棋子,光滑的一整塊,對喜歡下棋或者喜歡收藏的人來說,絕對就是難得的稀罕物。 棋盤對側的兩角,是琉璃質的期缽。 桌上的兩側,火燭罩著,臨著的窗戶,并沒有密絲合緊,開了兩指的縫隙,有風吹了進來,被保護的燭火一點也不受影響,隨風搖搖晃晃的傷眼。 蘇梁淺的身后,那個闔府上下都有名的丫鬟秋靈站著,躬著背,給她按摩脖子雙肩,蘇梁淺冰冷瀲滟的眸閉著,一副享受的樣子,眉宇舒展,還有些rourou的小臉,乖順柔婉,當真沒有半點攻擊性。 還有沉默寡言,抱劍站著,幾乎沒什么存在感的影桐。 但畫面,異常的和諧。 “大小姐?!?/br> 二姨娘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她請安。 蘇梁淺睜開眼睛,看了二姨娘一眼,嗯了一聲,隨后對著身后秋靈的方向擺了擺手,秋靈會意,停了下來。 二姨娘起身,蘇梁淺也沒問她來做什么,對跳下小床的秋靈道:“給二姨娘搬條凳子?!?/br> 秋靈搬了條凳子過來,二姨娘坐下,看著蘇梁淺,同時打量著屋子里的陳設,也始終沒開口說明來意。 “給二姨娘沏茶?!?/br> 蘇梁淺儼然就是一副正常的待客之道,并無冷落輕視,卻叫二姨娘心里五味雜陳。 這段時間,她遭受的冷待太多,就連府里最低賤的下人,都沒將她放在眼里。 秋靈沏了茶上來,二姨娘接過,再向蘇梁淺看去時,她已經將裝著黑白棋的琉璃碗蓋打開了,一手黑子,一手白棋,開始下的很快,后來略微思考,似乎是在恢復棋局,很快,棋盤上,就都是黑白的棋子了。 那棋子,也是玉質的,顆顆打磨的都很光滑,和棋盤相稱,都是難得的珍品。 二姨娘是個才女,琴棋書畫,她最擅書畫,也因此,由她教導的蘇如錦,書畫比名師培育的蘇傾楣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棋的話,二姨娘也略懂皮毛。 棋盤的局面,黑棋占了上風,白棋遠不能及,蘇梁淺是自己和自己下的,二姨娘也不知道她的角色是白棋還是黑棋。 蘇梁淺左手托腮,右手空無一物,目光落于棋面,完全無視了她的存在。 二姨娘看著氣質沉靜的蘇梁淺,暖橘色的燈,灑在她略略沉思的臉上,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干凈聰慧,二姨娘不由低頭看了眼自己,一日仆仆,她裙子的下擺,染了不少贓物,她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干干的,有些些的刺手,也不知道是臉還是手太干。 二姨娘忽然就覺得自卑,再想到蘇如錦 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紀,蘇梁淺還在怒放,她的錦兒,卻和要凋謝了沒什么兩樣。 作為母親,她怎么可能平衡? “大小姐就不好奇,我來找您做什么?” 二姨娘的初衷,就是來琉淺苑坐坐,主要是震懾蘇傾楣,然后讓她們提心吊膽。 在來之前,二姨娘還擔心蘇梁淺不會見她,沒想到蘇梁淺直接就讓她進來的,同樣出乎她預料之外的還有現在的局面。 以蘇梁淺現在的本事,二姨娘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