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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算不算搜刮民脂民膏?” “我會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總比便宜那些黑心商人好?!边@筆銀子,還有母親留下的嫁妝,她都是有大用的。 季無羨想想也是,商人哪有那么多良心,他父親在銀子面前,就不算是個有良知原則的人。 “我一定給你辦好,等我賺了銀子,我就拿銀票砸死我家的土財主?!?/br> 季無羨信心滿滿,在他看來,他老爹季言祖,就是摳摳搜搜的土財主,那么多銀子,自己舍不得花,還不讓他花。 “你盡快安排的,總之,想盡辦法,讓人覺得,遠慧就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 季無羨興奮點頭,聞言覺得不對,“你不是說要給他更大的平臺的嗎?他這萬一讓人賠了銀子,那些人心里不得恨他?” “隨那些人恨,那些人輸?shù)脑綉K,遠慧的本事會越會得到認同。” 季無羨卻不放心起來,“他就是個神棍,都是騙人的,這萬一要被戳穿了,你” “那你覺得他騙人的招數(shù)如何?” 季無羨回想起他今天玩的那些花樣,依舊有種大開眼界之感,不單單是他,估計在場的其他人也是如此,他差點都要被他蠱惑的相信,蘇家真的有邪祟,蘇如錦真的被附身。 “為什么血滴在鎮(zhèn)魂缽中,桌上的鎮(zhèn)魂鈴會響?還有那個變色成形的煙,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還有那狗,他怎么控制他的?” 她哪里知道。 季無羨見蘇梁淺不知道,卻不肯死心,請求道:“你幫我問問他唄,然后也教教我唄。” “你學(xué)這些東西做什么?也準備靠這個去行騙?這是他生存倚賴的本領(lǐng),若是教給你,或者揭開了秘,還怎么做神僧圣僧,而且,有些東西,一旦褪去了神秘的面紗,就索然無味了,別什么事都好奇,辦好我交代給你的事?!?/br> 季無羨死心,忽然想到什么,胃開始不舒服起來。 “那個,蘇如錦的腿,你不覺得惡惡心嗎?” 他現(xiàn)在想起來提起,都覺得惡心壞了。 “你怎么拿她就和顆大白菜似的,你怎么做到的?不會是有什么我不知道殘忍嗜好吧?還是你在云州經(jīng)歷了什么?” 季無羨說完,搓了搓自己雞皮疙瘩都豎起來的兩只胳膊。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飆風(fēng)寨和蘇梁淺相遇,蘇梁淺殺人殺的眼睛都紅了的樣子,配上當(dāng)時那張長滿了疙瘩的臉,像是個殺人狂。 蘇梁淺看著毛毛的季無羨,面不改色,“不撿起來扔走,不是臟了我的院子,還是給晉獒啃掉?” 季無羨搖頭,幸好他早上來的時候,給晉獒喂了很多的生牛rou,讓他吃飽了,他要把蘇如錦的腿啃了吞進肚子,季無羨覺得自己惡心犯的更厲害了。 他會有心理陰影的,再喜歡,他都不會把晉獒帶在身邊的,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他給賣了。 “季公子怕這個?你殺的人少了?” “你沒覺得,我和疾風(fēng)殺的人,他們都是完整的嗎?而且刀劍砍傷和狗咬的不一樣?!庇绕涫撬夜?,殺人都不喜歡沾血。 他知道蘇梁淺的這個嗜好嗎?要知道的話,還會喜歡嗎? 應(yīng)該還是會喜歡的,要不是眼光獨到,口味獨特,怎么會看上蘇梁淺? 蘇梁淺看著季無羨一副幾欲作嘔的表情,忽然覺得,季無羨真挺幸運的,還有季家。 上過戰(zhàn)場的人,見過真正血腥的場面,是不會畏懼這些的,沈家的男兒,就沒有畏懼這些的。 那些人一定好奇驚詫,覺得她冷血變態(tài),在做那件事的時候,可以面無表情吧。 上輩子在戰(zhàn)場,她見了太多,她還負責(zé)過,給那些斷了胳膊大腿的戰(zhàn)士處理包扎傷口。 蘇如錦當(dāng)時就痛暈過去了,那些錚骨傲然的將士,卻是清醒的忍著痛。 那次晉國用訓(xùn)練的晉獒傷人,比起今日只被咬斷了腿的蘇如錦,不知慘烈多少倍,到處都是和身體分開的四肢,甚至腦袋和身體分開,用血流成河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她和活著或只受了輕傷的將士一起收拾堆積如山的尸體,將他們的身體拼湊完整,然后安葬,還有活下來卻缺胳膊少腿的,太多太多了,一個個紅著臉,沒有眼淚,卻絕望頹然的眼神,讓人心痛到麻木。 蘇梁淺回想起那段時間,并肩的戰(zhàn)友,一個個死去,心中不由產(chǎn)生了波動。 她的心,是經(jīng)過千錘百煉的,她以為在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歷,就已經(jīng)是極致,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夠經(jīng)受住一切痛苦磨難了,原來不是。 蘇梁淺晃神,回道:“大概是因為我一直是跟著我祖父他們長大的,我祖父和我說過不少戰(zhàn)場的事,我二舅舅,就是在戰(zhàn)場上,丟了一只胳膊,聽的多了,也見過了?!?/br> 季無羨略感詫異,“你一個女娃,他還和你說這些事的啊?!?/br> 恍惚的蘇梁淺回過神來,“這天下很亂,也很殘酷,多了解一些,總沒有壞處?!?/br> 季無羨看著蘇梁淺悵惘的樣子,想到她和荊國公深厚的感情,覺得是自己勾住了她的傷心事,有些懊惱自責(zé)。 “戰(zhàn)爭,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戰(zhàn)場,則是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地方。但最可怕的卻是權(quán)勢。權(quán)勢,可以讓那些享受了和平安寧的人,害死那些因為守護他們而經(jīng)歷那些最可怕事情的人?!?/br> 季無羨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雖然蘇梁淺年紀比他還小,但她看待問題,卻比她深多了,甚至超過公子。 季無羨想了想,弱弱的問了句,“你說的是荊國公府?你做這些,是為了沈家?” 蘇梁淺沒有回答季無羨。 屋子里很安靜,可以清楚的聽到秋靈指揮命令的聲音,還有其他下人沖水打掃的聲音,嘈雜喧鬧。 “不過這樣也好,這事要傳出去,估計你愿意嫁,太子還不敢娶了呢,而且還能嚇唬嚇唬蘇大人,你是沒看到當(dāng)時他那樣,都要尿褲子了。” “七皇子和蕭有望估計已經(jīng)勾搭上了?!?/br> 蘇梁淺轉(zhuǎn)而說起了其他,這個消息,卻讓季無羨吃了一驚。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今天?!?/br> “你怎么知道的?”他怎么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 蘇梁淺神色肯定,“你還記得,我說七皇子救人,也分對象,我當(dāng)時故意加重了說話的聲音,四皇子王承輝他們,看向的都是七皇子,就只有蕭有望,看的是我?!?/br> “這也不能說明什么啊?!?/br> 蘇梁淺繼